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一個提着燈籠的中年男人從霧中走了出來,對衆人喊了一聲。
這人便是帶路的老闫,他左手提着一盞燈,右手捏着一個搖鈴,身量不高面皮黝黑,瞧着就是個普通的凡人。
他一出現,散在周邊的人迅速聚集,客棧裡的人也紛紛往外走,坐在窗框上的牧風眠順勢跳下來,卻被站在邊上拄着拐杖的宴星稚吓了一跳。
宴星稚盯着他:“你為你的決定感到後悔了嗎?”
牧風眠收起那一瞬被吓到的表情,語氣不大好:“并無。”
“很好。”宴星稚哼一聲:“有點毅力,像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凡人确實不多見,保持你的獨特性,如此我才能一直欣賞你。”
牧風眠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由納悶。
怎麼回事?那些凡人捏土塑身的時候,沒給她捏腦子嗎?
作者有話說:
宴星稚:跟着我混,我讓牧風眠給你搓背洗腳。
真·牧風眠:我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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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叫聲哥哥來聽
宴星稚回到荀左站的位置,眉頭皺着:“老頭,你快給我支個招,怎麼樣才能把那個人搞到手。”
荀左伸長脖子,朝不遠處正慢悠悠往前走的牧風眠看了一眼,勸道:“少主啊,咱們門派從上到下都窮得揭不開鍋,實在是沒什麼寶貝能夠利誘,唯一的稀罕物,也就隻有那點雪土,不過都用在少主身上了。”
宴星稚露出煩惱的神色,小嘴一撇,頗是不高興。
荀左見了于心不忍,一咬牙,從懷中拿出一個灰撲撲的布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對顔色暗沉的銀細镯,說道:“少主,這是我手裡唯一剩下的靈器了,名喚同心镯,隻要你戴上這個镯子,再給那小公子套上,同心镯的契約就成立,那麼他就會一直想要在你身邊,若是見不到你心中就郁結難耐。”
宴星稚從他手中接過,就感覺到镯子上的靈氣很弱,是個非常普通的凡間靈器,這種東西對于神仙來說自然是沒什麼用,隻對凡人适用。
“這契約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解開?”宴星稚懷疑。
“并非,這同心镯的契約可不好解,别看它靈氣微弱,但契主越強大,它的效用也就越強大,除非契主願意解開,否則契約效用就一直存在。”
宴星稚立即道:“那這镯子在我手上,定然會是世間最牢固的枷鎖。”
荀左:“……”
但願能有點用處吧,畢竟他連讨媳婦兒的老底都給出去了。
宴星稚将銀細镯給收下,兩人說話間的功夫,幾乎所有人都已聚集在客棧外。
由老闫在前頭帶路,緊随其後的就是那幾個身着紅衣的雪涯宗弟子,周遭空了一塊,後頭就跟得密密麻麻的了,因為霧濃,若不跟緊點很容易迷失方向。
宴星稚和荀左就跟在最後面,她踮着腳往前一看,隐約能看見走在隊伍邊界處的牧風眠,思考着如何自然順利的讓他套上這個镯子。
衆人跟着往前走了一段,行到一處岔路口,老闫就停下來道:“要去山谷的就循着左邊這條路走就是。”
零零散散幾個人從隊伍中出來,朝左邊的路離開,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前往萬器城的。
誰知這老闫突然說:“接下來的路危險重重,且隻有我一人知道如何前往,諸位若是誠心想去,一人一錠銀子當做路費。”
誰也沒想到這人會在半道上突然加錢,頓時就有幾個抗議的聲音罵他貪得無厭,在客棧的時候他們已經給過老闆一兩銀子當路費了。
“這不是坐地起價嗎?”牧風眠的聲音從雜聲中脫穎而出,他抱起雙臂,唇角輕勾:“我若不給又當如何?”
老闫不以為意道:“若是不想交路費可現在回去,我打八歲起就在這裡帶路,走了幾十年從未出錯,有一千種辦法讓你們迷失在霧中,沒有我,誰都找不到萬器城。”
“真的沒你不行?”牧風眠這會兒身邊已經沒人了,衆人退了幾步,都在瞧他。
“十兩銀子不算多,諸位若是進了萬器城,自有拿不盡的仙兵靈器,非銀錢能等量。”老闫對他的找茬應對得很自然,這番話跟爛熟于心似的,順嘴就說出來。
宴星稚撸起袖子道:“這人一臉奸猾之像,指定不是頭一次坐地起價,也不知在這霧中害了多少人,我去教訓他。”
荀左忙将她攔下,掏出腰間挂着的銀袋說道:“少主,咱們有銀錢,給了就是,若是将人打了他不給帶路,豈非是白來一趟?”
宴星稚被勸住,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問他:“你哪來的銀子,先前吃面還是用我賒的賬。”
荀左身子一僵,“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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