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坐的是副駕駛,司機師傅此刻還沒有觀察到後窗的異狀,沈越輕盈地從吳梓懷裡跳出來,站在後座上與貼在玻璃上的女鬼對視着,吳梓此刻也發現了貼在玻璃上的女鬼,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根本沒想到要用玉佩去鎮壓。
沈越倒是異常冷靜,女鬼伸出舌頭舔着玻璃,沈越知道她其實是想用舌頭絞掉自己的頭,如果不是忌諱吳梓脖子上的玉佩,以及昨晚受的傷還沒好,這隻鬼隻怕早就從窗戶裡爬進來了。
沈越問她:“想不想再被佛光普渡一次?”
女鬼果然對此頗為忌諱,臉離開了玻璃,伸出手在車窗玻璃上寫了幾個字,便順着水流走了。
不知是不是幻覺,天上下着的雨好像也小了幾分。
沈越轉過頭,回到驚魂未定的吳梓懷中,用眼神示意他已經走了,吳梓這才想起了玉佩,捏住念了幾聲佛,沈越懶得理他,舒展了身子徑自睡了。
他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靜,那幾個字因為是反着寫的,又是在透明的玻璃上,沈越一時半會還沒想出來那隻鬼倒底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詛咒?亦或是威脅?
一人一貓各懷心思,接下來的路程都在壓抑中度過,在司機師傅的提醒中,a市,這個吳梓夢魇開始的地方,終于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更新啦~
☆、水厄(六)
兩人到了a市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碧山寺,沈越想着吳梓既然說了這塊玉佩是碧山寺的高僧給的,那麼現在跑去碧山寺找那位大師應該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吳梓左手抱着貓,右手撐着傘,站在碧山寺門前。
秋日的雨總是讓人覺得凄寒,煙雨空濛,山色如黛,雨天寺廟裡的香火也并不旺盛,偶有幾位掃地僧路過,吳梓合十行禮,上一次來這裡還是與朋友一起為高考祈福,時隔四個月再來這裡,吳梓竟有一種覺得自己進入了玄幻世界的不真實感。
沈越輕輕地把爪子搭在了吳梓手腕上,示意他趕快進去,吳梓整理好心情往裡走,沈越卻從他懷裡跳了出來,竄進雨霧中,翻到碧山寺牆頭上了。
吳梓這才想起來,寺廟不能帶寵物進去。
穿過前面幾個殿,吳梓走進大雄寶殿,面前的釋迦牟尼佛面容平靜,無悲無喜,吳梓斜着眼往殿外一瞥,那隻小狸花貓端坐在牆角望着他。
吳梓深吸一口氣,拉住殿内一位走過的小和尚問:“請問你們寺裡住持在哪裡呢?”
小和尚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生得倒是白淨,開口卻是清脆的少年音:“施主是說清遠大師嗎?他就在正殿那邊啊。”
吳梓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搖了搖頭,“我記得你們寺裡的住持并不是這一位,我六月份來過一次。”
小和尚偏頭想了想:“你說的是玄重大師嗎?大師七月份已經圓寂了,現在寺裡的住持是清遠大師。”
吳梓一顆心如墜冰裡,本來抱着希望來到碧山寺,小和尚這番話,竟好像吹滅了他能看到的唯一的光亮一般。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那隻救了自己的貓仙。
小和尚也看到吳梓的臉色很是不對,有些猶豫的問道:“施主……你是有什麼急事要找玄重大師嗎?”
吳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和尚被他這個樣子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又想起了這是在大雄寶殿裡,立馬收起了面上的笑容,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施主有什麼事,找清遠大師也是可以的。”
沈越蹲在牆角,看着吳梓跟一個小和尚在說些什麼,突然又轉頭望向自己,沈越很靈性地繞到牆根下,聽完了對話,心裡擰了個疙瘩。
玄重大師圓寂了,那吳梓的事情,應該怎麼辦呢?
吳梓心亂如麻,聽到小和尚這樣說,勉強回他道:“那……能帶我去見一下清遠大師嗎?”
小和尚一口答應了下來,領着吳梓繞過一排念經的居士,來到了碧山寺現任住持面前,清遠大師年紀大概在70歲左右,垂目誦經,仿佛并未看見吳梓,小和尚把吳梓帶到了,自覺使命已經完成,對吳梓行了個禮就走掉了。
吳梓環顧四周,在佛堂一片寂靜肅穆中,顫生生地開口:“大師……我……有事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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