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屹垂着眼皮目不轉睛盯着兩人握着的手,忍不住故意使壞吓他:“對啊,墜機肯定跑不掉的,隻能等死。”
顔秦生緊張的不敢動彈,把方屹的手握得更緊了。
等飛機升入雲層上方開始平穩了,那種失重感頓時不見了,顔秦生這才松開手。
方屹放下小桌,打開提前下載好的電影,把手機橫着支在上面。
“電影看不看?”
“看。”顔秦生把身體湊過來,認真地投入劇情。
方屹喜歡看歐美科幻片,顔秦生一般隻是偶爾跟着父親看些新聞或者國産抗戰劇,因此他很難理解科幻片天馬行空的背景設定。
當看到男女主角深情擁吻的時候,顔秦生突然皺了皺眉頭,不自在地移開眼睛,又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瞄着手機屏幕。
顔秦生這些小動作當然逃不過方屹的眼睛,他故意調侃道:“看接吻就害羞了,水晶男孩?”
顔秦生頓時破功笑出來,拿胳膊肘推了推方屹:“都說那是我媽起的了,下了飛機我就把網名改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屏幕,欲言又止。
“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顔秦生扯了扯方屹的衣袖小聲說道。
“說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就是,為什麼電視上接吻都要把頭歪來歪去的?”他指着手機屏幕:“就像剛才那樣。”
方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盯着他:“這讓我怎麼解釋。”
顔秦生不死心地追問:“你高中不是談過戀愛嘛,肯定知道的,是不是接吻都要這樣動來動去的……”
“你還是少說幾句吧,免得被别人當白癡。”方屹拿手按着顔秦生的頭頂扭過去,顔秦生看着舷窗外像雪山一樣的白雲驚歎了一聲,立刻把“接吻”的話題忘得一幹二淨。
飛機降落後,方屹拖着顔秦生的大行李箱走出機場,一群等在外面的出租車和黑車司機已經一擁過來熱情地打招呼。
“同學去哪個大學?”
顔秦生拉着方屹的外套衣角:“我們做地鐵吧,便宜。”
“打車方便,”方屹挑了個出租車把行李箱丢給司機,自己拉開車門推着顔秦生坐進去。
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大批新生湧入陌生的大學校園,忙着去宿舍報道。
顔秦生選擇了偏技術類的傳統會計學,方屹則選擇了工商管理,兩人也就理所當然沒有分到一個班,連宿舍樓都是一東一西分開的。
顔秦生領了床單和被子,費力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拖着上樓梯時,行李箱的轱辘終于不堪重負裂開了一個……
推開宿舍門時,另外三個正在鋪床的室友一齊看過來,顔秦生禮貌地笑了笑:“你們好。”
男生的友誼其實很簡單,四個人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聊聊家常,你是哪裡人,我是哪裡人,很快就熟了。
顔秦生默默打量了幾個室友,那個剃着小平頭長得又高又壯的方臉男生叫周平康,是從東北過來的,說起話來特别逗,口音也很重,還非要強調自己的普通話很标準,逗得其他三人不停吐槽。
那個戴着黑框眼鏡一副學霸模樣的男生叫鄭曉,從進門開始就颠過來倒過去地搗鼓他那滿滿一行李箱的書,從低到高排列在床下面的書桌上。
宿舍的幾個人裡,隻有袁家亘是淮原的本地人,個頭不高,瘦瘦的,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他似乎有些強迫症,趴在床鋪上一遍又一遍地扯平床單,還不忘跟室友抱怨一直以來的苦逼遭遇。
“我跟你們說,我在淮原長這麼大,每次出門坐地鐵都要被安檢攔着檢查,出門去旅遊也是,那麼多人,就查我一個。”
“還不是因為你長得罪惡感太強哈哈哈哈。”周平康一語道破,其他人也跟着笑起來。
袁家亘笑着跟他杠起來:“哥們兒你這是在拉仇恨啊,要不要下來打一架?”
周平康撸起袖子顯擺他暑假練出來的二頭肌:“不是我吹牛,我一上手怕整不死你。”
袁家亘被北方人的體格震住,立刻萎了:“周哥,以後就靠你罩着咱們415宿舍了!”
顔秦生跪在床鋪上把被子疊好,默默聽着室友們鬧騰騰地開玩笑,心裡暖洋洋的。
這就是大學生活啊,真好。
淮原畢竟是偏南方的城市,即使步入九月依舊很熱,顔秦生收拾好東西襯衫都濕透了。
他拿了幹淨的衣服去廁所舒舒服服沖了個澡,大學的宿舍很好,有空調,上床下桌,每個宿舍有獨立的衛生間可以洗澡。
來之前他還擔心學校是不是那種共用大澡堂,從小到大他都是在家洗的,偶爾天冷去澡堂,看着那一池子混沌的水都不想泡進去,人多的時候他從來搶不到水頭,哪怕水頭被人後來居上占了也不好意思開口攆人家,隻能光着身體頂着一頭泡沫站在旁邊默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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