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訣最不愛聽這句:“那我百度去。”
“那你百度。”
“水一百度會開,人一百度會死,”徐訣說,“你不能害我。”
“我就一賣酒的!”陳譴一掌拍上徐訣的大腿讓對方閉嘴,不小心蹭到徐訣的手背,“你手怎麼這麼涼啊?我還是把校服脫給你吧。”
“不用,你别脫。”徐訣本來目的就是要擋住陳譴裡面那件半透不透的薄襯衫,眼見着陳譴要脫,他沒多想,伸手将兩片衣襟一攏——
有什麼東西在他虎口輕輕刮過,他借月色垂眸一看,視線聚焦在對方襯衫的衣領尖兒,那兩顆圓潤的珍珠上。
看清了珍珠緊挨着的位置。
也想起了電話裡那句黏黏糊糊的“吃珍珠”。
手一松,徐訣撇過頭去,惡聲惡氣地警告:“賣酒就賣酒,以後少穿這件襯衫!”
第17章受不了了
公交到站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陳譴先下的車,校服外套和兔絨大衣一并裹着,戳在門外側等徐訣下車。
六巷燈光稀疏,陳譴走慣夜路不覺得有什麼,臨近三樓時卻刻意放慢腳步,側身朝後伸出手。
“怎麼了?”徐訣在他身後擡頭。
陳譴道:“手冷。”
徐訣就自然而然要握上去,陳譴掌心一翻,沒牽手,松垮地扣住徐訣的腕子。
謊言在這一刻被拆穿,覆在徐訣腕間的那片皮膚并不冷,甚至比他自己的要暖上幾分。
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買那幾隻燈泡,商家包不包退貨的運費險,但轉念想到陳譴醉酒上階時的踉跄,他又把那些顧慮抛諸腦後。
過了黑黢黢的那段路,陳譴就把手松開了,邊上樓邊掏鑰匙,開門踏進玄關後習慣性摸向牆壁的電燈開關。
啪嗒聲響,屋裡頓時亮堂,徐訣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還挺智能,一停雨就來電。”
室内暖,陳譴褪下兩件外衣:“我猜錯了。”
他将校服外套遞給徐訣,狀似無意道:“真以為停電了你會連滾帶爬跑出門呢,原來還記得拍掉開關。”
徐訣有種圓不了謊的虛浮感,避重就輕道:“是怕黑,但也沒那麼不着調。”
重點是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緒,聽到陳譴和他人暧昧時的焦躁、想要确認陳譴無恙的迫切、把人拽離酒桌時的魯莽,他仿佛竭力在對方面前扮演一張幹淨的白紙,背面其實塗滿纏繞的黑線,至于想書寫什麼,他自己也在尋找答案。
“我趕作業去。”徐訣找理由回避,滴水的雨傘往傘架一插,他順手将礙手的校服扔上衣帽架空着的挂鈎。
陳譴想出聲阻止的時候那件搭過他雙肩的校服已然穩穩地挂在了衣帽架上,另一端的挂鈎纏着的是蔣林聲上次沒帶走的領帶。
其餘挂鈎仍舊光秃秃的,自這副昂貴的柚木衣帽架組裝好後他就等着蔣林聲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因為蔣林聲的衣服都是不能糟蹋的高定,每次進門他都要琢磨一番該把外衣放在哪裡。
如今現實偏軌,陳譴看着霸道占領衣帽架的校服卻不能說什麼,架子是校服的主人給安的,校服是在雨夜裡為他驅過寒的,于情于理都比邊上那條束縛過他雙手的領帶要合适。
茶幾那邊,徐訣搶救不了濕水後被擦破的卷子,索性痛快地揉作垃圾抛進廢紙簍,打算明天早點回學校潛辦公室裡再順一張。
陳譴解着腰帶進來,經過時瞥一眼:“扔什麼呢,那麼大一團。”
徐訣說:“草紙。”
一擡眼,他看到陳譴攥着腰帶,解扣時勒緊又松開,抻緊的襯衫凸顯出珍珠的粉嫩,布料回彈後又依稀隻見一點微小的弧度。
徐訣指下用力,在英語書上刮了道指甲痕:“你怎麼還不把衣服換下來?”
陳譴将腰帶捆幾圈扔沙發上,動手解了喉結下方的紐扣:“這件襯衫到底怎麼你了,在外面你嫌它不保暖,回來還要管我換不換。”
徐訣說:“酒氣太濃了,影響我寫作業。”
“怪什麼酒氣,你那是自主分心,我要像你這麼學英語,一輩子都不用換頭像了。”說歸說,陳譴還是脫掉了襯衫,平常在休息室當着大夥的面換衣服慣了,又不似女士矜持,全然沒想過要回避。
倒是瞥見徐訣匆促低頭對付作業,耳廓卻染紅,陳譴才覺出樂趣,收回撈睡袍的手,轉而勾着褲腰往下一拽。
褲管寬松,唰一下便掉落地面堆在腳邊,蓋住一雙被地毯絨毛包圍的腳背。
徐訣就坐在茶幾和沙發中間的地毯上,留着餘光,該看的都收盡眼底,不該看的也通過想象在腦中豐滿成型。
都怪學美術的見一方局部便膽敢構思整體,徐訣以目光追随兩隻前後剝離褲子的腳掌,再往上是那顆藏在腳腕骨後的淺色小痣,忽而一縷細風擦過頸後,他受不了了:“你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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