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毛絨絨的東西蹭上了手背,陳譴握住,費勁地睜眼。除卻映在床上的一雙影子,他還看清了手中物,驚吓之餘,他第一反應将東西藏在拳中,以防被徐訣看到徒增此刻風暴。
待風浪平息,陳譴将安分睡去的徐訣塞進被窩裡,那張俊臉睡容安恬,他伏在上方看了好一會,指尖戳住對方下巴點了點,再湊上去印一個稍縱即逝的吻。
“剛才喝醉的話不作數,”陳譴輕聲道,“清醒之後,再正式對我坦白一次。”
床内側的書包礙地方,從回家到上床徐訣一直抱住它沒肯松手,剛才蹭上來抱他倒是抛棄了它。
陳譴将書包扔到床尾,張手看看躺在掌上的毛絨球,就是從這書包裡滾出來的。
陳譴拳頭一握,把東西沒收了。
浴室的燈重新亮起,陳譴趕上熱水簡單沖了個澡,今晚沒閑心敷臀膜了,拿上藥膏回沙發上仔仔細細為大腿擦紅破損的皮膚塗抹上一層。
大度地把卧室讓給了徐訣,陳譴去書房休息,剛躺下,他觸到枕邊的軟和布料,再一翻身,他碰到了立在靠牆處的畫夾。
糟心弟弟,往床上扔那麼多東西占位置,怪不得總嫌床小。
罵歸罵,陳譴沒亂挪那些東西,既然送出去了就是徐訣的,怎麼處置也由不得他來說。
棉被沾了徐訣的味道,陳譴往身上一裹,恍如被環抱,一夜無夢。
翌日罕有地被吵醒,有力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頓在書房門口,陳譴迷茫睜眼,見那将近一米九的高個兒戳在兩米外,大早上吓死個人。
在此之前,徐訣已經被吓過一輪:“我昨晚怎麼跑你床上睡了!”
第52章找找樂子
清晨的早點檔子熱霧滾滾,角落的小方桌擺了蝦餃燒賣和湯粉,徐訣和陳譴各執一雙筷子,同時落在一隻籠屜上相碰發出脆響,陳譴率先縮回了箸尖。
徐訣夾起燒賣放入陳譴碗中,收回筷子時順便挑走了燒賣上的蝦肉,手一拐送進自己嘴裡。
但無論徐訣有多體貼,陳譴總是想起他昨晚壓着自己說的那番葷話,字字句句剖白得淋漓盡緻,叫人臊着、癡着,又舍不得忘。
陳譴埋頭把燒賣吃了,細嚼慢咽制造出一段沉默的空隙,而後趁徐訣吸溜完一箸米粉擡頭時抓住對方來不及躲避的眼神:“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徐訣滑動筷子攪纏了碗底的粉,像撥亂滿腔帶點顔色的心事。
說他昨晚做了場真假難辨的荒唐夢,夢見他抱着陳譴幹盡禽獸不如的縱情事?
說他夢中快活不止,早上摟住沾染香水味的棉被還動上歪心思?
可他動歸動,又沒真正付諸實踐!
在陳譴無聲的注視下,徐訣擱下筷子,還問那個問題:“我怎麼跑你床上了?”
陳譴語氣平和:“你先說說你怎麼跑去‘咕哝’了?”
“我那是,”徐訣緊急刹車,因為他想找伍岸探聽陳譴的曾經,但是這些都不能讓陳譴知道,陳譴會不喜歡的,“我那是成年了,想找找樂子。”
“找樂子,所以在那種場合,你也敢七八種烈性酒混喝?”陳譴揪徐訣因天冷而兜在腦袋上的衛衣連帽,“你笨不笨,它顔色像可樂你就真把它當可樂了?别仗着午安姐跟我認識她就會幫忙盯着你,人家忙呢,一個沒盯緊怎麼辦?”
徐訣被揪得上半身向陳譴那邊傾去,壓着頸,擡着眼,一副乖乖聽教的模樣。
經過昨晚一事,陳譴已經不相信徐訣的無辜面孔了,這人會裝得很,隻怕現在被揪着,心裡卻在盤算如何按倒他;被訓着,卻在計劃怎樣揉碎他!
想到這,陳譴更氣了,他不揪徐訣帽子了,手探進去揪徐訣的耳朵,指肚順着那耳廓撚下來,揉住那片耳垂,懷疑對方全身上下就這裡是軟的:“徐訣,你告訴我,斷片酒别名是什麼?”
徐訣知識再淵博也淵博不到這份上去:“你罵我笨蛋吧,我真不知道。”
陳譴如他所願:“笨蛋,是失身酒!你以為那些撿屍的是怎樣把人帶走的,将人灌斷片了往車裡一推,下一步就失身了,懂不懂?”
徐訣想懂,又不敢說懂,心思繞過羊腸九曲又兜回起點:“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跑你床上了。”
陳譴說:“那是因為昨晚把你帶回來後——”
徐訣目光灼灼:“我那麼沉的身闆你怎麼把我帶回家?”
陳譴瞎掰:“上愛幫不幫雇人幫忙,兄弟189,在萬燈裡南門發酒瘋……”
“胡說,”徐訣打斷他,“我壓根沒在群裡瞧見這條消息,是不是你把我背回去的?”
陳譴道:“你還想我背你?軟泥一灘,直接塞出租車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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