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給她講講自己在安江治病時的那段經曆,可怕她誤會自己還對安江的蕭鳳栖念念不忘就立刻打住。
“你知道我在西市買過最稀奇的東西是什麼嗎?”
“不知道。”
“是一條狼筋。”
“哦。”
……
逛的腿疼心累,兩人半天不晌午的随便找了家館子,為吃飯也為歇腳,高珩自己要了解暑的冷淘,卻給穆憶羅要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湯餅。
這冷淘是大棠夏季特有的一種涼面,面本身就是用青槐的嫩葉汁和成,所以自帶青槐清肝瀉火的作用,細細的面條呈青碧之色,看上去十分清爽宜人,面條煮熟之後再入冰水浸漂,最後再以熟油澆拌,或者依據個人口味添加佐料,又解決了衆口難調這一難題,自然而然就成了大棠老少皆愛的美食。
穆憶羅扒拉了下自己碗裡的湯餅越覺索然無味,指了指高珩的碗:“我也想吃冷淘。”
“你體寒。”高珩拒絕的理直氣壯,“大夫說了讓你少吃這些寒涼之物。”
“嘁,”她沖着房梁翻了個白眼,“那你就快吃,别讓我看着!”
高珩美滋滋地吸着面條故意吃得很香,完全不顧自己維護了二十幾年的将軍形象:“這算什麼,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帶你吃遍長安的美食。”
這時,店裡又了來一桌客人,兩個男人,一個高瘦另一個膀大腰圓。大約是店裡的熟客,跑堂的小子一見人進來就“哎呦”個不停:“兩位客官,今兒來點什麼?”
大約是膀大腰圓的那個男人做東,瘦高的男人沒開口,他自己張羅着點了一桌子雞鴨魚,什麼肥,要什麼。
穆憶羅瞥了一眼那瘦子小聲對高珩講:“那瘦子一看就是被老婆餓瘦的。”
高珩的面吃到了尾聲:“别胡說八道,吃你的飯。”
胖男人點完溜肥腸又高叫:“小二!再來一壇金陵春。”
跑堂的小子還未來得及叫好,卻被那瘦男人叫住:“茉莉花就成。”
胖男人笑問:“怎麼趙兄,現在不喝酒了?”
瘦男人夾着先上來的涼菜,笑呵呵道:“不是不喝,是待會回去不好交代嘛。”
“哈哈哈,原來是怕老婆啊!”胖男人笑的歡快,可笑聲與表情明顯不配合,心裡明明是在羨慕。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穆憶羅繼續跟高珩竊竊私語,又瞥着胖男人道,“那個啊一看就是鳏夫。”
高珩斯斯文文擦着嘴角,佩服道:“你這本事厲害,上哪兒學來的?”
穆憶羅收了目光,吸了一口湯餅:“觀察生活觀察出來的呗。”
高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真有一天光了腳,才知道光腳的難受。”以前他差不多就是那個光腳的。
“咱們回吧。”他見她吃的差不多。
一提回家,穆憶羅想到,他和她,就他們兩個住在一間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她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那個,我還沒吃完。”
那桌胖男人和瘦男人的菜還沒上齊,胖男人覺得無聊就叫住來上茶的小跑堂逗悶子:“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你小子有什麼有趣兒的故事講來聽聽。”說罷還摸出來兩個銅闆。
小跑堂喜滋滋順着桌子摸到手裡,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說書人語氣:“承蒙二位客官不嫌棄,那我給二位說道說道二十二年前的一樁舊事吧。”
“二十二年?”小跑堂的話一傳到高珩耳朵裡,他就擰起眉頭,“原來已經二十二年了。”
穆憶羅一根一根吃着湯餅:“什麼二十二年?”
高珩未答,隻有小跑堂忽高忽低配合故事的聲音傳來:“話說二十二年前,還是木氏一族正當風光之際,那木氏一族可謂隻手遮天,朝野之上遍是他們木家子弟,文有戶部尚書木江,武有護國大将軍木臨年,這一對父子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咱們大棠俨然就是他們木家的天下!”
“木氏子弟們仗着自己家功勳卓著,那是個個遊手好閑,驕奢淫逸,欺行霸市……那木臨年仗着自己打過幾場勝仗,還光明正大娶了蠻夷女子,而後通敵叛國,起了謀逆之心呐!不過那時也是咱們當今聖上親政之初,少年帝王意氣風發,怎能容忍木氏禍亂朝綱,動搖社稷……”
高珩冷哂一聲:“胡說八道!”
他的聲音不算很高,再加上客人和小跑堂正沉溺于故事之中倒是沒聽見。那跑堂小子的确好口才,說的一胖一瘦兩個位茶客無不瞪大眼睛聽他描述二十二年前年親政之初的少年帝王是如何如何運籌帷幄将那木氏一族徹底鏟除。茶涼也渾然不覺。
穆憶羅也聽的入神,不知不覺被少年帝王的英雄事迹吸引,神往道:“店小二說的二十二年前的那位陛下就是當今咱們這位陛下嗎?一定是,如今正是靖安二十二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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