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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小說>波斯刺客囚徒之舞好看嗎 > 第50頁(第1頁)

第50頁(第1頁)

&ldo;……處死?為什麼?&rdo;知悉弗拉維茲的身世的機會就在眼前,我既心如刀絞,又甘之若饴。歐比烏斯猶豫了一下才啟口:&ldo;在羅馬,一旦被選為至高的聖女,就得終身保有處子之身,不可婚嫁,即使是王權也不能破壞這種神聖的戒律,否則便是莫大的罪咎。但是她卻與一位已有妻室的皇子有了私情,後來對方為了自保,背叛了她……&rdo;他抿了抿嘴唇,瞥了一眼那雕像:&ldo;她死後,因為愧疚,那位皇子便将她的屍體埋葬在這,又為了她鑄了像,這園子也就成了一處禁忌之地。&rdo;我說不出話來。幼時喪母,後慘遭屠族,餘下兄弟二人相依為命。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即使貴為皇族子嗣,在這水深火熱的深宮之中也堪比喪家之犬。弗拉維茲高傲如斯,卻偏偏被病體所累,人世殘酷,莫過于此。我閉上眼,隻覺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凝成了冰錐,刺得胸口陣陣疼痛。高燒的熱意卻在體表升溫,讓我感到一絲絲暈眩襲來。&ldo;怎麼了,您的臉色怎麼這樣蒼白?&rdo;我擺了擺手,趔趄了幾步,轉身朝花園門口走去,卻聽林子裡響起一陣悉悉簌簌的細響,我迎面撞上了一個人。&ldo;你昨晚去哪了?&rdo;伊什卡德的斥問如雷貫耳,使我頓時清醒不少。&ldo;啊,費賽爾大人,早上好。我先告退了。今晚參加建城節典禮的衣物我已命人備好,王子殿下,請您盡快準備。&rdo;歐比烏斯離開後,伊什卡德将我立刻拖到隐蔽的密林深處,我一眼便發現幾步開外躺着一個侍從裝扮的家夥,顯然是被他弄昏了。我心裡一緊,才從混亂的思緒中抽離,擦了擦汗:&ldo;這是要做什麼?&rdo;&ldo;你的頭怎麼這麼燙,身上還是濕的?我找了你半個皇宮。昨晚傳出有刺客入宮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rdo;伊什卡德厲色低喝,掐得我的肩膀生疼。他的目光落在我頸項上,臉色瞬時多雲轉陰,不作聲了。暴風雨般撲面而來的怒意逼得我退了一步,我預感到伊什卡德可能會揍我一頓,果不其然,下一刻我就被一把拎緊了領口。背脊重重的掄到樹上,疼得我彎下腰,我條件反射的護住頭,給了他腹部一拳。伊什卡德用胳膊鎖住我的頸部,我被摔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擊的餘地。論格鬥,我從來打不過伊什卡德,這個結果幾乎是可以預見的。&ldo;你去找那個家夥了?我真沒想到,你會違抗我的命令……&rdo;&ldo;你别誤會!&rdo;腦子暈得厲害,我晃了晃頭,又被他從地上拖拽起來,臉貼着臉,鼻尖頂着鼻尖。他像訓練場上的那隻獒犬,張嘴就能把我撕成碎片,喉頭滾動着嘶鳴:&ldo;這件事暫且不跟你計較。換上那侍從的衣服,我們盡快出宮,在天黑前回來。&rdo;&ldo;去哪兒?&rdo;&ldo;去真正的阿爾沙克那兒,否則你的假身份就要暴露了。&rdo;tbc☆、【vii】旖旎烙印喬裝打扮從皇宮離開還算有驚無險,一路馬不停蹄,我們抵達港口時已近午時。上了船,伊什卡德才告訴我,原來他們昨夜得到納爾米德的消息,君士坦提烏斯有點懷疑到了我們頭上,有意召我侍寝,為了查驗我的身份真僞。這查驗的憑據,就是亞美尼亞皇族身上特有的紋身。這種紋身不圖案特殊,且用的是極珍稀的染料,由亞美尼亞高山上的一種礦石研磨而成,夜裡會發光,所以不可僞造。當時由于時間緊急,伊什卡德沒有仔細檢查阿爾沙克的身體便讓我頂替他進宮,實在是極大的疏漏。好在,君士坦提烏斯忙于安排今夜的羅馬建城節而無暇抽身,讓我們有機會來抹掉這個緻命的證據,而眼下隻有阿爾沙克一人能幫上這忙。亞美尼亞皇族紋身都是由自己親手繪上的。&ldo;誰在外面!快放我出去透透氣!&rdo;走近緊閉的木頭艙門前時,一個滿懷憤怒的聲音從裡面溢了出來。伊什卡德朝我使了個眼色,将門推了開來。艙房内霎時間安靜了下來。&ldo;你是……伊什卡德?&rdo;一個身影像放飛的鳥雀一般撲到了伊什卡德的身前,将他緊緊摟住,着實将我吓了一大跳。他高大的肩膀後徐徐露出半張面孔,好比皎月初生,先是一雙淺碧色的眼眸,翹挺如山巒的鼻梁,最後是绛紅的一點朱唇。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瑰麗的面孔。他上着妖娆的濃妝,使原本的面貌都有些難以分辨,但我仍能一眼肯定,阿爾沙克和我并不相像。除了,他的眼睛。對視之際,我們的目光膠着,兩個人都愣了一瞬。&ldo;你就是那個假貨?&rdo;這是阿爾沙克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這使我對他毫無好感,雖然無論好惡,他都與我無關。