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德妃說得沒錯,與其自己瞎猜邵哥哥能不能對自己一心一意,倒不如等他會來了自己親口問她。她想,如果邵哥哥肯答應一輩子隻對她一個人好,她應該是會答應跟他在一起的吧。畢竟,在這長安城裡,除了邵哥哥,她再沒覺得有哪個人這般令她牽腸挂肚了。或許,這種複雜的心情便是喜歡吧……——次日下午,邵恪之正主持着拯救壓在廢墟裡的百姓,突然鴿子落在了自己肩上。看到自己的鴿子回來,他略挑了挑眉,點了點它的鼻子:“信送到了嗎?”鴿子靜靜盯着他,一動不動。他把鴿子從肩上拿下來,看了看鴿子腿,自己綁在上面的書信已經不見了,不過,卻也沒有新的帶回來。他歎了口氣,原本輕松的心情又有了些許郁悶,眉頭緊緊蹙着。那丫頭,看過書信都不知道要給自己回信的嗎?城府。。。邵恪之歎了口氣,用食指點了點鴿子尖尖的嘴巴:“你先去吧,等得了空我再寫信回去。”鴿子倒也很聽話,撲閃着翅膀飛走了。這時,又有個人被将士們從廢墟裡挖了出來,邵恪之聞訊匆匆趕過去。那是個而立之年的男子,地震來時他當是用自己的身軀将妻兒護在了身下,此刻妻子和尚不過五六歲的女兒隻是受了些輕傷,那男子卻早已斷了氣。“爹,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有些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搖晃着地上的父親,一聲聲地呼喚着,卻任由自己怎麼哭怎麼喊,都無濟于事。小姑娘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什麼,顧不得臉上的泥濘,淚眼婆娑地擡頭看着将自己抱在懷裡的婦人:“娘,爹怎麼了,他怎麼突然不跟我說話了。方才我們一起在下面壓着的時候,爹還跟我講故事呢。故事才講了一半兒,我還要繼續聽,娘,你把爹爹叫起來好不好?我不要他睡,讓他醒過來吧。”她越說眼淚便如決堤的河水一般,奔湧而下,哭的傷心欲絕。婦人将女兒抱在懷裡,目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丈夫身上,下意識将女兒收緊了些:“大丫乖,你爹他方才給我們講故事講的太累了,他想休息一下,咱們不要打擾他。”“那他睡一覺還會醒過來嗎?”小姑娘扭頭望着自己的母親,小嘴兒一扁一扁的,楚楚可憐。“會的。”婦人将女兒收緊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有救援的将士将男人的屍體擡走了,婦人坐在地上哄着懷裡的女兒,很快,女兒被她哄睡了,她自己也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把她們母女安置在營帳内,着郎中給她們瞧瞧。”邵恪之吩咐着道。一連兩場地震下來,大家的住房全都坍塌的不再完整,此時都住在臨時搭建在空曠之地的營帳内。趙源忙完了手頭上的事過來尋他,好半天才從人群中找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此刻的邵恪之穿着與百姓一般無二的粗布麻衫,渾身髒兮兮的,頭發淩亂,竟是和那些受難的災民并無二緻。他疾步跑了過來:“大人,您該休息一下,都三天三夜沒合眼了。”邵恪之眼眶裡血絲遍布,一臉疲态,他卻沒回答趙源的話,隻是又問:“災民們營救的如何了?”趙源道:“大家夥兒早就在前幾日便搬去營帳内住着,此次地震傷亡不嚴重,差不多人已經全都找到了。”“嗯。”邵恪之點了點頭,“糧草和物資押運過來沒有?”說起這個趙源就來氣:“真不知道太子怎麼舉薦那個付明善跟大人一起,大人派他押運糧草物資,竟是到現在也沒個人影。大人搶救災民,忙得不可開交,可他的呢?還不知道去哪兒逍遙快活了呢。要我看啊,他才不是來跟你打副手的,分明便是拖後腿的。”邵恪之臉色陰沉幾許,卻是沒說什麼話。這時,有士兵突然急急趕來禀報:“大人不好了,方才救出來的那婦人上吊了,幸好送藥的兄弟看見,給救了下來。可那婦人就跟瘋了一般,仍鬧着尋死呢,您快去看看吧。”邵恪之聞此未敢多加停留,闊步向着營帳的方向而去。到了賬外尚未入内,便聽得裡面吵鬧聲不斷,似乎有鄉鄰們在勸慰着,可那婦人卻一心求死,什麼話也聽不進,哭鬧着夫君去了,她也要随着走。邵恪之撇眼間,看到方才那位小姑娘在地上蹲着,手裡拿了枝樹杈胡亂地寫寫畫畫些什麼。想到剛剛一家三口被救出來時的畫面,邵恪之心上一軟,上前來蹲下問她:“大丫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大丫擡頭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眸裡含着淚,卻倔強的沒有哭:“我在畫畫,我要畫一副爹娘和大丫的畫給娘看,這樣娘就會很開心,就不會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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