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漢,還是從小就獨立比較好。番外二:春風一度夜風徹骨的冷,穿着露肩禮服的阮傾,被風一吹,毫無風度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踩在台階下的高跟鞋往外一歪,仿佛是要摔倒。沈煜及時抱住了她,一股她慣用的綠茶香水味道,混着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晚上,兩人各自為阮書和顧墨都擋了不少酒。顧墨的那一群損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扶在肋下的手,剛好處在一個極其微妙而尴尬的位置上,卡在豐盈的邊緣,阮傾腰身僵硬了一下,擡起眼眸便對上沈煜深不可測的眼眸。即便是喝了那麼多酒,他眼中也絲毫看不見一絲絲的醉意和迷離,反而愈加的深邃,暗流洶湧,勾人沉溺。紛擾往事突然被這雙眼睛勾起,讓阮傾瞬間清醒了幾分。她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力道很弱,但态度卻很堅決,半醉半醒之際,還不忘客氣疏遠地說了一聲謝謝,仿佛他不過是個普通朋友,抑或是陌生人。這種态度無疑惹惱了沈煜,他索性直接将她抱起來。本來就頭暈目眩的阮傾,被他這麼一晃,愈發頭暈的厲害,昏昏沉沉的跟坐過山車一樣,眼前金星飛舞,還未等有一絲力氣抗拒,已經被沈煜放進了車子後座。沈煜關上車門,對等候的司機說了句:&ldo;回錦樓。&rdo;車子悄無聲息的滑入夜幕之中。早春的夜晚,街上寂靜冷清。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隻見沈煜低着頭,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更看不見此刻的阮傾,貓一般窩在他身邊,頭枕在他的腿上。沈煜解開了她發上的珍珠發卡,盤起來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膝上,溫軟柔滑,他的手指從她發間穿過去,慢悠悠的捋着她如水一般光滑的頭發,仿佛在捋着和她相識以來的歲月,也捋着自己的思緒。阮傾合上眼簾,醉意湧上來,也不去想這隻手的主人是誰,隻覺得這樣舒服之極,睡意一縷一縷的被他撫摩上來,不知不覺,就這麼枕着他的腿,昏昏欲睡。沈煜的手指習慣性的想要去摸她豐潤可愛的耳垂,可惜被一顆珍珠耳釘擋住了,他取下礙事的珍珠,放入口袋,然後手指捏着那一顆光滑的耳珠慢慢揉捏着,心裡的一團火苗也慢慢燒起來。漸漸,手指挪移到她臉上,又漸漸,觸到她的唇。阮傾喝了酒有個奇怪的毛病,喜歡吃冰淇淋。放在唇上的手指帶着一絲幽涼,她無意識用舌尖舔了一下,發覺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便失望地低歎一聲,沉沉睡去。沈煜覺得一股蘇麻的感覺從指尖徑直往上竄,心頭的那團火像是突然被添了一把柴,轟然一下成燎原之勢。寂靜無人的空闊街道,車子行的飛快,很快便到了錦樓。司機将車子停好,沈煜下了車,直接抱了阮傾上樓。木制樓梯,嵌了許多盞感應燈,夜色如墨,錦樓的燈,随着他的腳步,一盞一盞次第亮起,像是一路踏着星辰上了雲端。阮傾躺進綿軟如雲彩般的被褥裡,舒服的歎了口氣,然後打了個滾翻過身去,雙臂伸展開,趴在c黃上。禮服鋪在c黃上盛開如豔麗花朵,蓬蓬松松的紗裙在後腰上收起一個低凹弧度,高低起伏,纖秾合度。曲線完美的後背,那條藏在紗裡的拉鍊,仿佛是一根琴弦。沈煜俯身,伸手,慢慢拉開……厚厚的窗簾擋住了晨光,阮傾醒過來的時候,眯着眼眸,感覺屋内一片幽暗,還以為是早上五六點。習慣性的伸個懶腰,卻猛然停住了動作,身體有一種說不出口的不适和痛楚。這種似曾熟悉的感覺,一下子讓她猛然清醒過來。這不是她家,也不是酒店,沈煜的錦樓。她飛快的轉頭,看見沈煜靠着飄窗前。長身玉立,靜默無聲。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昨晚,她以為是做夢的那一幕幕場景,轟的一下潮水般沖入了腦海。阮傾心裡如同起了十二級的台風,席卷着十二層高樓的海浪,快要将她淹沒地窒息過去。同樣的錯誤,她竟然再犯了一次。抓着被子的手指有點抖,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沈煜從飄窗邊走過來,步子很慢,一步,一步,跟踩到她心上似的,感覺到心髒快要被壓扁成一個薄片,簡直快要無法跳動。阮傾扯着被子坐起來,将被子一直掩到脖子上,咬着唇道:&ldo;把把衣服給我。&rdo;嗓子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又澀又疼。&ldo;先喝杯水。&rdo;沈煜端起早已備好的一杯溫度合宜的蜂蜜水,遞給她。阮傾也不客氣,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頓時就像是幹枯的禾苗,被灌了水之後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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