但我隐約感知到阿爾沙克對伊什卡德的态度有些異樣,毫不誇張的說,他對待他的方式簡直像久别重逢的戀人。我猜測,也許是在伊什卡德劫持他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使阿爾沙克對他竟暗生情愫了。老實說,我對此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此刻‐‐‐阿爾沙克為伊什卡德遞上水煙筒,又盤腿坐下為他塞上煙草的情形。盡管他的舉止帶着宮廷式的優雅,仍然顯得十分殷勤。假若這是在亞美尼亞,被王子這樣禮遇一定是種無上的榮耀。滑稽的是,阿爾沙克似乎沒有作為人質的自覺,伊什卡德倒看上去有點尴尬。室内的氣氛詭異極了。&ldo;說說吧……你們來找我是為什麼,亞美尼亞派人來贖我了?&rdo;他斜靠在艙闆上,仿佛那是天鵝絨的軟榻,袅袅煙霧裡媚眼如絲,&ldo;可惜,我還舍不得離開伊什卡德呢,除非他跟我一塊回亞美尼亞。&rdo;&ldo;天真的家夥。&rdo;我嗤了一聲,啼笑皆非。他橫眉怒目,翻了個白眼:&ldo;那是你們改變主意讓我去上那個羅馬老皇帝的床了?我可不樂意!我現在是伊什卡德的……&rdo;&ldo;阿爾沙克陛下,請您自重。&rdo;伊什卡德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冷水,好像一下子将對方的嗔怨凍成了冰。&ldo;可那天晚上……&rdo;話音未落,伊什卡德掐住了阿爾沙克細白的手腕,令他頓時吃痛得噤了聲,臉上卻還笑盈盈的,隻有嘴角在微微抽搐。我的心裡咯噔一動,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未露聲色,但伊什卡德心虛似的瞥了我一眼,黑了臉色。阿爾沙克沖我眨了眨眼,咯咯地笑出了聲。他對疼痛的耐受力讓人吃驚,手腕被伊什卡德都掐得發青了,卻似毫無感知,想來是受過特殊的訓練。曾身陷豔窟的可怕經曆一瞬間閃回腦海,我憶起那裡的奴隸主逼我們在承受虐待時強顔歡笑,誰若哭了便要受雙倍的刑罰,想把我們的靈魂與尊嚴生生屈折在一個媚奴的皮囊裡。有一個曾待我好的同伴始終笑不出來,他便死了,死在關着關押着終年不見天日的角鬥士的監獄裡,被他們強暴得腸穿肚爛。阿爾沙克與他們無異,他隻是一個被包裹的王子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的媚奴,臉上笑得愈歡,骨子裡愈悲哀。我抓住伊什卡德的手腕,迫使他将阿爾沙克放了開來:&ldo;夠了。&rdo;我冷冷道,&ldo;他不是武者,伊什卡德,你會把他的手捏斷的。&rdo;伊什卡德的表情頓時更難看了,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逼視着阿爾沙克,眼神透出一種震懾的殺意。對方低下頭,眼中似有淚光一閃,笑意不減,卻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阿爾沙克像是真的喜歡伊什卡德,這令我大感意外。&ldo;我勸你乖乖配合我們,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rdo;伊什卡德的語氣很可怕,阿爾沙克卻似滿不在乎。他懶懶的靠在桌上,又擡起頭來,細長的眉毛一挑,撒嬌似的媚笑:&ldo;你已經對我不客氣過了……&rdo;伊什卡德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他的手背青筋暴露,我毫不懷疑他會把阿爾沙克掐死。我想阻止他,但理智立刻抑制了我的這種沖動,我沒有理由幫助一個不聽話的俘虜。似是感到伊什卡德真的動了殺心,阿爾沙克才終于斂去了笑意,仰着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密長的睫毛如瀕死之蛾般輕顫。他緊抓着伊什卡德的手腕,就像溺水之人抓着一根大海裡的浮木,半晌,喉頭裡才擠出幾個微弱的音節:&ldo;說吧,你們要我做什麼?&rdo;伊什卡德松了手,阿爾沙克趴倒在桌上一陣猛咳,眼角通紅,削瘦柔美的脖子垂着,讓我想起底格裡斯河畔的紅頭鹭。那時我與幾個武士兄弟一同去打獵,竟發現這種美麗的大鳥不會飛,它們與生俱來的豔麗羽毛是沉重的華服、是天賜的苦難,大多逃不了一生被困在小湖裡以魚為食,被人圍獵的命運。有少數的忍痛啄拔了一身豔羽,飛起來時帶着一身淋漓鮮血,痛如裂骨剝皮,卻終得以如蒼鷹般翺翔天際。萬幸的是,我是這後者。也斷然不會再讓自己淪為前者。我可憐阿爾沙克,但同情心這樣的東西,在我以武士身份受訓的第一天,就已被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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