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好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你可别現在給我掉鍊子啊,你要是不去,豈不是下昆哥的面子,服務生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你老老實實的,不跟客人起沖突,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咯,最重要的是工資不會少啊。”
确實,一想到工資的份上,江方濂再怎麼害怕工作環境,都會為了現實考慮,上班的時間是下午七點到晚上三點,時間還算是能遷就自己,再加上舞廳就在步梯靠上一點的位置,離家也近,他還有什麼資格再挑三揀四的。
既然已經一個人出來生活了,總得走出第一步,江方濂眨了眨眼睛,小聲道謝,“謝謝…”
“你不用謝我啊,我們扯平了。”阿敏拍了拍江方濂的肩膀,“你呢以後就老實本分的在昆哥那兒上班,少說多做,你機靈一點,有得賺的。”
他倆一塊兒從步梯上往下走,到黃葛樹的時候,江方濂說道:“我住這兒…”
“那我走啦,拜拜。”
江方濂正想揮手,眼瞧着霍廷從關了店往上走,他和霍廷碰面的次數太頻繁,頻繁到他有點無力招架,跟阿敏都沒來得及道别,江方濂轉身往家的方向跑。
剛教過江方濂的,轉頭就能忘,阿敏不悅地冷嗤了一聲,“搞什麼啊?跑那麼快。”
霍廷和阿敏擦肩而過,他沒有多留意阿敏,三步并作兩步朝上走去,他腿長步子跨得大,在樓梯口的時候就把江方濂給攆上了。
這個點兒,正經人早就回家了,不正經的也不會出現在樓道裡,兩人一塊兒往裡擠,霍廷動,江方濂也動,霍廷停下來,江方濂也默契地跟着停下來。
樓道裡昏黃的聲控燈早就撐不住,伴随着滋滋的電流聲,驟然熄滅,也沒人起個頭把燈喊亮,兩人就這麼幹站了一會兒。
黑暗将樓道籠罩,靜谧之中能隐約聽到從鄰居家傳出來的微弱的電視聲音。
江方濂很怕自己,霍廷是能感覺到的,至于膽子小不小,霍廷一時間還真不好妄下定論。
他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軟飯這一行,可不好吃。”
連霍廷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明知道江方濂怕他,他對江方濂還格外的不客氣,大概是有了阿芹的事情,先入為主,哪怕江方濂跟阿芹沒什麼關系,他主觀意識,也對這個軟綿綿沒什麼骨氣的男人沒什麼好态度,第一印象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一旦給對方貼上了“吃軟飯”的标簽,正常男人多少是有點看不慣的。
江方濂在霍廷面前倒不至于默不作聲,結巴道:“我…有工作了…霍老闆,月底…我能給你房租。”
霍廷的聲音低,聲控燈沒亮,江方濂的聲音輕,聲控燈還是沒亮。
倒是霍廷那聲“哼”把聲控燈給喊亮了,他手插在褲兜裡,闊步朝上走,“那最好,拿不出錢來,下個月你自己搬走吧。”
霍廷走得很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江方濂抿着嘴,他知道霍廷看不起他,至于看不起的原因,或許是因為自己被阿芹騙了,又或許是因為拿不出錢給房租,又或許是因為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
接下來幾天,江方濂找人沒什麼眉目,他知道的帶“花園”兩個字的小區都找個了遍,他也不好再在外面閑蕩,好歹也給自己省點車費,每天都老老實實去舞廳上班。
舞廳的工作很簡單,在客人沒來之前收拾打掃自己負責的區域,晚上七點營業後,負責客人的點單,等客人走後,繼續做清潔。
江方濂不像女服務生,除了必要的點單外,他甚至不用過多跟客人交流,這份工作比他想象中輕松,他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這天傍晚,江方濂回來得有些晚,耽誤了上班的時間,阿彪已經拿着對講機站在門口了,見着江方濂頭一句就是,“怎麼現在才來啊,等你半天了。”
“彪哥…”江方濂有些意外,他來舞廳這麼些天,實在沒什麼存在感,除了工作外,偶爾幫幾個姐姐跑腿,别的事情也輪不上他,“有…什麼事嗎?”
阿彪沒提遲到扣錢的事情,反倒催促起江方濂去換制服,“趕緊進去換衣服,今天你負責另外幾桌,靠近吧台那兒,别的地方你就别管了。”
江方濂秉着少說多做的原則,沒有問為什麼,匆匆往更衣室跑,路過舞池時,看到靠近吧台那幾桌已經坐滿了客人,他沒有多耽誤,換了衣服就往外走,就在這時,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嘶!”
江方濂的鼻子磕到了對方的下巴,隻聽到對方吃痛的聲音,他根本不敢喊疼,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想到對方突然發問:“你在這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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