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正在同秋霜與香雲核算連日來脂粉的銷量,聽到籲停馬車的聲音,便快步從鋪子裡走了出來。
陸琢負手站在鋪子前,正打量那牌匾上的字。
上次他來得匆忙,沒有仔細看過,現在借着燈光與月光細瞧過去,這牌匾上的字雖不算出自大家之手,卻獨有一種細瘦堅韌的美感。
“字體不堪,讓大人見笑了。”
沈瑜走到鋪子外,澄澈的眼眸中盡是笑意。
微風拂過,夜色下身着藕粉襦裙的女子亭亭玉立,白皙精緻的臉龐皎若明月。
陸琢看向她,眉毛微擡:“這是沈姑娘寫的?”
小的時候父親教我練過,後來自己也臨過幾家書帖,不過都未有所成。”
沈瑜一面說,一面将陸琢讓進鋪子中來。
“太過謙虛,已經自成風格了。”
以往這個時候,香雲本可以下工回家的,但她聽秋霜說陸大人要光臨鋪子,還會講解在山陽縣的離奇經曆,心中好奇不已,也自願留了下來。
香雲本有些懼怕知縣大人的威勢,但看到陸琢穿着便服,長的年輕俊秀,看上去态度十分随和,再加上和自家掌櫃一路言笑晏晏,心中的畏懼便不自覺得消散了。
脂粉鋪的二樓有招待貴客的靜室,沈瑜引着陸琢進了其中一間最寬敞的。
這靜室臨街,有兩扇雕花木窗,推開後可以看到西街和雲河岸邊的夜景。
窗台處的高腳小圓案上擺着白釉花瓶,裡面插着一大束新鮮的花枝,香味清新淡雅。
香雲飛快得将室内的方桌擦的幹幹淨淨,又捧了一壺茶過來。
沈瑜請陸琢坐下,芊芊素手持壺倒茶。
雙手接過茶盞,陸琢溫聲道:“多謝。”
沈瑜給自己和香雲也倒了兩盞,碧綠的茶葉在盞中浮動,袅袅輕霧萦繞周圍。
她擡眸看向陸琢,真誠請教:“山陽縣的案情,還請陸大人詳細講解一番。”
秋霜在樓下将脂粉歸置好,也靜悄悄地進了靜室,與香雲一同圍坐在桌案旁,聚精會神地聽陸琢講案子。
陸琢笑了笑,先對沈瑜與秋霜兩人颔首,說:“要不是沈姑娘和秋霜去茶花村買山茶香粉,發現吳坊主需要夏石斛這味藥材,又去山陽縣購買夏石斛,這案子關鍵的證據恐怕難以尋到,許家藥鋪的掌櫃也會蒙冤入獄,我那好友到山陽縣征調藥材的差事也難以完成。”
要去買夏石斛的事情與山陽縣的案子牽扯上實在是誤打誤撞,不過主仆兩人聽到陸琢的肯定,唇角微微翹起,畢竟也算是間接為破案立功了。
“沈姑娘可還記得呂五?”
沈瑜點頭,她雖沒見過這人,但記得這人是許家藥鋪的夥計,當日在大竹村的時候,聽那老婦人說呂五要攜妻帶子搬到府城新買的宅子裡去住。
“許家藥鋪的許掌櫃因拿錯藥緻病人喪命,這是經過山陽縣的仵作驗過的,确實屬實,因此我們到山陽縣時,許掌櫃已經自首後被羁押在縣衙的監房中。”
沈瑜記着此事,當時在山陽縣購買夏石斛時,那許家藥鋪已經被貼了封條。
“我曾經問過沈姑娘,若是隻憑工銀,呂五能否在府城買的起宅子?”
陸琢看向沈瑜,她輕輕點頭,當時在車中她還清清楚楚的算過一筆賬。
“問題就出在呂五身上,他收受了别人的銀子,受人指使将許掌櫃開給病人的藥換掉,因此釀成了病人吃藥緻死的慘案。”
沈瑜聽到這裡,不禁握緊了拳頭,這與她當日包子鋪食客中毒的案子何其相似?不過好歹食客隻是中毒并未喪命,而這吃藥的病人竟然慘死!
秋霜聽的頭皮發麻,不禁打了個哆嗦,她下意識地問道:“陸大人,那呂五抓到了嗎?”
“當晚我與沈姑娘取回藥證後,劉知縣已經命差役捉拿呂五歸案,稍加用刑,呂五便全部交待清楚了。”
“那丁家的兒子丁末呢?”
沈瑜記得聽賣藥老伯說過,病逝老者的兒子是收養的,而且并不算孝順,而且他們也曾懷疑丁末是否與呂五暗地聯系策劃了此事。
“确實兩人暗地勾結,”陸琢語氣微頓,興許是考慮到案子的影響太過惡劣,輕輕一句話帶過,“丁末也已經歸案了。”
沈瑜微微咬唇,果真,那家兒子為了貪圖錢财竟然謀害自己父親,當真是豬狗不如!
但秋霜與香雲并不知道個中詳情,兩人聽得入神,香雲大着膽子問:“大人,那呂五到底是受誰指使?”
陸琢喝口茶,繼續接着剛才的案情往下說:“指使呂五的正是杏林藥堂的林掌櫃,因為許家藥鋪藥價便宜實惠,杏林藥堂的高價用藥難以售賣出去,林掌櫃懷恨在心,才策劃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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