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通話直到隊伍抵達——歡呼聲震耳欲聾以至于完全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才中斷。最先出現的是儀仗隊,以及穿着制服的皇宮護衛隊,緊接着是去年獲得帝國杯棒球賽總冠軍的甘特隊,打出本壘打的明星球員乘坐敞開式馬車,向周圍的觀衆揮手緻意,而電視台的車子在旁邊一路跟拍,直升機在半空中不斷掠過跟随着。之後出現在遊|行隊伍中還有知名脫口秀主持人和電影明星,錦林被一聲聲尖叫口哨聲裹挾着頭腦發暈。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尖叫又突然高了幾分貝,錦林看到了幾個騎白馬而來的年輕人。為首的正是陸湛,他的樣子和她記憶中的一樣,面容俊美,身姿挺拔,嘴角噙着禮貌又疏離的微笑,看起來表情管理極其到位。騎馬的年輕人都穿着冕蘭傳統的騎射服,陸湛是紅底黑紋的制服,其餘人皆為黑底燙金色紋理,外面都是罩了一層披風,肩部有金色或銀色的流蘇護肩。并不矜持的尖叫聲幾乎伴随了他們一路,而這幾位表情紋絲不動,仿佛沒有絲毫察覺。錦林看着陸湛側後方的陸肖銘,他倒是收斂了情緒,一張臉堪稱面無表情,卻因為五官更深邃具有攻擊性,幾乎是瞬間就俘獲了衆人的注意力。當即便有姑娘大聲問:“那個人!那個最右邊的人是誰?!”旁人給她潑去了冷水:“你醒醒吧,人家才剛成年,還在九川讀高中。”或許是這邊的吵鬧聲令人無法忽視,陸肖銘轉過了臉,視線掃過了人群。明明錦林已經在人堆裡快被擠到變形,他卻毫不費力地發現了她,表情微微一滞,随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周沛嘉還以為他隻是發現了校友才這般反應,順勢朝他招招手:“陸肖銘!看這邊!”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對着幾位貴族青年拍照,還對鏡頭比着大拇指自拍一張,将那幾位充作背景闆。陸肖銘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輕輕放在唇邊,又揚起手臂,明目張膽地朝着這個方向抛來了一個飛吻。這個舉動确實不同尋常——皇室成員在公衆面前向來保持肅穆,陸肖銘的舉動大抵是幾年來的頭一遭,錦林幾乎在他引發的騷動中窒息,就連陸湛都詫異地順着他抛飛吻的的方向看來。不過好在除此以外,陸肖銘便沒有出格的舉動了,即使遊|行隊伍移動速度不快,沒過多久便也離開了視線的範圍。國王與皇後在遊|行隊伍的中段,他們站在并肩站在花車上,國王頭戴着皇冠,手握權杖,皇冠和權杖頂部都有紅祖母綠石為裝飾。到了快四點,眼前路過的隊伍已經到了末尾,錦林原地站了兩個多小時,小腿已經在發酸。寒冷和體力的消耗讓她感覺到胃已經空了,錦林招呼周沛嘉一起離開吃點東西。意外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在所有人放松警惕,都認為一天的慶典即将抵達尾聲,街道上忽然響了“砰”的一聲。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節日裡放禮花的聲音,在人群密集之處并不會引起太多關注,但是煙花隻會在天黑之後于皇宮前的廣場上燃放,這個不同尋常的聲音開始時并未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但是随之而來的是毫無喜悅因素的驚慌尖叫和風,風将那些被爆出的白色粉末同塵埃混在一起,帶往了更遠更廣闊的地方,沾染了地面,以及人們的衣服和頭發。三周目(五十一)“炭疽!是炭疽!”一聲尖叫引來了徹底無法控制的混亂,人們的記憶點突然被觸發,對近一年多前的恐慌和死亡的恐懼占據了他們的腦海,蠶食着他們的理智。不知誰開始帶頭,絕大部分人突然就開始紛紛往外圈走,隻是圍觀遊|行的人本來就将馬路兩側的人行道圍得水洩不通,更不用說還有圍欄為障礙物——就像堆疊起的蟻群,根本沒有多少可移動的空間,于是有人開始更加用力地往外擁擠推搡,嘈雜聲裡間或夾雜着哭泣和嘶吼。“不要擠了!不要擠了!”“有人要窒息了!”因為空間太過狹窄,不少人試圖翻越圍欄,通過空曠的馬路離開,然而守在人行道上的士兵卻成了一度人牆,用槍托将那些人頂回去。士兵們大聲道:“遊|行沒有結束,請大家待在原地不要動!”雖然話說得客氣,但是槍托擊打的力度毫無收斂,一個中年男人甚至在重擊下滿臉鼻血。“請大家聽從疏散指揮!現在待在原地不要動,避免踩踏!”遊|行隊伍末尾的馬發出了嘶鳴聲,騎馬的貴族和駕馬的車夫都揚起缰繩,催促着馬飛快奔離,隊伍裡其他原本慢騰騰行走的人也邁開了腿奔跑起來,一群人以極快的速度撤出了粉末蔓延的核心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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