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遠嘴上應下,心裡卻想這位先生恐怕不知道岑鲸快要嫁人了,所以才會催促岑鲸專注學業。
之後先生離開,白志遠把岑鲸叫來,意思意思讓岑鲸在家無聊就多看看書,畢竟人先生都來說了,但更多的還是要跟白夫人學管家,免得嫁入相府後什麼都不會,被人笑話。
岑鲸原也不打算把舅舅叮囑她好好學習的話放在心上,可以一聽舅舅又說讓她跟着舅母學管家,她突然覺得讀書也沒什麼不好,還專門問聽風,上門來叮囑她學習的先生是哪一位。
如今雖有女子書院,可世人依舊覺得女子嫁人後就該專心後宅,求學作甚,又不是姑娘了,因此那位先生的叮囑正合了岑鲸的脾性,岑鲸覺得自己不該辜負對方的一片好心,便開始用心去做那位先生的功課。
沒多久,那位先生也炫耀起了自己的成果,還謙虛地表示不是自己教得好,是岑鲸确實有天賦,也多虧趙老先生慧眼識珠,才沒埋沒這樣好的苗子。
其他先生面上哈哈哈地恭喜,心裡多少有些酸。
這麼有天賦的學生,趙老先生和那誰都能教好,怎麼唯獨自己不行?難道是自己技不如人?
之後他們一打聽,得知那誰去過一趟白府,一下就明白了關竅。
對此,不少先生都認為一個快要嫁人的女學生而已,不至于這麼大費周折,學不好就學不好呗,書院又不是沒學生了,但也有先生想證明自己,于是便在給岑鲸的功課裡夾了篇勸學的小作文,滿篇苦口婆心,看得岑鲸不好意思再敷衍。
岑鲸沒想到,她認真對待的第三個科目越發證實了她的潛能,且那位寫小作文的先生不僅能寫,還很能說,日常裡也是個喜歡拉踩又争強好勝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執着在岑鲸身上耗費這麼大功夫。
他拐着彎抹着角地挑起了旁人的怒火,因此幾句話炫耀完,讓給岑鲸布置功課,卻又沒得到岑鲸認真對待的先生們心裡都憋了一口氣。
……
這天,岑鲸在屋裡和偷偷來找她的岑奕閑聊。
岑奕過陣子就要離京,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抽空來岑鲸這,還和岑鲸聊到許多外頭的事情,倒是比燕蘭庭用書信告訴岑鲸要快許多。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别的日子原來越近,岑奕的話也越來越少,并頻繁在岑鲸面前提到“我不放心”四個字。
岑鲸:“京城又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岑奕:“可那日在月華寺,若非我及時趕到……”你已經死了。
岑奕沒辦法把那個字說出口,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百無禁忌的少年,如今也有了忌諱的字眼。
岑鲸還想說什麼,突然挽霜從外頭跑進來,說是外頭來了位書院的女先生,專門來找她的。
岑鲸納悶,及時躲到屋外的岑奕則啧了一聲,不滿自己和岑鲸獨處的時間被打擾,滿臉不爽。
岑鲸換了衣服去見那位女先生。
女先生在書院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女扮男裝中的舉人,被請去書院後本是在尋常班級教書,卻意外展現了教書的才能,被一步步升到了甲字班。
女先生話音溫婉,舉止利落,三兩句就跟岑鲸闡明了由趙老先生起頭的炫耀行為,并道明自己的來意,直白地表示自己不甘落于人後,所以仗着自己的性别優勢,光明正大來給岑鲸進行輔導。
岑鲸試圖婉拒:“……這也太麻煩你了。”
女先生笑靥如花:“不麻煩,抓緊吧,我一個半時辰後還有課得趕回去,可不能耽誤了。”
岑鲸:“……”
你們甲字班的先生,好勝心這麼重的嗎?
第66章這待遇傳出去,岑鲸的風頭……
岑鲸被迫卷入甲字班先生們的鬥争中,被女先生拉着,一對一上了快半個時辰的課。
課後女先生離開白府趕回書院,岑鲸則回了自在居。
岑奕還在,岑鲸讓挽霜去廚房給自己找點熱的吃食,挽霜一走他就從窗戶那翻了進來,當着岑鲸的面埋怨蕭卿顔:“你勞心勞力這麼多年,歇一歇怎麼了,殿下為什麼非要勉強你?”
岑鲸吃了塊桌上的點心,點心放久了有些冷,她佐上熱茶水咽下,稍微墊了墊肚子:“殿下的想法,不難理解。”
岑奕豎起耳朵聽岑鲸講,倒是跟以前聽岑吞舟講話的态度一模一樣。
岑鲸:“越是懶散度日,能攏在手心裡的東西就越少,且誰也不能保證會一直有人護着我,做我的靠山,所以比起不停給我庇護,她自是更希望我能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在自己手中。”
與其把安穩放在别人手上,不如自己來捍衛這份安穩,靠山靠水都不如靠自己,倒也符合蕭卿顔一貫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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