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采石道:“是啊,這便是從沈府找到的,原來沈大人真的是個貪官,這個,知府大人事先莫非不知道?”
“這、”秦知府的唇動了動,問道:“隻有這一塊兒?其他的呢?”
蔡采石笑道:“其他的自然也有,不過還請知府大人先回答我的問話。沈通判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貪若碩鼠,大人竟絲毫不知?”
林森慢慢補充一句:“而且令人越發不解的是,沈通判到底是從何處貪來的這麼大筆的金銀。”
秦知府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看蔡采石,又掃向林森,半晌才呵呵笑道:“如果……沈大人的那些金銀如今都落在兩位手中,兩位又瞞的如此……難不成兩位是想直接把這筆錢吞掉嗎?”
林森眉頭一皺。
蔡采石卻不露痕迹地笑道:“這個嘛,我們原本也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但職責所在,這錢自然不敢私藏。”
秦知府聞言隻當又遇到了一個小貪官,眼珠一轉笑道:“沒想到蔡大人的胃口也不小,令尊乃是禮部尚書,尊兄又是驸馬之選,如果蔡大人也能富可敵國,自然是錦上添花,若蔡大人有意……我倒是可以成全,當然,大人也要成全我們才是。”
蔡采石便道:“願聞其詳。”
秦知府因自诩有兩手準備,便不怕他,因笑道:“有道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沈府找出來的這筆錢,一切都歸兩位大人,我們不取一毫。當然,沈府滅門案,自然也要解決,所謂沈通判貪墨之事,一概不提,這樣既能保全沈大人的清譽,也能讓這筆錢悄而不聞地入兩位大人囊中,不知意下如何?”
畢竟蔡采石出身名門,父親貴為尚書,兄長又将是皇親,如果能夠巴結上這位,以後他們自然更加如魚得水。
林森心裡已經起火,可也知道蔡采石在套路秦知府,便隻強忍。
蔡采石裝模作樣地:“知府大人快人快語,倒是讓我頗為惶恐,可就怕這筆錢留着燙手。”
秦知府不解:“怎麼燙手?”
蔡采石說道:“就如同……那批在江上失火墜毀的往梁州的糧草一般燙手。”
這話一出,秦知府臉色驟變:“你……”
林森聽他說了出來,便跟着問道:“秦大人,那批往梁州的糧草就是沈通判生前經手的,偏無緣無故在江上出事,你們生财的訣竅是不是就在此中?”
燈影下,秦知府的臉色陰晴不定,終于他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蔡采石盯着他道:“秦大人為何不反駁,這是承認了那批毀掉的糧草跟你有關嗎?”
“我……”秦知府的目光閃爍,他本想辯解,可又一想,何必如此費事。于是最終看向蔡采石:“蔡二公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還想勸說,誰知他身後齊司尉已經也忍不住了:“大人,何必跟他們廢話!如果順了我們,大家自然一路,若是不從,這兒可是咱們的地盤,還怕他們兩個毛頭小子?綁起來往江裡一扔!讓他們稱為魚蝦的餌食就是了!”
林森見對方已經圖窮匕見,心中的氣再也按捺不住:“混賬東西!那可是軍糧,北地救命的糧草,你們竟然也敢下手!倘若朝廷兵馬缺衣少食落敗,你可知多少百姓會因而遭殃,邊境更将岌岌可危?你們還是不是啟朝的官兒!”
但這番話,對早已經利欲熏心毫無良知之人而言,顯然是不痛不癢的。
秦知府淡淡道:“沒了這批糧草,自然有别處的運到,就算運不到難道他們不會自己想法子?何況北邊敗了,跟我們有何關系……總不會立刻打到這兒來……”
林森恨不得上前以拳痛擊。蔡采石攔着他:“若我們不從,秦大人是想殺人滅口了?謀害欽差,你可知是何罪?”
秦知府笑道:“隻怕要讓二公子失望了,本來覺着您是蔡家的人,所以想保全你的,隻是你既然冥頑不靈,我也少不得得罪尚書大人了。可就算是殺了您,朝廷也不會治我的罪的。何況往上報的時候,隻說一個‘意外身故’就是了。”
蔡采石冷笑道:“隻怕清吏司的人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那就叫他們再派人來查,”秦知府笑的胸有成竹:“我這裡山高皇帝遠,而且我們也不是朝中無人……”
“你們朝中的人又是誰?難道比得過瑞王殿下?”林森道:“如今瑞王殿下監國,殿下英明,自然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祿蠹。”
秦知府越發大笑起來。
林森跟蔡采石卻不明為何,隻見秦知府笑罷,得意洋洋地說道:“原來你們還指望瑞王殿下呢,呵呵,我不妨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漕運司的船出事之後,當時有禦史彈劾漕運司郝四方督辦不力,當即刻革職嚴懲以儆效尤,瑞王執意要保此人,因而惹怒皇上,已經撤去他監國之職,命他在府内自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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