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身心舒暢,含笑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表情有多溫柔而深情。
梁松影心湖一蕩,攀住他的手臂,起身湊過去親向他的臉,在他的臉頰輕輕點了一下,退開來,盯着嘴唇,隐隐有些遺憾。
晏望霄被他要親要抱的樣子萌化了,抱着他在床上滾了一圈,嘴唇貼着嘴唇,“我以後準你親我,小可憐,别人對你有一分不好,我加倍對你好。”
梁松影揚眉,“小可憐?你說誰?”
“你。”
“我咬死你。”
既然晏望霄都開口同意了,他就不客氣地咬向那雙垂涎已久的嘴唇,肌膚相貼,呼吸交纏,親密無間。
“不要對我那麼冷淡。”
“不要躲我。”
“不要離開我。”
抵死纏綿,晏望霄在他身上緊緊相擁,迷亂地喃喃自語。梁松影聽見,應了幾聲。以前他聽到晏望霄說這種話,心裡會痛,現在他放寬心,覺得公平。
就像一首歌裡唱的:莫道你在選擇人,人亦能選擇你,公平,原沒半點偏心。
他一直害怕晏望霄嫌惡自己,終有一天像離開前任情人一樣離開他,然後去開展新一段戀情,自己隻能懷念他一世。換位思考,晏望霄一直挂在嘴邊讓他不要離開,何嘗不是一種害怕驚憂。
他被世人罵,被梁家趕,所剩身外長物,幾個知交,媽媽,和晏望霄。聲名狼藉,猶如過街老鼠。晏望霄卻飛越千山萬水,來hk自己的身邊。他今天看見晏望霄在樹幹兜圈,喊他一聲他就停,朝他招手他就跟過來……
晏望霄的愛情世界像一個圓,輪回不停,常青常有。他也許不過其中一位過客,來時歡愉,去時痛苦,喜樂總是短暫,之後會有人代替他,給予晏望霄以喜悲。
——但他招手,晏望霄願意跟他走。
他會一直朝晏望霄說話,喊他走,直到他再也不願意,轉身離開。
不會怨,不會恨。
他希望晏望霄可以明白這一點。
他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望着晏望霄的眼睛,晏望霄也望着他,似乎也有話訴說。彼此向對方靠近,目光相交那一刻,他們忽然像都懂得了眼神背後所代表的一長串話語,靈犀相通般頓悟了對方所抱有的感情。
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不願意分離,盡管,彼此都有着殘缺。
晏望霄半抱半扶,将賴在床上不肯動的梁松影帶去浴室。拿毛巾擦幹身子,又抱回去,用輕薄的絲棉被裹住。春天的夜晚還挺冷,晏望霄想出陽台抽支煙,又不想放開梁松影,于是欺負梁松影迷糊,别扭地連人帶被捎去陽台,靠着欄杆。一邊抽煙,一邊占便宜。
梁松影迷糊中昏昏欲睡,臉蛋涼意重,擡手不經意“啪”一聲打了晏望霄一巴掌,嘟囔道:“有蚊子嗎?”
晏望霄黑着臉咬了他一小口,“對,好大一隻蚊子。”
春末南方比北方暖和一些,梁松影裹在被裡,握住被角不讓被子掉下去,另一隻手去抓晏望霄嘴裡的煙,“咳咳。”他嗆了一口,腦袋清醒了些,望見前方夜空,遠處山腳下環海的路燈和黑漆漆的海面。
他開口,哼起了歌。
晏望霄不知道為什麼,忽如其來的歌聲令他有些感傷。以梁松影目前的負面形象來預測,樂壇前途基本上是毀了。在這一件事上,他是受害者,然而無法報案,法律也不能給予他公平的審判,他更不會拿私事去為公衆長篇大論解釋前因後果,一條微博寥寥幾句話就再不肯多說。信他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他再解釋别人隻會不斷提出質疑,永遠沒有盡頭,直到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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