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鶴擦完以後又擰了一把熱毛巾伸到他臉旁邊:“把臉擦擦。”
他沒有去看梁起鶴,卻順從的接過毛巾擦臉,梁起鶴把他壓着的枕頭抽了出來,換了個幹淨的給他。
林稚虞把毛巾還回去,在那個人把被子拉到自己肩膀上蓋好的時候,終于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梁起鶴的動作一頓,林稚虞沒看到他的表情,隻聽到他說了句“睡吧”就回到浴室裡去了。
林稚虞轉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梁起鶴到現在都還沒換衣服,那強健的手臂和肌肉線條勻稱的後背就這樣毫無遮擋的出現在他眼中。他隻看了一眼就又悶回枕頭裡,混沌的腦子不知怎麼的想起了生日那天回家,結果碰到梁起鶴從浴室裡出來。
當時他根本沒想到這人會一絲不挂,簡直受了十足的驚吓,後來再也沒有回憶過,現在卻莫名的想到了那副畫面。
身體像是感知到了意識,那被壓着的地方居然又漲了些。他趕緊換了側躺的姿勢,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在腦海中默背起了《雕塑學理論》的序章。
梁起鶴并不知道他那些小動作,在浴室裡吹完了頭發就去更衣室穿了睡衣褲,再出來的時候把空調設定到25度,又用遙控把房間裡所有的遮光窗簾都拉上,屋子裡頓時暗了下來。
他走回床邊,正想拉被子就發現林稚虞把自己裹成了個蟬蛹。他叫了林稚虞一聲,林稚虞發洩了一通情緒,人已經很累了,那枯燥的序章才默背了幾段就開始犯迷糊,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梁起鶴隻好輕輕地把被子拉過來些,見他側趴着睡得很熟,便也放下心來,躺好了睡覺。
外面的陽光正好,酒店對面的沙灘上到處是穿着比基尼和泳褲的男女在嬉鬧。但他倆都是一夜沒有好好休息過的,這會兒睡起來就天昏地暗了,到了夜裡十點多梁起鶴才睜開了眼。
腦子度過最初的幾秒混沌後便恢複了清醒,正想坐起來就覺得左邊手臂酸麻無比。他轉頭一看,林稚虞枕在他臂彎間,一條手臂伸過他的腰抱着他,另一隻手心虛握着,大拇指放在嘴唇間,像是在含手指。腳就更誇張了,一條腿直接插到他腿間來,屈膝抵着他腿根處。
梁起鶴愣了有十多秒才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情況,應該又是睡着後不自覺地抱在一起了。
他沒有抱着人睡的習慣,但他知道林稚虞的床上有一個長條形的大抱枕,想來是林稚虞習慣了抱着東西睡,所以就靠過來了。
梁起鶴隻好躺回去,先把他的腿和擱在腰上的手都拿開,等到要托着他的頭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的時候覺出了不對勁。
他摸了摸林稚虞的臉,雖然光滑卻好燙,額頭上都是汗。他打開床頭燈,在适應了光線後再看去就确定了。
林稚虞又發燒了。
梁起鶴馬上下床,他記得趙曼的那袋藥裡有退燒藥的,打開後卻發現少了一顆。這些藥是趙曼在他們出發前一天剛買的,是不可能被其他人吃了的。
他想到了白天給林稚虞上藥的時候,林稚虞的臉一直很紅,那時候還以為隻是害羞,現在想來,這家夥肯定是又燒起來了卻不跟自己說。
看着床上那個沒有意識的人,梁起鶴用深呼吸的方式把胸口那股焦躁而陌生的情緒壓了回去。拿了一顆退燒藥,又去倒了杯水,把林稚虞叫醒吃藥。
林稚虞睡得昏昏沉沉的,半睜着沒有焦點的眼睛,靠在梁起鶴懷裡好一會兒才清醒了點。
“你又發燒了,是不是很難受?”梁起鶴問道。
林稚虞擡起酸軟的手臂,用掌心壓了壓眉心,答非所問道:“我想去廁所。”
他的聲音幾乎全啞了,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咳嗽了幾聲想清嗓子。梁起鶴幫他拉開被子,手臂一伸又把他抱了起來,到馬桶邊上才把他放下:“站得穩嗎?”
林稚虞的目光在觸及到潔白的馬桶時又清醒了點,那不争氣的羞恥心又冒了出來。他“嗯”了聲,正想說沒問題就聽到梁起鶴先一步道:“那你先上,我讓前台送個體溫計上來給你量下。”說罷就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林稚虞愣怔的腦子裡卻有了點異樣的情緒攀爬了出來。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因為身體的熱度比昨晚還高,他的注意力很難集中。好在上廁所這種事沒什麼問題,等洗完手出來後就看到梁起鶴站在旁邊,又是招呼也不打就把他抱回了床上。
第29章婚紗與結婚照
林稚虞剛蓋好被子門鈴就響了。梁起鶴過去開門,外面站着的除了酒店的服務生外,還有一個穿白大褂拿着醫療箱的男人。服務生說這位是酒店常駐的外科醫生,可以提供基礎的醫療服務,對方也拿出自己的證件給梁起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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