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抹唇就要印上自己的唇,傅昀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猛地推開玄景,轉過身背對着玄景道:“咳咳,談談今晚的劫匪吧。”
身後是玄景隐含惋惜的聲音:“那好吧。對了,上藥一事,還得繼續勞煩小昀。”說完,一個藥瓶子從後方抛了過來,傅昀伸手接住。
過了好一會兒,傅昀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玄景給耍了。又羞又惱的情緒在胸口中翻滾,讓他氣得牙癢癢。他瞪着手上的藥瓶,咬牙道:“知道了!”隻有耳尖處傳來的燙意在提醒着他剛才的狼狽和失态。
玄景在心中吹了聲口哨。看來這招很管用,以後可以多試試。
“你懷疑此次的劫匪一事和洛北那帶的官員有關?”談到正事,傅昀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不錯。車隊也走了大半個月了,已經靠近洛河一帶。在走個幾天就能達到洛北郡。洛北八縣被洪水給沖毀,照理來說有些流民作亂搶劫也算正常。隻可惜,這次的搶匪舉動處處透着古怪,想讓我不起疑都難。”
“哦?我隻看出了一點。那些劫匪來的時機很巧,恰好在我們分批次去沐浴,防守最薄弱的時候出擊。如果隻是簡單的劫匪,不可能如此熟悉我們的作息,将時間掐得這麼準。”傅昀冷聲道。
玄景贊歎:“這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殺的人。”
傅昀塗藥的動作一停:“殺的人?”
“沒錯,這幫土匪除了殺死部分抵抗他們的侍衛之外,殺的最多的就是随行大夫。如果是普通土匪,殺人時不會定位這麼精準,專挑大夫殺。”玄景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一疑點。
“可是他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傅昀不解。
玄景嗤笑了一聲,睜開眼,黑眸中閃爍着寒光:“意義可大了。殺了部分不聽話的大夫,剩下的就是聽話的。等我們到了郡守處,随便将幾件染了瘟疫的衣服丢我房間裡,等我感染上瘟疫後,在夥同聽話的大夫一起替我治病,要我死就很簡單了。回頭皇帝查起來,也無迹可尋。”
“什麼?!”傅昀臉色微變,眸光霎時變得銳利如刀。經玄景這麼一點撥,他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若這次的洪災真的藏着什麼隐情,那麼那些官員必定不會讓他們倆查出任何蛛絲馬迹。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讓玄景感染瘟疫。然後再想法子将大部分責任推到他身上。而他此次奉旨過來查案,不僅沒破案,反而還讓同行的皇子慘死當地。僅僅這兩項罪名就足夠要他的命了。
想到這些,傅昀眸中殺意大綻。一股強大的嗜血欲望迅速在他的血液裡沸騰起來。
“若我是那些官員,我也會這麼做。除掉我這個皇子,在把黑鍋往欽差身上一推,接着再以同樣的法子殺掉人證,如此一來,一舉兩得。且若皇帝另外再派官員來查,因為有這前車之鑒,也不敢真的賣力查探。一來二去,很有可能隻會處置一兩個替死鬼。真正的幕後黑手依然逍遙法外。”玄景侃侃而談。
“呵。這些人活不久。”傅昀冷冷道。
玄景笑道:“有些人确實活不久,但有些人還是可以活很久的。”
“嗯?”傅昀不解地擡眉。
玄景卻沒有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小昀下次出手還是要注意點,别圖一時的快意恩仇而把人給殺光了。”
“啰嗦。”按摩完的傅昀聞言,嘴角一撇,不爽地将藥瓶子扔到了一邊。
***
黑夜中,某個隐秘的山頭裡人聲鼎沸,夾雜着各種叫罵聲。
“大當家的,這次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結果一輛糧食都沒劫到就殺了幾個侍衛,還損失了四十個兄弟,太虧了!”一個黑黝黝的糙漢子道。
坐在上首主位的虬須大漢不耐煩地瞪了黑漢子一眼:“還用你說,老子我長了眼睛看不到嗎?奶奶的,都怪那個龜孫子,敢騙老子!”虬須大漢喝了口酒,恨恨道,“這筆賬我遲早要找那龜孫子給讨回來!”
底下一堆猛漢紛紛附和。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藏在樹枝間的貓頭鷹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聽了片刻,貓頭鷹便撲扇着翅膀飛走了。雙翅在空中翺翔,飛快地從樹林上方飛過,不一會兒就飛到了玄景車隊安營紮寨的地方。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除了幾個值班守夜的侍衛還坐在火堆旁,不時關注着周邊的動靜外,其他人基本已陷入沉睡。貓頭鷹飛到玄景的馬車車頂上後,用爪子拍了拍車頂。
馬車内,原本閉着眼的玄景立刻睜開了眼,握緊的右拳中隐約透出金色光芒。
“怎麼樣,找到了嗎?”玄景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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