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選擇題,先翻到非選擇題的部分,看起了題目。
這個習慣她從初中開始還一直保持着,這樣做能夠确保分數最大化。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做選擇題的時候有直覺buff的加成,無論是哪一科,凡是她毫無頭緒的題目她就用直覺去選,正确率竟然奇高,數學選擇題的最後一題往往是最難的一題,可她就算是亂選,也從來都沒有選錯過。
自從上了高中之後,她不懂的題目就越來越多,最差的是數學和英語,每次考試都是靠蒙靠撞把分偷回來,其他科目也就是過得去,稍稍突出的也就是一直在吃老本的語文。
考場上答題速度快的隻有兩個極端——啥都會做和啥都不會做。
她猜她身後的那個男生應該是前者,筆刷的聲音、翻頁的速度,都明顯地将自己和周圍的人給區别了開來。
而,餘嬌毫無疑問是後者,别說是不擅長的科目,就連平時做得還算順手的,她都好多題做不出來。
本部不愧是本部,她這才剛來呢,就給她整了這麼個下馬威。
她煩躁得要死,在勉強算是“做完”非選題後,趴在了自己的臂膀上打算先眯一會兒。可這才過了五分鐘,隔壁桌窸窸窣窣、桌椅挪動時“吱吱呀呀”的聲音不斷傳出,像是有人一直在拿着根棍子在河裡攪水一樣地攪動着她的神經。
她的手不耐煩地蓋上了自己的耳朵,但效果并不明顯。
餘嬌猛地睜開眼,頗帶情緒地直起了身子,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剪着短發的女生。明明大家都是升高二,但是她的衣服明顯有點舊了,被洗得發灰,衣領上也有點脫線,吊着一圈圈的細線。
驚慌失措的她,腰彎着像是在找些什麼。
她的桌面沒有筆袋,兩支常見的黑筆和一隻用到有些破舊的2B鉛筆構成了所有文具。
她在找的,應該是一塊橡皮。
餘嬌找出在自己筆袋裡躺了很久的、幾乎全新的橡皮擦,遞給了那個女生。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女生并沒有立馬接下來,她的眼神裡充斥着“不敢拿”的膽怯以及“想要拿”的渴望,最後她看了一眼台上的監考老師,還是皺着眉朝餘嬌搖了搖頭,嘴巴極為微弱地張合着,像是在說謝謝。
奇怪,難道她是怕被老師覺得她們是在作弊?這不過是一場模拟考,對下學期的成績、評優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她遞過去的也不過是一塊橡皮,上面清清白白,連個封皮都沒有。
餘嬌隻好把橡皮收回來,好奇歸好奇,别人的選擇她還是尊重的。
可剛重新趴下她又爬了起來,她心想或許這個女生待會真找不到的時候又想要來找她借呢?
她把橡皮放在了自己的左上角,并示意那個女生可以自取。可她依舊是膽小得像隻兔子一樣,隻對上餘嬌的雙眼一秒,就又迅速逃開。
餘嬌也無可奈何,她繼續按照原姿勢趴着,沒再将手放到耳朵上,她的頭對着窗口,叫人看不見她皺着眉頭的樣子。
好不容易,女孩找東西的聲音消停了下來。可不知道為何,取代它的卻是新一波桌子震動的聲音,像是四隻腳中缺了一隻,所以站不穩的桌子,在地上有節奏地晃啊晃的。
餘嬌擔心自己再“多管閑事”又會吓到鄰桌的女生,隻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隻不過,不一會兒之後,她還聽到了一陣男生憋着笑的細微聲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敏感些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把頭轉了一側,餘嬌繼續保持趴着的姿勢不變,隻見鄰桌的女生滿臉通紅,正用自己的手指去擦拭着答題卡。她的手指因為沾染了鉛筆迹顯得有點灰,一滴汗水從她的額間滑至臉頰,她也無暇擦拭。
而她們前面的兩個男生,對女生指指點點,捂着嘴巴和肚子笑。
她剛想擡腳踹前面人的椅子兩腳,卻看見左側的一個男生把一塊髒得有些發黑的橡皮傳給了她面前的那個男生,在這塊橡皮的封皮下,有着若隐若現的黑色筆迹。
餘嬌不太确定他們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如同她想象的那樣,她一邊将卷子翻到選擇題的部分,做起了選擇題,一邊觀察着前面兩人的動靜。
她發現,當她前面的男生将橡皮傳回給左側的那個時,他手上的那塊橡皮雖然是一樣的大小,但明顯要比前面那塊新,隻是上面的筆迹就更明顯了。
看來這是在二次交易了,剛才是選擇題,現在是填空題還是大題?
如果不是在作弊的話,她真想不到明明兩個人都有橡皮擦,還換來換去是要幹嘛。
本來她對這些事情是見怪不怪的,這種伎倆要是放在她們一中分部,頂多也就隻能算得上是小把戲,她沒這麼多閑工夫去管這麼多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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