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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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吃的是地道的大都菜，她們從大都帶來的廚子手藝不錯，也叫吃慣了賦春當地口味的女人們嘗了個鮮。飯後，韋氏和她們其樂融融的賞花玩樂，吃的是香氣稠密的核桃酪，喝的是香甜甘香的水果汁，臨走時，還一人帶走一食盒的乳香濃郁的脆糕點，簡直賓主盡歡。韋氏回了屋子，打發走所有人，恨的捶胸頓足：&ldo;哎喲！疼死了，哎喲，我的心！&rdo;那一堆的寶石！哎喲！心疼死她了！麥夫人回到府中，徑直來到了丈夫的書房，未曾通報就直接推門進去，恰看見麥靈通正坐在書桌後頭神秘兮兮的捧着一粒珠子看。&ldo;老爺，&rdo;麥夫人踢了鞋，穿着羅襪踩在地闆上，大舒口氣，&ldo;哎喲，侯府可真熱鬧，累死我了。&rdo;麥靈通與妻子關系親密，也不在意，朝旁邊讓了一半的椅子讓妻子坐，嘴上問：&ldo;好玩嗎？&rdo;&ldo;十分有趣，&rdo;縱然疲憊，但麥夫人卻止不住嘴角的笑，她寶貝的從衣襟裡掏出個荷包來，在丈夫眼前搖一搖：&ldo;瞧~&rdo;&ldo;什麼？&rdo;麥靈通捧好自己手上那粒會發亮的寶珠，瞪大了眼睛，就瞧見老婆打開荷包，倒出一枚淺粉色的碩大的寶石托在手心。他大吃一驚：&ldo;你哪兒來的這玩意？！&rdo;&ldo;老侯夫人賞的，&rdo;麥夫人同丈夫一樣喜愛金銀之物，此刻更是喜不自勝，一個勁兒的顯擺：&ldo;比起你的自明珠也不遜色！瞧，這樣大的寶石，居然一點瑕疵也沒有，你何時見過這樣閃亮的？上回達夫人不知道哪兒得來的一對紅寶石的耳墜，大不過指甲蓋，你瞧她輕狂的！這一回她稱病不去，偏要和侯府打擂台，晚些時候等她知道了消息，非得嘔出口血不成！&rdo;麥靈通搖着頭：&ldo;老天，自明珠也随意賞賜，這樣大的寶石也不當做一回事，你說聖上大抵都沒有這樣的底氣，這侯府内，須得多麼紮實，才能這樣大方？&rdo;麥夫人也歎一口氣：&ldo;我也這樣想的。你沒瞧見，兼州縣令郦州縣令幾個的夫人，方進侯府趾高氣揚的，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心翼翼……唉，虧得你沒有立刻幫着達春意對付誰，否則……&rdo;麥靈通冷笑：&ldo;我沒幫他，便成了原罪了。我昨日去侯府送奉銀時，方才知道達春意他們做的一番腌臜事。他們将給爵爺的祿米摻了沙，還妄想栽贓到我頭上……我顧忌舊情，并不随意投靠新主，沒料到達春意他反倒率先對付起我了！&rdo;麥夫人沉默不語，若說在此事之前，她還比較希望丈夫能中立行事，可這事情一出，再中立，無非自尋死路。&ldo;也罷，&rdo;麥夫人道：&ldo;幾個縣守夫人還沒有那麼快歸鄉，我明日在府裡擺一桌家宴，約她們一道吃頓酒。也算是替老爺表個态。&rdo;麥靈通微笑，溫柔道：&ldo;辛苦你了，是為夫不中用，還要勞煩夫人受累。&rdo;麥夫人搖搖頭：&ldo;夫妻本一體，你好了，我才能安逸呐。不早了，去歇着吧。&rdo;枕邊風果真管用，不出三天，侯府前驟然門庭若市起來。收了韋氏禮物的大多數人又差家仆來回了禮。這禮物中則另有一番玄機。溫樂伸長了手臂，自一個白瓷花瓶裡摸索出一份信函來，打開後，果然瞧見滿張俊秀字體，這是郦州縣令烏梅的親筆，上頭寫了一番洋洋灑灑的溢美之詞，翻到最後，話鋒一轉，就是邀請溫樂五日後在聚賢酒莊出席接風宴的主要目的。這已是第五封，溫樂拿信紙拍拍掌心，得意的用眼角去瞟溫潤：&ldo;瞧，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rdo;溫潤笑的高深莫測：&ldo;我聽說……你又送了了不得的玩意兒。叫母親心疼的在屋裡喝了三盅參茶才緩過勁兒。這若還是不成，那賦春咱們就别指望了。&rdo;溫樂翻了個白眼：&ldo;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母親好了，她就是太節儉了，咱們現在這樣可真不成。&rdo;他才不信溫潤不知道他送了什麼呢，知道了又怎麼樣？他不說，溫潤絕不會親口問話。果然，溫潤見他顧左右而言他，也不打破沙鍋，順勢換了個話題：&ldo;給你祿米使壞的那個達春意的小舅紅達山。你讓我去查他，我已經得到消息了。他是達春意第十三房小妾紅霞的胞弟，任兼州縣縣令。生平一好賭博，二好美色。沒什麼腦子。&rdo;&ldo;又是好美色的，&rdo;溫樂擱下手頭的筆，躺回榻上滾了一遭，快活道，&ldo;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一~~把~~刀~~~&rdo;言罷，他翻了個身坐起撲到溫潤的後背上，整個人挂在他肩頭，難掩興奮的側臉問溫潤道：&ldo;你說，埠家那三姐妹哪個最漂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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