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扒拉的姿勢古怪而惡劣,面對着元昭诩,将樹葉往他身前推,肥短的後腿将破敗的葉子和灰土向後蹬,它後面坐着的是孟扶搖。
孟扶搖一開始不想總是和一隻小心眼的寵物計較,連吃了幾口灰之後發覺某些動物不懂見好就收膽子太肥腦子太瘦,于是從野jī上撕下一條腿ròu,趁元寶不注意,惡狠狠往它嘴裡一塞。
于是某素食動物立刻láng奔到河邊去漱口了,火堆旁終于清淨。
元昭诩這才回答她的問話。
“如果你願意整天被幾條láng盯着,你可以選擇慢慢走,還有,我好像沒說要你和我一起走,你自己跟過來的。”
孟扶搖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不由讪讪道,“誰叫從玄元山去燕京的路隻有一條。”
元昭诩含笑瞟她一眼,不想提醒這個自欺欺人的家夥,其實還有别的路可以去燕京的。
火堆裡樹枝燃燒得噼啪作響,映得兩人的臉色酡紅如醉,空氣中有一種熱烈的因子在蒸騰,令得遠處樹梢上高挂的清冷的月色,都似乎溫暖了幾分。
對面,含笑的男子長眉微挑,眸和發都黑得華光潋滟,一線紅唇卻又比那火光更為灼紅,眉目鮮明如畫,美得令人神魂颠倒含恨九泉。
孟扶搖含恨九泉的端坐,眼觀鼻鼻觀心,不想總是被絕色誘發心律失常。
尤其當那絕色總用含滿興味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梭巡的時候。
坐了一陣覺得實在憋悶得難受,孟扶搖霍地站起來,道,“我去散步。”
元昭诩擡頭看看夜色,再看看四周黑沉沉的樹林,實在不忍提醒她,這個散步的借口,有點滑稽。
孟扶搖被他帶着笑意的了然眼光看得不慡,大聲道,“我去唱歌。”
這回元昭诩挑起眉,眼神疑惑,孟扶搖得意洋洋一笑,去“唱歌”了。
因為不想“唱”得太響被元昭诩聽見,孟扶搖在安靜的林子裡走了好遠,才找了個地方蹲下來,褲子脫了一半,手突然一頓。
午夜的樹林安靜得奇怪,除了一點風聲遊dàng,連夜枭都啞了口,平日裡或有秋蟲輕鳴的聲響,此時也不再聞。
樹梢上一輪碎裂的月亮she下來,将她的影子長長投she在地上,那影子被身後樹木山石的黑影分割成一段段,不過還能勉qiáng分得出輪廓。
孟扶搖半蹲着身子,維持着褲子脫了一半的姿勢,手指悄沒聲息的一點點往上移,試圖将褲子拉起,眼角斜斜分辨着自己的影子……腳、手、頸項……頭,好吧,頭那裡,旁邊那個方形山石上凸出的那個半圓的,是什麼?
手心裡浸出汗來,濕濕的粘着褲子,孟扶搖的心陣緊陣松的跳起來,砰砰砰的将這靜夜敲響。
那是……人的頭頂。
手指緊緊攥住褲子,孟扶搖暗恨自己為什麼要一個人跑這麼遠噓噓,眼下山石後不知道有幾個人,八成是想等自己褲子解下了順勢動手。
此時解褲,再不可能,此時拉褲,受制于人。
孟扶搖半蹲着,腰已經酸了。
身後山石上那個半圓,微微動了動,似有點不耐煩。
孟扶搖盤算了下時間,絕望的發現,按這個距離,自己如果選擇拉褲子,系褲帶,雙手抽不出,定然來不及應付對方的攻擊。
極度的緊張帶來極度的沉靜,漸漸聽得見遠處溪水潺潺,或是夜鳥渡潭翅尖掠過的微響。
夜色中孟扶搖黑眸烏光流轉,突然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她眼神厲烈明亮,帶着尋常女子不能有的煞氣和決斷。
風從樹林那頭掠過來,帶得樹影晃了晃,山石後的頭頂,也晃了晃。
孟扶搖突然松手,放開褲帶。
褲子立即垂落,長袍同時唰的落下遮了羞,孟扶搖一個後仰,大鳥般倒翻過山石,柔韌xing極好的身軀如一截彈簧,刹那間彈到山石後,雙腿一蹬褲子掉落,正正罩了山石後兩人一頭,那兩人不防孟扶搖突起發難,剛剛躍身而起便被肥褲罩頂,黑暗中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慌忙伸手撕扯。
撕扯未畢,孟扶搖已經鬼魅般出現在他們背後,寬大男袍中雪色長腿一閃,瞬間絞住對方脖頸,身子一轉,懸空狠狠一扭!
就聽見黑暗中驚心動魄嘎吱一聲。
那人的頭顱立即軟軟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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