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九公子臉色太臭,大家唯恐觸了他的黴頭,皆安安靜靜飲食,又靜悄悄歇下。客棧的掌櫃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翁,除了個十多歲的店夥計外,沒有旁人,店内住客不多,此處位置偏僻,平時極少有這麼多客人。那老翁和小夥計便有些忙不過來,裡裡外外忙進忙出,出了滿身的汗。魏青冢仍舊與九公子一屋,不過九公子今日一反常态,早早歇下。寒風吹得周圍山林嗚咽聲不絕,四周安靜極了。魏青冢下午在馬車内閉眼睡了許久,如今還精神十足。她睜開眼睛四處亂瞄,今夜月光清朗,透過蒙蒙的窗戶可見樹影綽綽。九公子安靜的卧在身側,鼻息均勻。魏青冢也漸漸有了睡意,正在她睡意朦胧之時,那窗影上忽然出現個人影,探頭正往裡面瞧。魏青冢的瞌睡瞬間清醒了。跟在九公子身邊的侍衛個頂個的高手,就算是夜間也會有人輪班值守,絕對不會有人突破防線闖到九公子的房門之前。況且就算有人僥幸闖入,門前還有離清,他不會放人進來。可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魏青冢多想,因為那人影手中分明還有武器。魏青冢急忙推九公子,為防止他不明白情況貿然出聲,魏青冢還用手先捂住他的嘴。九公子猛睜開雙眸,直直看向魏青冢。此刻情況緊急,就連魏青冢自己都不曾察覺,她為了看清楚窗外的人影,從床裡側往外頭挪,差不多跨坐在九公子身上,姿勢暧昧極了。魏青冢指了指窗外,又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做了個噓聲的口型。順着她指的方向,九公子也看到了那個人影。他眼神一冽,來不及思考這人是如何突破自家侍衛的防守,悄悄摸到自己房門之外,而是迅速的翻身下床,順便将魏青冢一起拉住,往床後躲去。九公子探出半張臉注視着門外的動靜,手中寒芒一閃,竟不知何時緊握一柄短匕首。魏青冢被他攔在身後,心髒砰砰的直發慌。屋外靜悄悄的,可是側耳細聽之時,還是能聽見門外之人沙沙的腳步聲。接着一把薄鋸齒被塞入門縫,沙沙沙,鋸齒摩挲着門栓,發出滲人的響動。這是屋外之人準備闖入,此刻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魏青冢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九公子與她相比倒是冷靜,他指了指床後的小窗,示意魏青冢爬出去。那窗戶極小,是用來透氣的,常年無人拉動,已經積滿灰塵。以魏青冢的身形,倒是一分不多,剛好可以爬出去。可是窗外究竟有幾人尚不明朗,九公子又病恹恹的,平日也養尊處優慣了,假如賊人破門而入了,他怎麼能抵擋得住。魏青冢是個怕死之人,此刻卻在走還是不走之間猶豫不定。“不出去怎麼搬救兵。”九公子附身耳語道。說罷他蹲下,示意魏青冢踩到他的肩膀上,從透氣的小窗翻出去。魏青冢咬着唇,若是此刻她留在房中,也并沒有什麼用處,倒是不如出去尋離清或者侍衛要緊。她點點頭,扶着床架踩到九公子的肩頭。好在九公子雖瘦,卻肩寬體闊,那肩在魏青冢踩實的瞬間顫了顫,接着便穩穩當當。魏青冢用力的推開小窗,被翻騰而起的灰塵嗆了滿嘴,強忍着咳嗽的沖動,她将身子往前探,一點點小心的爬出窗外。外面的風很冷,隻穿寝衣的魏青冢狠狠打了個冷顫。夜色中的客棧靜谧的像座墳墓,連半點燈光都不曾見到。從小窗翻出來是個小院,可以通向客棧的後廚,魏青冢借着月光匆匆往前走,卻在幾步路之後臉色一驚,閃躲到一堆雜物後面。幾個時辰前還和藹親厚的老翁正在廚房裡,與幾個陌生男子竊竊私語。難怪那門外之人能近九公子的房間,原來是店中人,也不知道白日這些大漢藏在何處。他們今日竟然是宿在了一家黑店。魏青冢的腦門淌下細汗,此刻九公子可還被困在客房中。風吹得越發大,呼嘯之聲漸漸蓋過了門外細碎的動靜。九公子握着匕首,眸中之光與刀刃上的冷光如出一轍,冰寒之極。幼時他拜師傅為師,也曾與門中師兄弟們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學習武藝,當年的九公子苒桦也鮮衣怒馬,恣意歡虐過,隻是後來因故損了身體,便多年不曾摸過兵器。這手中匕首是大盛頂級鑄劍師用玄鐵鍛造的珍品,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九公子唇邊泛起微微笑意,也不知今日這柄數年未嘗葷腥的刀,今日能否重複昔日榮光。“咚。”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之後,房門被緩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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