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才看的話本上記述:怡香院有個頭牌花魁秀秀姑娘,每逢夜幕必定泡一場百花香浴,這才香||豔四座,讓台下男子對她欲|仙|欲|死……
既然梁聿铖讨厭那樣的姑娘,她就該一模一樣地仿照。
原來上回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她隻用了一種花呀…
柳豔眉心裡暗自計較着。
于是,她又變得積極起來,往衣箱裡撈出上回買回穿的,結果不成功便壓箱底的寝衣,想了想,狠下心将紗衣隔層遮光的布料去掉了。
其實話本中的秀秀姑娘是僅僅系上一件豔紅小衣便出鏡的,但豔眉到底擱不下老臉,還是覺得該适當地遮遮羞,便特意找來那約莫還能朦胧一下的紗衣遮擋一二。
沐浴完畢,這回她沒有施脂粉了,還故意将發髻挑散一二,營造淩亂美感。
她走到妝奁前的銅鏡子邊,照了又照,将身上的紗衣拉低一分,又拉高二分,反反複複斟酌了好久,才終于勉強現出頸項以下半寸。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心裡七上八下地在房間來回踱步數回,終于還是覺得應該掀被将自己埋進被褥裡。
因為即将要交接好工作到江北一帶,所以梁聿铖最近這幾天回來得稍微晚了些,今天尤甚。
他回到邀月無雙閣時,豔眉已經在被褥裡等着等着睡着了。
尚未被吹熄的小燭保留着,映出了紗帳内鼓起一團的影子。
梁聿铖本想過去吹熄歇下,但走到豔眉床榻邊又忍不住想要一窺佳人睡顔,便掀帳坐到了床榻上。
這個傻瓜…
梁聿铖見她被被褥悶着,秀麗的眉心微微皺起,似乎睡得頗為不安穩的模樣。
他笑着又幫她将被子拉低了一些。
在方才掀帳那下,梁聿铖就嗅到了床榻間彌漫的百花香氣,他見被褥間露出的豔麗的寝衣一角,唇角的笑意蔓延開。
“爹…娘…嚷嚷不嫁…嚷嚷隻想你們好好的…”不知何時,豔眉做起了噩夢,夢裡輕輕魇了一句。
梁聿铖伸手輕輕将她眉間的皺褶撫平了,又撣去了她顫在長睫間閃耀的淚珠,低柔溫聲道:“嚷嚷别怕…你爹娘沒事…相信你大牛哥,大牛哥一定會讓他們徹底平安的。”
豔眉在睡夢中,仿佛聽見似得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些,但表情依舊凝重。
梁聿铖走到衣櫃,從平日存放自己被褥枕頭的櫃子裡掏出一支幼細的笛子,重又坐回了柳豔眉身邊,幽幽地吹奏起笛聲。
豔眉從不知道,打自這輩子嫁入梁府以來,平均每五夜就有四夜是睡到夜半就嚎哭出聲的,偏偏哭着她還醒不來那種。
聿铖無奈,隻得每回被她驚醒,便拿出小笛子坐到她床邊給她吹曲子,并且發現這個方法很奏效,每回吹着吹着,她的那些令她畏懼不安的夢魇就會一個個消失,最後就會安恬地睡沉,嘴角挂笑。
其實梁聿铖也不清楚豔眉這個怪毛病究竟是打出娘胎就會這樣,還是經由上回南衙局的暗殺才這樣的。畢竟上輩子嫁他之後,他發現她也總會夜夜失眠。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梁聿铖才會這麼執意要跟她共處一室睡,就連要到江北一帶當巡撫,也舍不得不帶上她。
他是害怕她夜裡夢魇時,無人給她吹笛子,萬一就這麼哭着哭着,把身上所中之毒又再擴延幾分那該如何是好?
他舍不得讓她傷心難過,又時刻懼怕她會步上輩子後塵,便隻得卑微小心,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地朝她靠近了…
翌日醒來,豔眉發現自己竟然裹着嚴嚴實實的被子睡在梁聿铖懷裡。
她覺得,自己昨夜一定是弄錯了哪個步驟了,才會弄巧成拙,惹得梁聿铖再度粘了上來。
豔眉瞅了瞅自己被裹得嚴實,完全沒有機會展露出來的身子,覺得一定是自己用來犯妖||孽的資本被自己犯傻掩蓋起來了,才會吓不住他的。
不行,她後悔了,她就不該多穿的,就不該蓋嚴實被子的…
她如今懊惱地想掀翻被子,蹭掉紗衣,無奈男人将她摟得十分嚴實,她就是想動彈也動彈不得。
“大牛哥…大牛哥…”柳豔眉隻露出小腦袋,用額頭磕着梁聿铖下颚,努力将其喚醒。
大牛哥的下巴長了細細碎碎的青茬,而且他近日事忙,根本沒有時間修整,所以此時紮在她額角,有些刺刺麻麻的。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方法奏行不奏行。
梁聿铖被她磕得慢慢醒轉,一睜眼就看見小妮子滿頰嫣紅,小腦袋持之以恒磕在他下巴以示親昵。
晨起他的笑,慵懶中帶了幾分溫柔,緩慢而珍重地将布滿青茬卻依然性感的唇瓣,深深印在了她光潔嬌嫩的額頭上,紮得她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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