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說:“過獎了。不知湯老最近要拍什麼電影?”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這個話題,事關羅差也可能參演,也參與談話,隻剩下梁松影個局外人,默默聽着,埋頭苦吃。他胃口很好,十分鐘意這家飯店的口味,對着一道糯米排骨夾了又夾。
湯老抽空說:“娃兒,你這樣很容易飽腹,吃點别的菜,營養均勻,看你瘦的,這胳膊跟竹竿似的,我以前見你不是這樣。”
“啊……”梁松影支吾了一聲,沒去解釋,但才夾起一根沾了糯米的排骨,不好再放回去,“好吧。”轉手送到旁邊晏望霄的碗裡,“幫我消滅它。”
晏望霄把碗移開,“我不吃。”
梁松影尴尬地舉着一塊排骨。
羅差在對面開口,“影,給我。”
晏望霄心裡又氣了,眯眼不善地盯了羅差一眼,對梁松影說:“給我,我又想吃了。”搶他的排骨,還叫單字影叫得這麼親切,讓人火大。梁松影樂滋滋地把排骨送到他碗裡放妥,“吃吧。”
湯老在一旁無奈地笑。
“上次叫你回去看你外公,去看了沒?”湯耀問。
“看了,門口都不讓我進。”梁松影跟他抱怨,“還是海姨偷偷從後面把我放進去,跟外婆坐了一會兒。”
“他腦袋比我還死闆,幾十年前是這樣,改不了了。不過作為外孫,還是該回去看看他,他要面子就要面子,你該孝順的還是要孝順。”湯耀語氣心長教導。
“嗯,我知道了。”梁松影應道。
晏望霄聽他們提起外公,而梁松影從來不跟他講母親那邊親戚的事,所以他僅見過知道他有一個經商的舅舅和做唱片公司老闆的小舅。“你外公?”
“和湯老以前一起下鄉的知青,五六十年的交情了。”
晏望霄沒想到還有這層裙帶關系。
梁松影不時拿眼去看晏望霄的碗。
碗裡靜靜躺着一塊糯米排骨,從始至終備受冷落。
從他夾了一塊排骨給他後,晏望霄後面吃得少了,幾乎不吃,最先放下筷子。
梁松影漸漸失去胃口,興緻缺缺。
散席分道揚镳,湯老有家裡司機來接。和梁松影在車門旁道别,又問了一次:“電影裡有個斯文富家公子的角色很适合你,真的不要演?”
梁松影夜晚在車旁容易緊張,腦袋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隻是閃過碗裡躺着一塊糯米排骨的畫面,“那我友情客串吧,演不好不要對我太嚴厲,事先聲明。”
湯耀笑,“本色出演即可,你總對自己的演技看不上,其實是合格的。”
梁松影神色抑郁,湯耀以為他在苦惱演技問題,“明天你和晏娃兒一起來試鏡。”
“好。”
羅差也走了。
他以為晏望霄和梁松影一塊兒回家,就不攙和來個三人行了。
飯店門外,晏望霄已經早早把車開出來在路邊,降下車窗,“你先回去吧,我和朋友還有約,可能晚點回去,也可能不回了,不用等我。”
梁松影自己開了車來,剛剛送走湯耀,晏望霄的車就駛到了旁邊。
聞言,他把手撐在車窗邊,隔着個副座,俯身去看扶着方向盤準備啟動的晏望霄。他看着他,卻沒說話。晏望霄等了等,“還有事想說的嗎?”梁松影搖頭,他的臉背着光,晏望霄隻看見搖頭的幅度,看不清表情,隻有一雙眼十分明亮,有着水光。
他以前看大量梁松影的表演視頻,唱哀傷情歌時,鏡頭給他特寫,那雙眼睛很亮,眼神淡淡,似有水光,他常錯以為梁松影悲傷得想哭,間奏時以為他在哽咽緩和情緒。問過之後,梁松影說他沒哭,不是想哭,眼睛就是那樣,一唱到難過處比較悲情。
晏望霄怔怔回想。
梁松影已經直起身,往遠處走。
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他沒注意聽。
應該是再見,拜拜,小心開車,之類無關緊要的話吧。
他把車開上馬路。
将梁松影丢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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