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鲶實在是漂亮,親切又溫柔,如沐春風般,身上的母性光輝恰到好處,不至于使人不舒服,又能恰好感受到那份關切。謝北頓了頓,輕“嗯”了一聲,埋下頭去。
這兩天他們兩家免不了來往,許之圳和謝北來回竄,放了假的男生沒事做,除了打遊戲就是出門瞎逛。新年檔的電影還沒上映,于是他們倆就出去唱k,玩密室,吃火鍋,北海公園滑冰,甚至還去故宮轉了一圈。
正值當天下雪,故宮的雪景漂亮得驚人,許之圳前天睡前就惦記着,定了個四五點的鬧鐘,一起床背着攝像機拉着謝北直奔故宮,跟一群人同樣舉着寶貴攝像機的人沖進故宮,好歹是感受了一次清晨剛開門的故宮。
彼時故宮裡的雪還未有動過的痕迹,茫茫白雪,與紅牆金瓦共成一色,天際是茫茫的白,一切幹淨又純淨,寬闊宏偉的廣場此時寂靜,經曆過一夜的大雪後安靜蟄伏着,不動聲色,凝望着眼前世人。
大家都屏息,咔嚓咔嚓聲彼此起伏,都沒有先動作,而是心照不宣的找角度拍了這一幅難得的純天然的雪景後才動身進去。
人漸漸多起來,雪痕多了,本來幹淨的雪也變得灰暗起來,喧嚣聲在故宮上方盤桓,許之圳拍完了想要的照片,心滿意足,邊走邊低着頭翻看相冊。
謝北束着衣領,身長筆直,與他并肩,漫不經心的走着。
他隻簡單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記錄眼前的美景。至于旁的,一概用眼睛記住罷。
隻不過,即使不去看,都能感受到身邊人雀躍的心情,甚至走着走着就踢踢踏踏蹦起來,他扭過頭垂眸看去,正好看到許之圳翹起的嘴角。
他也不由得彎起嘴角。
瞎轉到了一處宮殿,在故宮深部,或許是還沒有多少遊客走到,此處靜谧安甯,院子裡的雪地還很幹淨,有鳥兒盤旋飛過,卷起一片雲。
許之圳擡起頭,打量附近,想了想,說,“謝北,要拍照嘛?”
說是詢問,其實沒給謝北拒絕的機會,他倆走進院落裡,雪地上就此出現兩排腳印,蜿蜒到院中,謝北摘下帽子和口罩,拿在手上,随意站着,或倚或立,他多年拍雜志的經驗老道,入鏡極快,都不用凹造型,稍微變個眼神就入畫。
許之圳更精神了,感覺皮膚下的血液都在沸騰。
謝北今天穿得偏日風,寬松的白黃撞色毛衣外套,露出精緻的鎖骨,像是不怕冷的,實際上裡面還穿了保暖内衣,隻是瘦顯不出來。下身是黑色綢制闊腿褲,半掩在褲腿下的白色闆鞋。起得早,頭發蓬亂的搭在額前,略長,他随意往旁邊撥了撥,露出冰涼的眸子,挺拔的鼻梁和冷白皮,襯得他在亮白的雪地裡也不失色。
哪個攝像師遇到極好□□、極易進狀态的模特不興奮,圍着他拍了一圈,謝北神色不改,按着自己心情随意走走停停,兩個人在院落裡呆了二十來分鐘,聽到人群喧嘩聲愈發近了,估摸着是遊客走到這了。正好也拍得差不多了,許之圳很滿意,把塞在自己兜裡的口罩帽子還給謝北,兩個人趁人群來前先溜了。
臨走前,一直揣兜看景的謝北突然出聲,隔着口罩,聲音有些悶,“要我給你拍一張嗎?”
許之圳一愣,他作為攝像師,一直都是給别人拍,反而很少有人給他拍照。聞言他呆住,有些猶豫,還沒想好怎麼答複,謝北見他沒反駁,先一步掏出手機,轉頭看了看附近景緻,言簡意赅,“那邊很看。”
許之圳糊裡糊塗就被他帶到了亭邊,頭上挂着攝像機,頂着個毛絨帽,看上去傻乎乎的,眼看謝北就要拍了才反應過來,趕緊出聲制止,“等等我弄一下。”
也不過就是把帽子理正,衣服拉扯好,然後站整,他沖着謝北彎唇笑着。
少年的笑容稚氣又天真,唇角藏着的是一汪春水,是未知世俗的泯然。
謝北垂下眸,嘴角都不知何時提上去,連拍了好幾張,然後放下手機,說,“好了。”
他倒是拍上了瘾,一直沒給自己拍照,陡然一拍反而懷念起來,環顧一周,好像也沒什麼能入目的景,幹脆掏出手機,“謝北,我們自拍吧?”
怕開了美顔反而失了韻味,特别是對于謝北而言,五官本就精緻,再開美顔倒是過度了。左右無所謂,他打開蘋果前置,拉過謝北湊近,沖着鏡頭比了個大大的耶,立刻笑出了酒窩。
謝北被他強行勾着肩,隻得彎下腰,仰頭,沖着手機也露出個淺淺的笑來,眼角漾起淺漣,微微上揚。
後面是就地拔起的巍峨宮殿,屋檐上落着雪,前面是兩個男生,一個笑得淺一個笑得歡,都看着攝像頭,眸中亮亮的,如出一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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