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怎麼會呢,我明明沒點錯啊……”祁支繞着石頭牆踱步,嘴裡喃喃,“那口訣師父就是這麼教我的啊,難道應該從右邊開始?”
“……”葉春渺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不急,不急,讓你祁哥想想辦法……”祁支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腦袋,煞有介事地琢磨了起來,“這魔窟,隔壁是金河,上邊兒是土地。五行者,金木水火土,更貴更賤,以知生死,以決成敗。那這石頭,這石頭又是什麼意思呢?”[2]
啪嗒一聲,水滴從不知何處的岩石上滲下,帶來一陣涼風。洞窟裡陰森森的,不知有沒有死過人。
葉春渺警惕着周圍的動靜,一邊聽他分析了一大通,然後得出結論:
“嗯,确實看不懂。”
“……”
那你究竟是怎麼在魔族苟活這麼久的啊!!
像是聽到了葉春渺的質疑,祁支不好意思地笑:“哎,我這人嘛,打小就運氣特好,小時候我師父撿我回家的時候,那河邊可不止我一個棄嬰,可偏偏就選了我,打那開始啊,我就沒運氣差過,小鼻屎啊,你知道——”
祁支這人功夫不怎麼樣,這張嘴倒是碎,石頭牆琢磨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他幹脆就不琢磨了,直接靠着牆壁坐下,慢悠悠地和懷中小貓講起了他童年幸運的買糖葫蘆的故事——
“師父給我和師兄各自兩文錢,師兄買了碗糖糍粑,沒走兩步就摔了一跤,糍粑全沒了,我去買了兩根糖葫蘆,在賣糖葫蘆的老頭那裡抽了根簽,你猜怎麼着,中了兩根,我拿着糖葫蘆回門派,遇到個老婆婆,她出三倍價錢買我手裡的糖葫蘆!你猜我賣了不?”
葉春渺:誰要猜啊!!!
“乖,别動。”
祁支順了順懷中掙紮的小貓,他用力不大,卻剛好卡着它的命門,讓它動彈不了。
“我沒賣,我平時又出不了門,有錢也沒處使嘛!我就告訴那老婆婆,我師父得了不治之症,油盡燈枯,不日就要奔西天極樂去了,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一口糖葫蘆。老婆婆一聽,哭了,她說,像我這麼孝順的徒弟少見了。走前,還非給我塞了幾片金葉子,你說說,我是不是特幸運啊!”
葉春渺此刻深深地懷疑自己選擇跟他一起逃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哎,可惜後來被我師父知道了,他氣得不輕,扭頭就抽出了我們派的鎮派狼牙棍給我一頓好打,那棍子,啧,小鼻屎,你知道那棍子多長嗎?”
葉春渺:我不想知道。
祁支咋舌:“那棍子啊,有我兩根胳膊長,你瞅瞅,這麼長——”說着,他掄起了兩邊手臂要比劃給小貓看,手掌猝不及防擡起,輕抵在一旁岩石縫裡的碎石上。
隻聽得“咯哧”一聲,地面顫了顫,而後石頭牆邊開了一扇門,慘淡的月光從門那邊透露了進來,潺潺水聲就湍流在耳畔。
祁支一躍而起,興奮道:“小鼻屎,你看,我說我有法子的吧!”
“……”
石頭牆邊的門洞不大,祁支貓着腰堪堪進去,門洞約半人高,他隻能艱難地蹲着往前走,好不吃力。
而葉春渺則悠哉遊哉地躺在他的衣襟裡,心安理得地穿過門洞。
狹窄豁然開朗,眼前是一片流動的潭水,潭水之上有小瀑布淌下,周遭都是灰褐色的青苔巨石。仰頭看去,圓圓的月亮就挂在山岩環繞之中。
“這兒就是城外了。”祁支環顧一圈,看到了山岩邊垂落的粗條藤曼,收回視線,繞着不大的潭水打轉了起來。
“上去是逃離魔族,下去是深入談昭老巢,選哪個呢?小鼻屎?”
葉春渺想也沒想:自然是逃了。
“自然要尋談昭去!”
“咩???”
沒來得及問,祁支就一鼓作氣又紮進了潭水裡。水流鋪天蓋地地掩蓋過來,湧進鼻腔和嘴裡,難受極了。
這時,一隻手探了過來,将它往自己的衣襟之中再按了兩寸,以手擋在衣襟口子處的水流。
祁支在水裡的功夫不差,兩個鯉魚打挺就躍出了水面。
“小鼻屎,你沒事吧?”祁支第一反應就是低下頭檢查它的情況,“哎,方才是我思慮不周的,早知該給你系個止水繩的。”
幸虧他伸手掩得及時,隻嗆了兩口水,它就探出了水面。
這兒似是比方才那潭水更低的地方,頭頂是岩石和藤草,不見天日,腳下池水及祁支小腿,水流靜止不動,寂靜非凡。
“沒事就好。”祁支甩了甩頭發,從池水中淌出腳,正要往岸上走,忽然臉色一變。
池水在動!
隻見祁支擡腳一瞬間,池水以祁支落腳處為中心,開始向四周旋轉形成又急又猛的漩渦,有勢如破竹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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