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呀!”哈娜急了:“否則他幹嘛要把你留在這裡呀!皇上是什麼人啊?推翻前朝,建立如今天下的人,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難道還看不出咱們大王的本意?”
“對哦!”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大王執意把你留下的用意,那他就接了這麼一茬兒,說明啥?”
“說明啥?”
哈娜急得直跺腳:“說明皇上對您一見鐘情,看上公主您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大王一說将您留下,他當然立即就答應啦!”
帕夏公主緩緩地将被褥遮住自己有些羞紅的臉頰,本是微涼的夜間,她卻覺得有些盛夏時節的燥熱。她趕緊翻了個身,背對着哈娜,抿着忍不住的笑意,說:“行啦!我睡了!”
同樣難以入眠的,是皇上。
不過,他還沒有回到福心殿休息,而是依然待在禦書房裡。
此時,他正坐在書案邊,聽馮熾做如實彙報:“死牢裡的所有人都證實了,白灼沒有被掉包。行刑前一晚給白灼毒酒的那人也查到了,但他說,酒是尋常好酒,是給死刑犯最後一餐準備的。同樣的酒也給其他兩個人喝了,他們都沒事兒。唯獨白灼喝下之後不省人事。”
皇上不動聲色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沒有吭聲。
“微臣也去查找了當初白灼牽線過的男女,大多數都死在最後的奪城之戰裡……”
皇上眉目微閉,淡然一笑:“哦?這麼巧。”
“有一對夫婦活着,可男的常年在外做生意,平常不怎麼回來。我倒是問了那女的,那女的說,白媒婆當初幫他倆做媒時,是要了生辰八字的。當初女的不怎麼想嫁給這男人,後來是白灼拿了生辰八字後,沒兩天又去了女人家,說了一通男人的好話,這女人的爹娘才點頭同意的。”
“那這女的,有沒有說白灼畫過什麼星盤圖?”皇上面色如常,溫和地問。
“微臣特意問了這個,但她說沒有。”
皇上拿起手邊的茶盞,笑着抿了口茶,沒有回答。
馮熾繼續做彙報:“還有一對,男的是匪幫頭子,女的是他的壓寨夫人,這一對也是白灼做媒的。不過,這對男女,是在白灼之前就認識并相愛了,所以,白灼當初給他倆做媒,等于是走了個過場。也沒有提及什麼星盤圖,生辰八字之類。”
皇上聽到這兒,想了想,說:“但是,今天白灼給帕夏解讀星盤圖時的模樣,絲毫沒有半分遲疑,完全不像是個新手。如果她之前一直都會天象解讀,那怎麼沒有利用天象發現自己即将進入死牢的災禍呢?”
馮熾單膝着地,跪拜在書案旁,冷靜地說:“人算不如天算。”
皇上笑了:“再去查查白灼會用易容術這事兒。”
“是!”
馮熾剛走,那名帶着鬥笠的男子便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原地,右手撫胸,面容貼地,俯身行禮。這套禮儀,完全是西域那邊的行禮方式。但他跟随皇上多年,依然不願用中原這邊的禮儀。
但他是皇上王牌。
王牌慣有特權。
所以,當看到他走進禦書房時,皇上便放下手中的茶盞,和把玩了好一會兒的扳指,并直接開口問:“怎麼樣?”
“國師直接給了口信,他說隻要别給皇上自己的生辰和皇上您登基的時辰就行。光看個星曆表,哪怕是再懂巫術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出什麼。”
皇上眼神飄向一旁的吳南洲,淡淡一笑,道:“朕就說吧,一本星曆表是不會影響到朕的江山社稷的。”
“但國師說,他聽說了法場巫術一事,他說此時非同小可,希望皇上盡快去大羅山找他,他好幫皇上您破了這巫咒。”
“朕知道了。”皇上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說:“豺狼,朕要不要幫你在大羅山上建一處宅子?朕知道,你向來喜歡青山綠水。”
豺狼微微擡起頭來,一雙平靜無波的黑瞳冷冷地看着皇上,說:“不用了。”
“可朕登基以來,你什麼賞賜都不要,這怎麼行?你是跟随朕出生入死的人,是朕的兄弟。”皇上溫和地看着豺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無需跟朕客氣。”
豺狼墨黑的瞳子裡,有着看不透,望不見的深淵。他沒有絲毫表情地看着皇上,語氣平靜地說:“我隻想為皇上做事,對任何身外之物無欲無求。”
皇上嘴角噙着笑意,尚未開口,卻聽見豺狼又說了句:“如果皇上真想給我一些賞賜,我希望有一天,等皇上不忙了,去見見我的爹娘。”
皇上完全沒有料到豺狼竟然開口說這個,他有些驚訝地看着豺狼,問:“你爹娘?這麼多年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啊!他們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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