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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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卓長眸微蹙，似笑非笑地看着顧甯。“我這人和你一樣，來而不往非禮也，别人待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可是如果欺我一寸，我還他一尺！”顧甯抖機靈的原話奉還。她其實就是發了句牢騷而已，一對上他的眸光，不知為何又慫了回去。而他唇角難得上揚，眸光帶笑，看得顧甯心頭莫名發毛起來，警覺問道，“幹嘛！”“你記得倒是挺清楚的。”“那當然，我這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顧甯勉強讓自己聽上去底氣十足。“是麼？那你今晚揍我的這幾下怎麼說？”徐卓右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顧甯的反應。“我幾時揍你了？”顧甯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激動地反駁起來。“這裡，不記得了麼。”徐卓說時撣了下他自己的右大腿，準确的是右大腿根的位置。老實說他皮糙肉厚着，顧甯那會情急之下自衛雖然是好幾次想要往他的命根子那邊攻擊過去，都被他輕松避開了，就她那點三腳貓功夫肯定沒把他怎麼着。她杵在原地，沒有任何表示。“過來給我揉下。”是命令，不是商量。而他剛才那點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然收了回去，看得她心頭發毛。顧甯不情不願地走到徐卓旁邊，看了下他筆直的大長腿，不知道從哪入手。想想還是眼睛一閉，彎身下去象征性的在他膝蓋上敷衍地揉了幾下。“撓癢癢麼？”某人不甚滿意地提醒了一句。顧甯加重了一點力道。“你揍的是在這個位置麼？”徐卓繼續提醒起來。迫于某人的淫威，顧甯硬着頭皮往上挪了一點點，其實也隻是在他的膝蓋往上一點而已。“是要我替你回想下揍我時的場景和位置嗎？”某人繼續開口。前車之鑒，顧甯還真怕他待會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不情不願地繼續上挪了一點随便拍打起來。她一靠近，他忽然低頭下來，臉頰正好擦過她的臉面。不知道他到底幾天沒有刮胡子了，挨得這麼近，她甚至都能察覺到他臉上的胡渣在随意挪移着，撓得她坐立不甯。“好了吧。”顧甯快速拍打了幾下就想着速速離席。“你晚上是想廢了我大爺是嗎？我這大爺最經不起吓了，萬一被吓得有個閃失還得花大錢治療，我今晚受驚吓的精神損失費怎麼說？”明明聊着不入流的事情，到他嘴裡，總能被他說成體面範。“我沒有！”顧甯一口咬定。“那你怎麼招招往這裡湊？”他輕飄飄問道。“反正重點是沒有揍上。”顧甯信誓旦旦保證起來。“我這裡都有淤青了，怎麼說？”“不可能！”顧甯重新激動地抗議起來，她雖然應得響亮，其實心裡也沒底，那會黑乎乎的光線又差，隻是模糊覺得自己第一下得手了揍在他的大腿上。“不相信的話你就親自檢查下。”徐卓說時居然要去松他自己的皮帶扣。“你幹什麼？”顧甯怒目瞪他。“脫褲子。”他面不改色應道。顧甯比不得他臉皮厚，臉上蓦得漲紅起來。“不脫褲子怎麼讓你檢查下我受傷的程度，萬一你誤會我是碰瓷怎麼辦？”徐卓一臉無辜問道。她要是承認失手揍到他不可描述的部位了，某人鐵定要敲詐她。可是不承認失手揍到，某人更有理由冠冕堂皇的脫褲子耍流氓。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她和徐卓一别三年，動不動就要讓她看辣眼睛的畫面，顧甯都郁卒地無力吐槽。“是你幫我還是我自己來？”某人繼續催促起來。顧甯抓狂地恨不得暴揍徐卓一頓。晚上先是酒吧那邊受驚了下，回來被他搞得七上八下的不說，後面又被張新遠吓了一跳，加上沒吃晚飯，她這會其實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顧甯腦海裡剛想到這個事情，肚子就很争氣地發出了咕噜聲。房間裡本來就挺安靜的，顧甯肚子的咕噜聲自然落在了徐卓的耳朵裡。“什麼聲音？”他明知故問。好歹結束了剛才無恥的話題，顧甯老實應道，“我餓了。”“想吃什麼？”他開口問道。顧甯以為他良心發現想起吃晚餐的事情了，她這裡沒有多餘的食材，眼前餓得慌，徐卓多半準備點外賣，她想到這裡本來耷拉的情緒不知不覺振奮回去，開口說道，“随便點個肉再點幾個——”顧甯還沒說完‘再點幾個蔬菜’，徐卓已經接上，“就這麼惦記着上肉？”顧甯不解地看着他，生怕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提‘上肉’這兩個字的時候涼飕飕的，顧甯努力不讓自己想到不良惡俗的畫面，改口說道，“剛才開玩笑的，我一點都不餓，隻是有點渴而已，我去喝杯茶。”她說完後就起來去倒了杯茶水，喝了大半杯後，沙發那邊的瘟神頤指氣使開口，“我也渴了，給我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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