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要我生氣?”她說得明明是疑問句,可是用的分明是肯定的語氣,卿卿和他靠得這樣近,讓他又想起來方才她将自己壓在身下時奇怪的觸感。
他聲音低沉了幾分,喉頭滾動了一下,繼而開口道:“滾。”
末了,他又補充道:“你耽誤我分析事情了。”
這句話他說的其實是滾,但是面前的少女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卿卿沒走。直接坐在錦被上面,笑容狡黠,她道:“我為什麼要走?我坐在這裡,我們不是一樣可以分析事情嗎?而且坐的近,更方便聽的清一些呀,況且你也清楚,我現在沒有法力在身。”
卿卿分析的頭頭是道,如果這個時候再把她攆走,倒是顯得顧徵有些無理取鬧了。
面前的少年把被翻開,他起身道:“你不走,我走。”
看到他真的有幾分生氣,連語氣都有幾分不穩,卿卿把笑容收斂起來,伸出手去抓住面前少年冰涼的手。
少女指尖溫熱,十指輕觸之間,盡是溫潤的暖意。
她道:“别走呀,我不再捉弄你就是了。隻是人們都說喜歡一個人,才會在意捉弄的。你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喜歡我的話,那方才為何會有那樣劇烈的情緒波動呢?”
死鴨子嘴硬這句話被小姑娘放在心裡,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怕等會兒這個吃了□□包的小混蛋又跟她犯倔。
雖然自己是魔,但是卿卿想,這又沒什麼關系,誰說跨物種的戀愛就不能夠成功了?
“瑾瑜……”她聲音叫的軟糯異常,仿佛十月新做好的桂花糕那樣香甜可口,攪得人心裡亂糟糟的。
顧徵眸色微冷,他道:“說正事。”
卿卿翻身從床上下來,直接把棉被扔在窗戶上,裡裡外外裹了個嚴嚴實實,她嘴角略帶抽搐,被打斷得不快讓她想做鬼臉還是忍住了。
要不是現在沒有法力,再加上男女體力懸殊,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小混蛋從裡到外揍個遍。
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娘親,不孝子!
可是雖然心裡生氣,但是自己總歸還是不會放棄他。
誰叫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呢,不過自己才不是那個醜母呢。
顧徵沒注意到卿卿此時此刻的情緒變化,他聽她很久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突然有一些莫可名狀的感覺,為了壓下去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他繼續梳理道:“前些日子,我倒是見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你還記得我們來的時候和魅妖同路麼?我最初以為她同那個魔是認識的,不過一路觀察下來,倒是感覺她沒有作假,似乎失憶并不是裝出來的。”
卿卿聽到他好不容易能夠客觀的分析,以一個理性的态度對待妖物,終于覺得有幾分慶幸。
她道:“我就說當時我想的沒有錯,可是你那個時候不僅第一時間反駁了我的猜測,還強詞奪理的對我說,誰知道你們魔和妖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怎麼樣,這回你自己給自己打臉了吧?”
“小人得志。”顧徵垂眸,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他冷聲道:“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魅妖的僞裝太好,故意設這個局引我們進來?你以為誰都會同你那麼蠢,輕易的就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沒有經過事實依據,就去相信自己,就去相信見到對一個人的全部。”
卿卿咂了咂舌,她道:“你這是顯擺你自己的成語用的很好?雖然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如果單純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拒絕的,所有的人都同你想象的一樣壞。是不是也太過偏見了呢?”
少女蹙眉,嘴角輕撇,顯出自己明顯的不滿。
她同這個問題和顧徵已經争論多次,奈何他就是固執己見,本不欲再與他多說,畢竟多說無益,可現下還是被氣得想要回頂一句。
卿卿擡眸,望見少年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接近着開口道:“尊上說得甚是,畢竟不是誰都同尊上一樣好。”
他這句話分明就是揶揄,卿卿聽得出來自己又不是什麼傻子。
他指的八成是陳芝麻爛谷子的自己把他抓起來,吊着打還侮辱他尊嚴的事,可是那些事有些不是自己做的,更有甚者,盡管是她做的,也不是出自本心,不過多說無益。
卿卿歎了口氣,心裡想,她做的那些事隻要不是個斯德哥爾摩患者八成都不會原諒。
不過現在想想,如果說自己做這些事情并非出自本心,他也不會信。
況且以小混蛋那種偏聽偏信的性格,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對他是有所圖謀,而不願意相信自己是純粹的對他好。
雖然自己對他的确是有所圖謀。
她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他們作甚,我們現在主要講的是現在要做的事情,況且之前的事情明明就是我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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