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今年四十多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愣是被秦佔說的面紅耳赤,不敢反駁,也不能直接低頭認了,一頭栽進桌下的心都有。
短暫的錯愕,闵姜西趕忙輕聲對秦佔道:“我們走吧。”
秦佔站在原地,“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問明白。”
闵姜西完全不想問了,氣氛實在是太尴尬,可秦佔發話,她第一反應就是順毛捋,側頭看向醫生說:“您開的都是什麼藥,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嗎?”
醫生被教訓了一回,吃一塹長一智,本本分分的把藥名都說了,還說了一天幾次。
闵姜西硬着頭皮聽完,這才看向秦佔,“好了,我沒問題了。”
秦佔轉身往外走,闵姜西緊随其後,不敢回頭,心想這是哪家醫院來着,以後不能來了。
秦佔剛給秦嘉定拿過藥,地方熟門熟路,給闵姜西取藥的時候,他掏出卡,闵姜西忙說:“我自己來。”
秦佔不理她,直接遞過自己的卡,藥房的人裝了一袋子藥,他把藥拎出來,遞給她。
闵姜西說:“謝謝。”
秦佔往出口走,闵姜西左右看了看,“秦同學呢?”
秦佔說:“車上。”
闵姜西說:“秦先生,今晚多謝你們,太晚了,我也不耽誤你們時間了,哪天您有空,我請您和秦同學吃飯。”
秦佔邊走邊道:“真有心就不會改天,我現在就有空。”
闵姜西聞言,很快的偷瞄了一眼秦佔,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她不想孤男寡女的引人閑言,但轉念一想,還有秦嘉定呢,再怎麼樣也不好剛過河就拆橋,更何況‘橋頭’還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第25章三惡聚其二
重新坐進秦家車裡,秦佔吩咐一句:“楓晚樓。”
司機啟動車子,闵姜西看向身旁戴着口罩的秦嘉定,輕聲問:“是不是醫生說傷口不能見風?”
秦嘉定還因為醫生給開了一堆的藥而心煩,不搭理人,坐在副駕的秦佔幽幽的說了句:“是不能見人。”
闵姜西秒懂,感情小屁孩兒還有臭美屬性,她一直以為他對自己的外貌不在意呢,原來還是知道自己很帥的。
秦嘉定側頭看着窗外,悶聲道:“你們先去飯店。”
闵姜西問:“你呢?”
秦嘉定說:“你成天惦記的人就在身邊,總拉着我幹什麼?”
闵姜西沒料到秦嘉定會出這麼一句,心底警鈴大作,秦佔就在前面,不解釋誤會大了,想來想去,她還是鎮定自若的回了一句:“好,我不問你了,犯不着不好意思就把我往河裡推吧。”
秦嘉定沒有再欲加之罪,闵姜西不知該幸該歎。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停到一棟裝修考究的小樓面前,樓層不高,總共五層,但門面鋪的很大,地面一水兒的豪車。
闵姜西剛來深城的當天,程雙跟她爸就是在這兒做的東,這裡消費很貴,人均兩到三千,程雙勤儉慣了,說是拔毛也要拔她家老程的。
車子停下後,從上面下來的隻有秦佔跟闵姜西,司機載着秦嘉定走了,闵姜西不願三更半夜跟秦佔獨處,不着痕迹的問道:“秦同學去哪兒了?”
秦佔說:“商場,買帽子。”
闵姜西難免眼底閃過一抹意外,哭笑不得的說:“這麼愛美。”
秦嘉定眼角有處傷,口罩遮不住,這是嫌難看,大半夜的去買帽子。
得知秦嘉定一會兒就會回來,闵姜西放了心,跟着秦佔一起往裡走。
秦佔應是這裡的常客,門口禮儀剛看到他,馬上笑臉相迎,“秦先生晚上好。”連帶着對闵姜西展露笑容,多看了兩眼。
秦佔穿着襯衫和休閑西褲,闵姜西更接地氣,T恤配運動褲,半幹的頭發臨時擰到了腦後,素面朝天。
兩人不僅隔着一人的距離,還是一前一後差了一步,舉止并不親密,卻莫名暧昧。試想什麼樣的女人跟在秦佔身邊還不化妝的?不是睡前,就是睡後。
秦佔熟門熟路的往前走,前方幾米外出現一行人,男女都有,似是剛吃完飯從包間裡出來。打頭的男人個子很高,跟秦佔差不多,穿着休閑随意,留着八九十年代複古的‘心形劉海兒’頭,皮膚很白,本是跟身旁人說笑,許是身邊人提醒了什麼,他擡眼往前看,待看到秦佔時,笑容微斂。
闵姜西也看到了,因為對方不僅很高很白,五官也異常打眼,配上發型像是漫畫裡的人。
她素來敏感,明顯感覺到這幫人在看到秦佔時,臉上的笑容都收了,不僅表情受控,視線也不由自主的别開,不是視而不見,而是不想對視。
闵姜西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眼看着雙方就要狹路相逢,她不着痕迹的往左邊靠,不想跟迎面而來的人離得太近,皮膚很白的男人跟秦佔已經擦過肩,雙方互不理睬,本以為事兒就這麼過了,誰料男人越過秦佔,竟直朝着闵姜西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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