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頭沒尾,一時間也不知道在附和誰說的話。
花色跪坐在一側,低眉順眼地煮着茶。
馬車停在一處茶棚邊上,兩派的讀書人越聚越多,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有小規模的肢體沖突,可官兵和金吾衛卻不見人影。
事态逐漸擴大,談及太子的言語沖突也越發難聽,連花色都忍不住蹙眉。
“讓人把今日巡邏的金吾衛叫來。”溫月明眉心不耐聳動着,最後目光自衆人身上一掃而歸,定格在幾人身上,意味深長地說着。
“把靠近茶樓邊上的藍衣服矮個黑臉男子和他對面青衣服的中等麻子臉抓起來。”她收回視線,神色淡淡。
“這麼愛嚼舌根,就讓他們說個三天三夜,不準停。”
花色點頭應下,心中不解。
娘娘怎麼生氣了?
溫月明聽了幾耳邊便覺得索然無味,懶洋洋地說着:“都說武将多禍事,我瞧着文人這嘴誤起國來也不逞多讓。”
這火藥味。
花色眼觀鼻子鼻觀心,一聲不吭地繼續燒着茶。
外面喧鬧依舊,馬車内卻隻有茶水冒泡的聲音,主仆兩人各自無言。
——“聽着不覺得有趣嘛。”
一個含笑的聲音隔着車壁輕聲響起。
閉眼小憩的溫月明瞬間睜開眼。
——陸停!
——“若是罵街就能成功,你我今日為何還能坐在這裡。”
這聲音明明頗為閑适安然,好似尋常打趣,卻又在細細聽去時好似一道冷泉,格外沁人,帶着微微譏笑,冷不丁就拉走溫月明的注意力。
明明隔着車壁,隔着距離,隔着高低,她卻莫名心虛。
原本信誓旦旦見了人就把他打一頓的心也沒出息地跟着偃旗息鼓。
溫月明不敢動彈,隻是斜眼自紗窗朝外看去,卻隻看到一截玄色的衣裳,衣裳是最簡單的布料,垂落在冬日的北風中,微微晃動着。
那雙手修長,骨節分明,卻又不是長安郎君公子慣有的白細,是一截飽經風霜的翠竹,而不是精心養肥的瘦梅。
這是一個武人的手。
溫月明莫名想起夢中那人手心的薄繭,自上而下滑動時,好似帶着細小卻滾燙的火苗,好似要把她拉向烈火焚燒的地獄,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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