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幾姐妹跟栓子從小關系就比較好,不管大人鬧得多僵,這群孩子的感情還是極好的,從小玩玩鬧鬧也是慣了的,所以四喜在栓子面前也不大講究。
栓子被她一說臉更紅了,也不顧着追問釀酒的事,把頭低下來埋得深深的。
“你看我栓子哥都不好意思了,他心裡說不定也在想姑娘呢,栓子你說是不是。”四喜噗嗤一笑,顯得跟嚴鐵柱更加親昵。
栓子更加不好意思起來,臉憋的跟喝了酒一樣,偏生四喜還在打趣:“你看我栓子哥還跟你聊喝酒的事,自己沒喝都成這樣了。”
四喜的臉兒跟貓兒一樣圓圓的,笑起人來圓圓甜甜的,像什麼?像個柿子?
不知道像什麼,總之讓人見了都想親一口咬一口。
于氏剛洗完碗從外面進來,看見女兒都快癱倒人家懷裡去了,皺了皺眉,一臉嫌棄:“你看看你,早先說什麼來着,說我不要嫁人要做老姑娘的,要陪着娘一輩子,一句話說完還沒半天,沒出息的樣子就上臉上來了,你說你一個姑娘家羞不羞。”
三丫躲在于氏後面扮鬼臉,問四喜羞不羞。
四喜羞個鬼還回了個鬼臉子給三丫,外加吐了吐舌頭,扮成吊死鬼吓她,三丫膽子小,被四喜一吓怯懦懦的縮了回去。
毛蛋嫌東廂一片黑,也不回去,趴在炕頭上看書,之乎者也有模有樣,隻是這邊這麼吵,毛蛋真的不是做做樣子麼?
三丫索性也不走了,在毛蛋旁邊看他搖頭晃腦的讀書,毛蛋本來心裡就安靜不下來,三丫還在邊上混,他就更讀不進去了,幹脆跟三丫玩“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去摸黑去外面走一圈。
山村靜逸,除了有些黑,倒沒有壞人或者不幹淨的東西,大人們自己聊着天,且不管他們兩個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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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冷起來,二叔和嬸嬸還沒回來,栓子也睡不着,留在西廂說着話,等着爹娘。于氏拿了一壇子酒過來,給嚴鐵柱和栓子各斟了一碗,嚴鐵柱細細品來,才發現端倪。
尋常的酒是澀的,這種澀味源于蒸釀過程中的溫度不均衡,或者是上斟過程中撒料不均,這樣出來的酒帶有澀味,而上好的酒中醇香而味醇,就是在釀酒過程中,一步步的操作,都是反複論證過的,哪裡有纰漏就得改,真正好的釀酒方子并不是一撮而就,而是在反複的校驗過程中得到的論證。
說到這裡于氏點了點頭,她雖未提及自己釀酒的方子源自哪裡,但是按說能釀出這麼好的酒,并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
嚴鐵柱又細品了一味,皺了皺眉,始終猜不到卻的是哪裡。
“你啊,還在想到底哪裡少了一味對不對?”于氏拉着四喜往旁邊坐了一點,省的這丫頭老往别人身上靠,忒不像樣,四喜哪裡知道她娘的心思,權當娘冷,跟于氏依偎在一處,于氏又說道:
“大源這邊的土地靠南不南,靠北不北,種出來的高粱其實沒有北方的好,糖化的程度就沒有北方的高粱糖化的那麼好。這就好像白高粱做酒就不如紅高梁,差呀就差在原材料上面,這高梁是咱自家種來自己釀,老百姓家的沒有這麼講究,自然吃不出來味道。”
于氏一雙秀目輕輕一掃,大概也能品得出這年輕人的出身不凡,為何出生不凡的年輕人會跑到鄉野溝溝裡面來給人種地,換做旁人想不明白,但是于氏這樣心思細膩這人有什麼想不到的,她大約也猜到這個年輕人的出生很不一般。
于氏打小也見過不少富家豪門子弟,沒有人會有嚴鐵柱這樣的氣度,她心裡隐隐為女兒擔心起來。
官家子女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李四喜能夠招惹的起的,于氏好歹也過過十幾年官小姐的生活,但是對比平淡的鄉村來說,那種世界不是四喜跟奶奶嬸嬸鬥智鬥勇那麼簡單了,她心疼女兒,這個女兒從小要好強些,而那些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呢,于氏下意識的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像她兒時那般抱着她。
罷了罷了,反正當家的也要回來了,等他回來與他商量一下再說吧,四喜還小,也不是那麼着急定親的。
于氏這樣安慰自己。
兩個半大孩子在一處玩耍,這會兒毛蛋正在教三牙讀三字經,三丫識得一些字,認起來一點也不難,栓子像嚴鐵柱繼續請教經營的一些門道,經他一點撥,許多事情都是茅塞頓開。
四喜依偎在母親懷裡,幾乎都要睡着了。
原來家的感覺是這樣,吵鬧中帶着溫馨,溫馨裡更多的是融恰,自己空有那麼多親人,但一個個都精于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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