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黎聞言悻悻,把糊成漿糊的腦子整理整理,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外遇到的兩撥人。兩撥都是女子,貴女們身上熏香是再正常不過的,再不然還有香囊,所以遇到兩撥人時宴黎都聞到過香味兒。前者撞了她,後者還沖她扔了個香囊,當時她根本不想理會,具體是什麼熏香她都不記得了。
當然,重點是那些姑娘她一個也不認識,更不知道是誰在害她!
理不出頭緒,宴黎蔫蔫兒的,她把最後一杯冷茶灌進肚子,然後頂着張燒紅的臉問她爹:“阿爹,你說那些人給我下藥到底是圖什麼啊?”美人計不成,用些下作手段也就算了,可下藥下溫梓然營帳裡有什麼用,觸進她們未婚夫妻提前和諧,更加親密無間嗎?
宴擎也覺得這招有些昏頭,不過想了想也勉強有些頭緒,他看了溫梓然一眼,仍舊選擇了直言不諱:“他們或許是覺得梓然配不上你,若是再鬧出了什麼醜聞,晏家就更不能認這個兒媳了。”頓了頓,又道:“而且醜聞這種事,本身也是個把柄。”
宴黎的眸光便有些冷,她蹙着眉看了溫梓然一眼:“醜聞,比如呢?”
宴将軍便歎了口氣,他也是在京中長大的,少時聽過見過不少陰私手段。随意撿了一種說道:“比如在你們按捺不住成就好事之後,帶着人‘走錯路’闖進你們的營帳,再讓外男看見梓然的身子……”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咔嚓”一聲,卻是宴黎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有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宴黎卻毫無所覺一般,隻捏着拳頭将牙關咬得死緊,目光中除了暴怒之外,還帶上了幾分野獸般的兇戾,仿佛恨不得擇人而噬。
這反應不算出乎預料,宴擎見狀也沒多說什麼。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宴黎當時面對那兩撥貴女是全然的不假辭色,否則她中招的地方或許就不是溫梓然的營帳了。
畢竟說起來,這真的是下下策了。
第128章驚變
說到底,百木香隻是一種香料,平時也有不知藥性的人拿它當普通香料使。再加上溫梓然的營帳裡也沒有另一種香料的存在,而獵場更非晏家父女的主場,這件事真要深究也是為難。
換句話說,這個悶虧宴黎算是吃下去了。
藥效徹底發作起來,小将軍抱着自己在營帳角落縮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滿身大汗的熬了過來。等身體終于恢複平靜,她整個人也都蔫兒了,再沒了往日精神百倍朝氣蓬勃的樣子。
吃過這個暗虧,之後的兩日宴黎是徹底不提出去走走的事了。她窩在了營帳裡休養生息,外間的消息倒是一個接一個的傳了過來。比如楚王世子的胳膊保住了,隻不過需得修養上半年。又比如獵場裡的狼群最終被宣威将軍帶着人圍殺了,他是楚王一系的人,也算是為楚王挽回了局面。再比如燕王世子在這次的冬狩中表現優異,帶着幾個侍衛獵了一頭鹿,又端了一窩野豬……
零零碎碎的消息不少,宴黎聽過便罷,也不太放在心上——左右這局勢也如父親所言一般,向着平衡的方向發展了下去,除非老皇帝身體出了問題,否則這種平衡一時之間是不會被打破的。而等到局面被打破,她們父女倆早回邊城去了,京中之事也難牽連到她們。
對于這類朝堂争鬥,宴黎看了幾出便覺得膩味極了,隻想着冬狩結束好回邊城去。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的,宴黎這邊還在防備有人繼續沖她或者溫梓然下手,那邊她以為不會出問題的老皇帝卻是突然病倒了。
聽說隻是一場風寒,可人年紀大了之後便是一場風寒都是能要人命的,于是在老皇帝病得起不來床的情況下,原本的平衡瞬間分崩離析!
饒是宴黎和溫梓然兩人不出帳門,也很快感受到了整片營地彌漫的壓抑的氣氛。
父女二人抽空重新圍着炭盆坐在了一起,宴黎拿着鐵鉗撥弄炭火時,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得她面上也似陰晴不定。
宴擎伸手烤着火,掌心被考熱之後又翻過手來烤手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有些人要沉不住氣了,記得無論外面鬧成什麼樣,咱們都别管。”
宴黎低低的應了一聲,手中的鐵鉗又在炭火裡撥弄了一下,幾點火星飛起。
許是難得見到宴黎這般沒精打采的模樣,宴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問道:“怎麼,這麼幾天過去,還沒緩過勁兒來?”
宴黎聞言頓時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整個人還是蔫頭耷腦的,不想說話。
誰知下一刻宴擎卻微微眯起了眼睛,略顯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宴黎身上,他沉聲問道:“阿黎,你是那吃了悶虧也不反擊的性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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