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許是覺得羞赧,溫梓然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宴黎見狀沒忍住,接過包裹後便抱着人親了上去——溫柔的親吻,離别的不舍,還有對未知的擔憂,讓這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對彼此格外眷戀。
良久,兩人分開,宴黎帶着些小傷口的手撫上了溫梓然嬌美的臉頰,鄭重保證道:“梓然你放心,我會好好回來的。”她知道,戰場無常,溫梓然其實有被小六的死吓到。
溫梓然的眼睛被紗布遮擋,大半的情緒似乎也被隐藏了,宴黎隻看到她抿緊了唇瓣,好半晌才勉強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她抱了抱宴黎,同樣鄭重的應道:“嗯,我相信你。”
宴黎的表情柔和下來,在溫梓然退開時順勢将她挂在腰間的香囊拽了下來。她放在鼻下聞了聞,果然是熟悉的淡淡幽香,于是便道:“我要走了,這香囊便給我帶去吧。至于那些糖……”她說着,壓低了聲音湊到溫梓然耳邊,繼續道:“其實比起糖,我更喜歡吃你。”
調戲完媳婦,小将軍朗聲一笑,帶着包裹轉身就走,獨留下溫梓然在原地徹底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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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正如溫梓然所料那般,宴黎這次一走便是許多天。城外的戰局從一開始的占盡優勢,到後來随着胡兵漸漸增多而變得勢均力敵,日日的血戰幾乎讓雙方都殺紅了眼。
宴黎雖是小将,但幾次的勝利讓她在軍中也漸漸有了聲望。她帶着麾下重新聚齊的兩千人,幾次上陣厮殺,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添了些傷口。但比起旁人來說,她對于危險似乎天生有着敏銳,往往都能避過要害,最重的傷勢也不過是些皮外傷,有溫梓然替她準備的傷藥便不礙事。
又一次鏖戰整日回營之後,宴黎脫下了黏在身上的血衣,嫌棄的扔在了營帳一角。剛洗過臉換了身衣服,高大山就來了。他已經從小六的死中走了出來,進了營帳後便沖着宴黎笑嘻嘻道:“少将軍,你這裡還有傷藥嗎?再給我兩瓶呗。”
溫梓然的傷藥總有獨到之處,當初的止血藥一口噴下去效果堪稱立竿見影,如今她為宴黎準備的傷藥也不遑多讓。藥粉灑在傷口上,片刻止血就不提了,之後傷勢恢複得也要快上許多。
宴黎曾在高大山受傷時給過他一瓶傷藥,後者顯然也是識貨的——這些天以來,高大山等人的傷勢可比宴黎重上許多,用藥的地方也多了許多。當初替小六報仇的宣言他們都記在心上,之後上了戰場都堪稱悍不畏死,一群少年嶄露頭角,殺敵數甚至讓軍中不少老将側目。
好藥都是用來救命的,更何況宴黎也不希望再聽見哪個小夥伴的噩耗。所以她倒也沒小氣,直接從媳婦給她的小包裹裡拿出兩瓶傷藥扔給了高大山,又另取了一瓶開始給自己上藥包紮。
高大山拿到藥心裡也舒了口氣,立刻出門便讓人把藥送走了,顯然是有人急用。而這一戰他自己倒是幸運的沒怎麼受傷,想了想便又回去了宴黎帳中,想着能順手幫對方處理一下傷口什麼的,也免得自己要了東西便走,表現得跟過河拆橋似得。
小将軍卻不怎麼領情,她今天算是倒黴,被一隻流矢擦傷了手臂,處理起來衣袖得挽到肩膀。整條胳膊露出來,白皙纖細,哪怕因為常年練武有着薄薄的肌肉,與習武的同齡少年比起來也顯得太過纖細單薄了——比如高大山的胳膊一條就頂她兩條粗,對比相當強烈。
宴黎并不想當着高大山的面處理傷口,然而鮮血很快浸透了她新換的幹淨衣衫。
高大山留下本就是想幫她療傷的,眼看着宴黎的袖子上紅了一片,忙指着她胳膊說道:“少将軍,你這傷口還沒包紮吧,血都浸出來了,要不我來幫你。”
宴黎擺手拒絕了,想了想還是挽起了袖子,一邊挽袖一邊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高大山搖搖頭,很想說直接把衣服脫了包紮更方便。然而他也不是什麼蠢人,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宴黎此刻的疏離,于是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将目光從宴黎的胳膊上移開,并不太想走,于是眨着眼睛尋找話題:“說來少将軍你這些傷藥都很好啊,是在哪家藥堂買的,回頭我也去買些。”
宴黎見他識相,也沒再說什麼,動作迅速的挽好袖子便往已經清洗過的傷口上撒藥。一瞬間的刺痛過後,便是清涼的舒适感,原本滲血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結痂了。她扯過繃帶開始包紮,嘴上随意的說道:“不必了,你買不到的,是梓然配的藥。”
高大山還不知道溫梓然的本事,聞言很是驚詫,而後說道:“這樣好藥該多配些的,能救不少人呢。”說完之後他便意識到自己或許說錯話了,畢竟這或許是人家的秘方呢?誰也沒有權利要求别人大公無私,尤其秘方這種東西還是許多家族的傳家之本,珍貴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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