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對師父喊,師父,“你聽到了嗎?是柳荷身邊的那個黑衣服的人在喊你。”
師父颔首,放下書籍,目光掃到我臉上時候,頓了一頓,啟口,“怎麼滿臉紅泥。”接着,他長袖一揮,我感到臉上一涼,低頭一看,驚覺自己衣衫上泥土消失了,我摸了摸臉,覺得很光滑,就趴到水缸邊沿上,果然看到臉上紅泥也消失了。
“真神奇,師父,你怎麼做到的。”我轉頭看師父,師父卻早已負手飄然離去,我大叫一聲“等等我”,追了上去。
我氣喘籲籲跟上師父的時候,聽到一陣嗚咽的哭聲,“白掌門,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我從師父清瘦的身後伸出頭去一看,瞧見黑衣小厮跪在地上,不住給師父磕頭,白嫩的皮膚砰砰在鵝卵石上砸着,玲珑的石子路上沾滿了猩紅的鮮血。他額頭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師父二話沒說,那隻沒有負在身後的雙手一揮,黑衣小厮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柳荷父親與我有同門之誼,我怎會不管他呢。你莫慌,他如何了,且說與我聽。”師父的聲音依舊清清冷冷,隻是話卻不似那般無情。
黑衣小厮不斷抽噎着,用袖口摸着眼角的淚花道,“自那夜掌門沒了後,公子就将自己鎖在門内,閉門不出,滴水未盡,已經三天了,尋常人怕是早就不行了,況且公子還未修到辟谷,還年幼,我這是急得是在沒法子,才來叨擾白掌門的。”說着,他就要跪下哀求,師父食指輕擡,強行制止了他。
師父說,“我随你一看。”黑衣小厮激動的連連點頭,連話都說不出口,匆匆在前帶路。
我跟在他們身後,瞧着黑衣小厮一臉焦灼模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回答心不在焉,“小人随安。”
“柳荷将自己關在屋内這麼久,為什麼你不早點兒來找師父呢?”
“小人找了,先是找的執事的九師兄,不過九師兄下山采購去了,後來,小人想叨擾白掌門,不過,門内的弟子不肯告知小人掌門尊居,别師兄弟們,小人也不認識,不敢随意攀談,隻能這麼拖着。後來,小人實在沒法,亂闖許多住處,才終于誤打誤撞,找到您二人的住處。”
師父聞言,眉宇間的多了一層冰涼勝雪的含霜。
我看他神情飄忽,大抵是記挂着柳荷,便不再多話。
曲曲折折兩三路,我們到了柳荷居住的庭院。白牆黛瓦,偏僻幽靜。從圓圓的門内進去,可以看到庭院内擺放許多散發着幽香的山茶花,花團錦簇,格外招人眼球。不過,無人有空欣賞。
踩着青石闆路,我們登上台階。随安叩門,“小公子,白掌門來看您了,你開開門吧?”
無人回應。
随安回頭看了師父一眼,一咬牙,就想用力推開,破門而入,不過,他沒用多大力氣,就被門上施的法術給彈開了,若不是師父一手附在他背後,他鐵定給彈到院子裡才是。
師父見狀,竟點頭稱贊,“小小年紀,法術就修得這般高強,天賦着實少有。”說罷,他骨筋分明的手指搭在了門上,不過,師父卻沒有推開緊閉的房門。
我歪頭盯着,滿臉不解,這柳荷的法術高到竟然連師父都解不開嗎?
師父收回手,朗聲道,“開門。”
依舊沒人回應。
師父冷笑,“這法子好,以命相抵,我若強行開門,必得先重傷了你,好本事。不過,不能傷敵隻能震己的法子,又有何用?”
語罷,師父腳底一陣氣流湧動,刮到我和随安身上時候,我們不由倒退幾步。下一刻,房門打開,我們聽到屋内有人吐血的聲音,随安腳底生風,搶步進去。我跟着進去,看到随安大叫一聲公子,就撲到了床前,跪在地上,給嘴角挂着刺眼鮮血的柳荷擦嘴。
我站在屋内,空氣中一股潮濕閉塞,久不通風的黴味,有些發悶。柳荷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臉兇狠地盯着師父。
“為什麼不救救阿爹?你明明能做到的!”柳荷稚嫩的聲音變得嘶啞,他眼眶開始泛紅,“阿爹不是你的師弟嗎?天下聞名的白葉掌門,也不過是個毫無人情味的畜牲罷了!天下人真是瞎了眼,狗屁得道高人!”
柳荷越罵越兇,到最後,臉色都激動的泛起一抹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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