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石子,拽着他發問道。
“昂!”沈滿棠應得理直氣壯,沒石子踢的腳隻好踩在了金朝光亮的鞋面上。
金朝悶哼一聲,不顧鞋面上的腳印,又問:“你不是很喜歡你小弟,還把我姆媽讓給他了嗎?為什麼不願意讓他來?”
“蘆姐姐是蘆姐姐,你是你,不一樣的!”沈滿棠惱火地甩開金朝的手,哼着氣跑開了。
姆媽、二叔、蘆姐姐,誰都可以和小弟分享,唯獨金朝不行。沈滿棠再裝不來大度,也不可能再對金朝說出“小弟比我可愛,你見了也一定會喜歡”這種屁話。
兩人回到片場後又等了好一會兒,等到中午的盒飯都吃撐了時,江顯頤才在費導的勸說下與攝像師傅握手言和。隻是為了防止這位師傅公報私仇,損害片子質量,後續的工作便也隻能交由其他攝影師完成了。
制片人好說歹說,給攝像師傅結完整個項目的工錢後,才把這尊大佛送走。費導更是在他走後當着全劇組的面宣布,在他的劇組,沒有女人不能坐箱子的道理。
江顯頤這才施施然出面,為全劇組送上一份蝴蝶酥以表歉意。沈滿棠聽到甜食就不自覺地分泌口水,饞得連金朝那份都代勞了。
“小滿喜歡吃的話,我這份也給你。”江顯頤笑着把自己那份蝴蝶酥拎到沈滿棠面前,托着腮欣賞沈滿棠慢條斯理的吃相。
沈滿棠隻好意思從金朝嘴裡奪食,反正金朝也不愛吃這些甜絲絲的玩意兒。可面對江顯頤,他還是懂分寸的,至少會裝着收起眼底的渴望。
“和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小時候還牽着我的手說‘姐姐真漂亮’呢,怎麼長大了還腼腆起來了?”江顯頤拿他打趣,剝開油紙将蝴蝶酥遞到沈滿棠面前,“拿着吧,就當幫我減輕負擔了。”
沈滿棠一口吞下自己手裡的蝴蝶酥,而後又恭敬地接過江顯頤手中那個。
“你瞧你,這麼着急作甚?吃的嘴邊都是。”江顯頤扯出手帕,輕柔地給沈滿棠擦了擦嘴角。
金朝站在一旁,看這兩人坐在軟塌上你來我往地說笑着,腦中不可避免地就浮現出上一世兩人摟在煙榻上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大力地給了沈滿棠的背脊一掌,訓斥道:“别吃了,化妝師還在等你上妝,你别耽誤人家工作。”
“好魯莽的助理!”沈滿棠轉身就是一腳,把金朝的皮鞋踩得更髒了,而後不管不顧地把金朝扔下走了。
江顯頤忍俊不禁,豔羨地看着金朝道:“小滿很喜歡你。”
金朝愣了愣,而後又聽她嫣然一笑道:“還好你也很喜歡他。”
他喜歡沈滿棠嗎?金朝瞠目結舌,像是釘在原地不會動彈了一般。他對沈滿棠有愧疚、有責任、有憐惜,還有一同長大的情誼,可喜歡,這個詞對金朝而言太過陌生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對誰産生強烈的渴望占有的沖動。
對沈滿棠是這樣。在知道他唯有留在自己身邊才能安好時,金朝便毫不猶豫地将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同樣,即便他哪日要走,隻要是對他有益的事,金朝便不會阻攔。
對蘆荟也是。當年事發,蘆荟說想要留在沈滿棠身邊繼續照顧他時,金朝便立刻讓步,在确保蘆荟安危的前提下,毅然舍棄了自己為她規劃好的退路。即便她是自己姆媽,他也不曾想過要獨占她。
金朝理解的愛,是給對方來去自由的權利,并永遠為所愛之人托底。他無疑是愛沈滿棠的,可他真的喜歡他嗎?
金朝對“喜歡”的定義極其迷茫,甚至一度懷疑沈滿棠也是混淆了對他的感情,才會沖動地說出“喜歡”的字眼。
作者有話說
金朝:森莫4稀飯?(_;
劇本
費導本是極不樂意删改劇本的。他的本子自己亂改可以,但别人要是敢改動一個字那他非得和人急眼不可。
直到他第三次在被窩裡重踹徐制片,埋怨他為了福臻幾個臭錢犧牲他的創作時,徐制片才悠悠轉醒,悶哼道:“換個角度想想,你寫袁少爺在育瑩奔向新生活前強吻她,是想塑造一個無憂憂慮的纨绔沒了顯赫家世後隻能卑鄙地以愛情為餌,在一個他根本看不上的女人身上繼續吸血。”
“可在我看來,袁少爺不過是在落魄後,把從小一同長大的育瑩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罷了。但就連育瑩這麼個女傭的孩子,一個從前根本入不了他眼的女人,都因為他的堕落而選擇背離,所以他才會在絕望的邊緣最後一搏,企圖挽留這個從小善待他的心軟的女孩。”
“無論到最後他對育瑩迸發出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是男女之情,在那一刻,他也不過是想留住唯一一個愛他的人罷了。即便他誇大、美化了這份感情,可在最後關頭,他或許也是真心想要用他認為最牢靠的承諾——愛情—來回報對方的,而不是你想的那樣僅僅将自力更生的育瑩視為一張永遠不會抛棄他的飯票。”
“你寫的強吻、強暴,是夠有噱頭,可相應的,袁少爺這個人物也就被你寫死了。這樣一個純粹的惡人,有何魅力可言?至少在我看來,他不會用這種方式去摧毀他唯一得到過的溫暖。”
費導的第四腳到底沒再踹下去。他點亮壁燈,一言不發地下床改起了劇本。
今天這場分别戲,金朝是坐在現場看的。為了給沈滿棠找點感覺,費導灌了他二兩白酒。沈滿棠戰戰兢兢地捧着碗,瞟了眼不遠處正在給片場降溫的金朝,仰頭一口氣把酒喝光了。
金朝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從前那個喝酒釀都會醉的沈滿棠,在他離開的這五年間連白酒都能一口幹了。
化妝師今天還給沈滿棠做了個桀骜的背頭,隻是額前懶懶垂下的一縷碎發戳破了劇中角色刻意維系的體面。
沈滿棠看着大改了的劇本,惴惴不安,所幸這角色在感情上很少表達,隻有呼朋引伴做些不三不四之事時台詞才多。那些戲份他目前還沒拍到,不過就是拍到了也不用擔心。酒桌遊戲、賭場規矩的話術他門兒清,記起來也毫不費勁。
可在談情說愛上,他确實少了幾分老練,一點也不像萬花叢中過的袁少爺。跟常遇青玩樂的這幾年,他也就女人沒碰過了。一則常遇青從不讓他接觸這些,二則他自己也沒那個心思,一顆心全都懸在遠在爪哇的金朝身上。
沈滄散養他的這幾年,錢是給的足足的,隻是沒到任他揮金如土的地步,要想玩些刺激的,基本還得常遇青給他掏錢。常遇青就跟個冤大頭似的,自掏腰包搶着帶他吃喝玩樂,哪有樂子就上哪。美名其曰要他開心,其實每次落幕後他隻會覺得加倍空虛。
“啧,年紀小就是呆。你飾演的是情場老手,不是毛頭小子了。你這裡起碼要演得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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