于是兩人一拍即合。
隻是沒想到,最終竟然是蘇錦繡主動将人送上來的,否則恐怕要和上輩子一樣,等到曹院士離世之後,黑鷹才能輾轉找到自己。
清冷的少年緩緩走到了桌子上首慢慢坐了下來,狹長的鳳眸微微擡起,漆黑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淩厲,他低聲說道,“你們已經找到我了。”
黑鷹一怔,随後望向了身邊的曹院士,他沒聽懂小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曹院士給了黑鷹一個安撫的眼神,随即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和蕭行衍商量道,“小主子,既然如今我們已經找到您了,自然不會讓您繼續流落在外,不如您暫時留在我府上,這樣反而更加安全。”
少年純黑的眸色深了深,“不必,我呆在蘇錦繡家裡就很好。”
曹院士還沒有說什麼,黑鷹就臉色一變,壓抑不住得開口否決道,“我之前早已經查過這個蘇錦繡,她竟敢将小主子您當成來使喚,還對您”
說到這,黑鷹的臉色極為難看,垂着的手握緊了身側的劍柄,因為太過用力而手背青筋暴突,咬着牙說不出接下來的話,片刻才咬牙切齒吐出一句。
“這樣的人,就是将她千刀萬剮也難洩我心頭之恨。”
少年聽到這話,原本深暗的眸色愈發深了一些,驟然擡腳踹在了黑鷹的膝蓋之上。
黑鷹不敢躲,膝蓋重重砸在地上,隻聽見清脆的骨裂聲。
曹院士一臉震驚望向面前那個清冷陰暗的少年,錯愕的張了張嘴,一時間以為自己找錯人了,這還是前幾次自己見到的那個乖巧又有幾分羞赧不愛說話的少年嗎?
此時此刻的他簡直就像是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通身被地獄的黑氣籠罩,整個人都淹沒在一種叫人窒息的晦暗陰森之中,單單是看一眼都叫他膽戰心驚。
明明隻是面對着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曹院士卻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小主子”
就見蕭行衍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黑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擡起黑鷹的臉,黑沉的目光對上了黑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你知道,那麼,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黑鷹怔住。
曹院士也怔住。
兩人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唯餘下滿心愧疚洶湧澎拜,苦澀得彌漫心間。
許久之後,黑鷹蓦得掙脫了蕭行衍桎梏自己的手,猛地用膝蓋往後挪動兩步,驟然拔出了腰間的刀鞘,猛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雙目血紅,眼底洶湧着淚光,聲音低沉沙啞而哽咽,“是我沒有守護好小主子,屬下這就自裁謝罪,以慰老主子在天之靈。”
說完,他的手腕一轉。
下一瞬,他的手腕蓦得被一隻清瘦的小手抓住,那雙手瓷白而冰冷,力氣卻很大。
黑鷹擡眸就對上了自家小主子清寒無比的目光,張了張嘴,半天才哽咽着說道,“小主子,您别攔着我,都是我的錯。”
然而回答他的是蕭行衍毫不猶豫的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打他側過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少年清冽的嗓音在他耳邊回蕩響起,“我父當年死前拼命讓你活下來是為了什麼?你本是我父手下暗衛,主子已去,你為何要活在這世上十年?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你苟且偷生十年,見到我的第一面自刎謝罪的?”
一句一句的問話擲地有聲,在黑鷹的耳邊回蕩開來,震懾他的心。
他頓時再無顔面拿劍,眼淚瞬時間從眼中奪眶而出,手中的長劍一松,哐當一身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俯身匍匐在地,額頭貼着少年的鞋尖,喉中哽咽,“多謝小主子留屬下一命,屬下必定輔佐小主子鏟除妖妃,登上大寶,倒時屬下必定自裁謝罪,還請小主子恩準。”
蕭行衍隻覺得自己的鞋尖微微濕濡,是黑鷹沾在他鞋上的淚水,他皺了皺眉,目光冷了幾分卻沒有顯露出此刻的不滿。
他隻是靜靜看着匍匐在地的黑鷹,心底平靜一片,這樣的人與其說是恩師,不如說隻是下屬隻是奴才,他隻會臣服,隻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扶着自己的小主子登基。
至于其他,再也沒有了。
蕭行衍縮回了腳,居高臨下淡淡對着黑鷹說道,“起來吧,我并沒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過去的事情往後再也不用提了,我如今住在蘇錦繡那裡,很好。”
如此,便輕而易舉得将之前的事情輕輕揭過。
黑鷹隻顧着謝恩,其他的事情卻是全然忘記了,倒是曹院士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對于眼前這個孩子更是多了幾分忌憚與佩服。
這孩子的确是有帝王之相,年僅十歲竟有這樣的籌謀和氣勢,且能屈能伸,果真有當年先帝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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