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文老師藤宮一之濑——我的班主任,正拿着我的筆記本,無奈般地輕撫着她光滑額頭上的發梢,大聲的念出我筆記本上面的内容。
這本筆記的上交,是跟送我來日本上學的那位編輯約好的,必須聽從藤宮老師安排的任務。
在一旁聽着老師念出自己的文章,我倒不禁認為自己現在有點像交不出稿子的蹩腳作家,隻好用一些當下自己看起來晦澀難懂的語言編輯出一份“佳作”,欲達糊弄之意。
不過我确實是這樣做的,因為這篇文章我用了奇怪的比喻和扯淡的語言,想來幾乎沒人能看得下去。
隻不過我的想法被我表達在裡面了,所以我擅自地認為這也不算糊弄。
藤宮老師朗聲念完以後,表情變換了很多次,長歎了口氣。
「哎…尉遲啊…老師雖然是讓你寫一份自己這半年來日本念高中以後,對青春的看法,但你直接把自己寫死了真的合适嗎?」
「…但這就是我目前的看法。」
「你才十幾歲,不要這樣斷定自己青春的回憶是空白,你這簡直等于交上來了一份遺書。你是青少年啊!難不成你是明天就要入土的老爺子嗎?」
藤宮老師這次說完長歎了一口氣,撩起劉海的同時,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尉遲啊,她送你來這裡,就是方便讓你來制造回憶的,哪怕你寫的再有理,也不是你交上來一份遺書的理由,所以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說到這兒的藤宮老師,從她姣好的容貌下也不難看出一絲怒火。
本頁右下角的綿羊簡筆畫也被老師泛白的指尖蹂躏的微微扭曲起來。
「…啊,沒有啦,老師,大家的青春确實都是處在各種各樣的幻想中的嘛,我覺得寫的很真實。」
能察覺出老師情緒的我還是有點慌張,來日本以後幾乎沒怎麼和同齡人交流過太多,更别提對方是個還在生氣,且年長于我的女性。
相信我,生氣、年長、女性,你們絕不會希望這三條同時發生在你面前的生物身上。
哪怕對方是隻貓也一樣。
「老師是希望你能改改自己,發現一點青春的好處,多制造點回憶,不是讓你寫遺書!」
藤宮老師拿起我的筆記本,在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看起來一臉認真。
「實在是對不起,老師,這次是我沒有弄明白意思,會重寫一份的。」
我剛來日本半年,還沒有完全轉換過來習慣,心中一慌,于是在下跪和鞠躬兩種認錯方式下,我還是選擇了習慣的鞠躬。
「好了,不用這樣,老師沒生多大的氣,隻是有點其他事要跟你說。」
此時的我雖然直起了腰,卻正為這句話感到汗顔。
從一個人嘴裡說出這句話真的是非常恐怖,因為你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産生了不滿的情緒,并且後半句意味着她還有其他麻煩事找上門來。
「說回來,尉遲,你不會來了半年,交到的朋友還是隻有渡邊一個人吧?」
「…呃,其實老師,跟他交朋友的機會,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聽了您的命…」
話沒說完,藤宮老師笑眯眯的表情下,那握緊的拳頭正“咔咔”作響,我識趣的慢慢調低了音量。
「那麼社團呢?有加入嗎?」
有了上個問題的鋪墊,藤宮老師已經把拳頭做好了“發射”的姿勢,笑眯眯的等着我做出否定的回答。
「…對不起,老師,這個也沒有。」
藤宮老師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耳側,速度快到幾乎是想把我說的話打回進我的肚子裡,拳風帶起來了我的幾根發絲,我看得出來她忍到極限了。
「尉遲,這就是另一個事情了,學校臨時要求每個學生都必須參加社團活動,便于對學生綜合素質的考量,所以你必須加入一個社團,聽懂了嗎?」
我實在是不敢反駁這份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命令』,因為藤宮老師的臉上寫滿了:敢拒絕的話,下一拳就會對我的要害做出緻命打擊。
「那,您一定有推薦社團給我吧?」
我試探性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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