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已在宮門外等了半日,裡頭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她分明很清楚,她阿爹是不會輕舉妄動,隻因若是在宮裡頭殺了宇文護,大周定然内亂,可心裡頭卻是格外擔心。
她心知宇文護帶着暗衛,就算有變,殺出一條路也不是難事,可一晚上她都沒睡好。
直到宮門大開,文武百官散朝,她連忙靠在宮牆邊上,瞧着情形并無不妥,才放下心來。
宇文護是褪下官服出來的,哥舒穩穩當當的跟在他後頭,臉色很是不好。
宇文護才一眼,就看到那個站在皇城根下的女子,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别過臉去,“主上,她還敢來!”哥舒卻是按捺不住,恨不得立時沖上去将般若千刀萬剮。
般若來的時候匆忙,冬日裡頭的狐裘都沒穿,此下站在風口上,更顯得身姿單薄。
宇文護咬咬牙,快步上前,“這大冷天的你站在這裡做什麼。”他這話,竟格外氣惱。
般若心知肚明,他是因令牌的事情,于是垂眸斂目,“我……”又不知該怎麼解釋,隻得回一句,“擔心你出事。”
宇文護攤了攤手,“瞧,這不出事了嗎?”
般若這才發現,宇文護已褪了官服,一身玄色常服,又負手而立,想也不用想,她一時忘了現下是大庭廣衆下,竟伸手拉住宇文護手腕,“你怎麼能辭官!”不可置信的很。
“這不是你的好阿爹,逼的嗎?”宇文護輕笑,眉鋒斂着肅殺之氣。
“晉國公慎言!”獨孤信的聲音,适時在後頭響起。
般若乍見獨孤信,連忙就要松開拉着宇文護的手,宇文護見她這勢頭,非要反手拉住她的,般若掙脫不開,隻得狠狠的瞪他。
“适才可是晉國公自己願意辭去太師職位的,何來相逼?”獨孤信上前兩步,見他這孟浪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着昨日除夕夜宴,他還與清河郡主諸多情誼,現下又來哄騙他的般若了。
“也罷,似我這等失了半塊虎符,更連宮中禁軍都毫無把控的太師,不當也罷。”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放在般若身上,“獨孤将軍,好手段,連女兒都可以拿來……呵,若不然,那禁軍令牌怎會入了将軍的手。”
他這話說的隐晦,獨孤信如何能忍,立時,就将般若拉扯到自己身旁,懷中令牌也拿了出來,就要歸還宇文護。
宇文護卻連正眼也不瞧,更不接那令牌,話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般若想叫住他,與他解釋一二,可見他這樣子,又見自己阿爹脾氣上來了,更是不敢說話,隻等着宇文護走了,獨孤信才氣急言道,“般若,這就是你選的東床快婿!”
般若自知理虧,卻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做錯,時至今日,方知什麼才是兩難,她心裡暗暗想責怪宇文護不能收斂性情,但又知道,宇文護适才沒有沖她發怒已經算是不錯了。
太師府的府邸匾牌連正午都沒過,就被取了下來,轉而換成了晉國公府的匾額,宇文護雙手置于腰間,擡起頭來,于石階上看着仆從更換,哥舒跟在後頭,隻字不言,隻怕一說話就觸他的眉頭。
“太師!”馬車停了下來,劉太尉,連滾帶爬的到了宇文護的面前,“太師三思呀!”
“劉太尉糊塗了,我已不是太師了。”宇文護眼角餘光瞥了瞥,哥舒連忙上前去去攙扶劉太尉,吩咐着人在花廳備茶恭候,劉太尉是第一個,接着不少的朝臣都駕輿而來,多山呼“太師三思”。
宇文護府裡頭的花廳雖然不算是京城官員當中最大的,但絕對也算的數一數二,宇文護看着下首官員,輕啜茶水,聽着下頭喧鬧,吵的無非是宇文覺如何昏庸無能,獨孤信如何咄咄逼人,而太師又是如何的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又有人突然說起了最近的箴言,君無道,周公代……戳中這個箴言,他們又開始七嘴八舌,冠冕堂皇的說着百姓疾苦,君王無道。
“還望太師救救我大周百姓呀!”不知誰喊了一聲,竟異口同聲,言及百姓。
宇文護才長歎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身形竟有些消瘦,“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君無道,當伐之,我雖不如周公,卻願受萬世唾罵,也要還百姓清明。”
太師府裡頭熱鬧非凡,獨孤府卻有些蕭條了,隻因人人都知道,獨孤将軍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得罪了宇文護,在朝堂之上,直言他身份低賤,恐怕不過幾日,宇文護的報複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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