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盅裡許氏也就悄悄加了一位旺心火的補品,量少到幾句嘗不出什麼味道來,想着殿下正當壯年,一日送兩回,送完她就去殿下常逛的那個園子裡攔截,碰上幾回面,總能發生點什麼。午膳前的一刻鐘,許氏就到了正殿,人到了跟前突然就存了想進去瞧一眼殿下的心思,抱着僥幸心裡往前才多走了兩步,就被太監及時堵在了跟前,太監臉上的笑容做足了,可到底是沒給半點通融,“娘娘是來給殿下送湯的吧,奴才替娘娘拿進去。”許氏落了個沒趣,退了兩步,臉上的不悅挂不住,伸頭往裡瞥了一眼,也沒瞥到什麼,隻得說聲,“那就勞煩了。”橫豎她來之前也沒指望自己能進去,隻要湯到了殿下手裡就成,許氏剛要轉身回去,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攔了前面的太監,低聲問了句,“這些日子送來的湯,殿下可都喝完了的?”今兒守在外面的奴才正是順才,跟在順慶身邊跟久了,順才也得到了他的真傳,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半個字也不能透露。“回娘娘的話,每回送出來的罐子都是空的,想必殿下一定是喜歡。”這話許氏愛聽,面上的不悅一掃而光,笑盈盈地地感謝了一番順才,輕快地出了正殿。順才将湯遞進去時,齊荀正用着午膳,東暖閣内安娴還在剪紙,自然沒來跟前伺候,順才一時不知道該将這湯往哪邊送,想拿給殿下,可屋裡的奴才都知道,每日喝湯的人是安娘娘。思慮了一番順才還是将湯捧到了齊荀跟前,齊荀目光在湯罐上瞟了一眼,手一招,立馬給了指示,“太子妃愛喝,往後的湯直接拿給她。”安娴這會子已經剪了一上午的紙,疼的不是手指,還有胃,餓疼的,早上兩塊糕墊進肚裡一直到饷午了也沒見個人進來問她一聲,餓不餓?順才端着湯罐進去,瞧見安娴正坐在一堆雜亂的紙堆中,垂目剪的入神,一時還詫異安娘娘總算認真了一回,待走進再仔細一看安娴手裡的剪紙,順才又吸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什麼花樣,滿屋子的五角星星,連安娴衣裙上都鋪滿了。“你們主子是成心想餓死我。”安娴見終于有個人進來,還沒歡喜完,瞅到托盤裡僅有的一隻湯罐後,瞬間眼裡的失望遮都遮不住。不是撐死就是餓死,罵他一聲王八羔子也不為過。“娘娘趁熱喝,冬天湯涼的快。”順才忙着打馬虎眼,最怕的就是兩位主子互掐,為難的就是他們這些奴才。若是話說的不好,等兩人如膠似漆的那一天,回頭找自己晦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以,這會子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不能回應,就當沒聽見。滿滿的一罐子湯,加上今兒早上基本沒進食,一炷香的時間順才再進來,湯罐子就已經見底了,渣兒都不剩。安娴飽了,趴在桌上打了一會瞌睡,總覺得睡不踏實,胃裡一股燥熱,有些燒心,焦躁不安地翻來覆去滾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地緩和下來。到了晚上,依舊還是一罐湯,安娴内心将齊國皇帝往上幾輩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實在想不通,親荀将來是要做帝王的人,怎就如此小心眼。到了夜裡,齊荀正準備沐浴更衣,順慶不忍心,猶豫了幾回終究開口替安娴求了情,“東宮倒座房的剪紙,奴才聽王嬷嬷說還剩的有多,安娘娘剪了一日,也綽綽有餘”順慶說完,齊荀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聽說安娘娘在裡面哭過了幾回,定是知道自己錯了。”順慶站在燈火背光處,将自己的臉藏在光影中,鬥膽多說了一句。怕就怕這麼下去,殿下的氣還沒消,安娘娘那一身反骨頭又開始作祟,那就徹底沒個消停了。“是嗎?不是剪了一堆狗臉出來嗎?”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評論區安靜到一度讓我懷疑,我的小可愛們都離我而去了!但我這麼可愛,你們一定還在,這章節給你們發紅包!齊荀剛取下身上外袍,聽順慶說完,轉身瞅着他,目光清晰銳利,東宮之内又有哪件事能瞞過他的眼睛。讓安娴去剪紙,起初單純隻是因為心裡不暢快,至于為何不暢快,他沒去細想。能讓他找出來的明面理由就是,她不知好歹。他能放下身段,去關心她,将自己的大氅當被子給她蓋,已是他做過最離譜的事情,在他眼裡,除了國事,疆土的統一,其他任何多花費出來的心思,都會是多餘。但結果并不盡如人意。他本是為了懲戒她,剔掉她一身傲骨,目的達到了就行,至于她想剪什麼,他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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