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強烈的靈力反噬後,他背上的這根金線都會急劇縮短,等到這根線完全消失,葉钊靈也就大限臨頭骨化形銷了。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葉钊靈伸手在後背的金線上比劃了一番,又将手指舉到眼前細細端詳。
今晨與昨日相比,這根金線僅縮短了不到半寸。昨晚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不應該隻縮短這麼幾分。
那麼昨天夜裡必有什麼不同于以往的地方,葉钊靈暗自思忖道。
葉钊靈還沒琢磨出個子醜寅卯,樂之推門走進了衣帽間。葉钊靈轉過身面對着樂之,背上的金線瞬間消失無蹤。
“侯爺。”樂之俯身将一疊禮服放在葉钊靈身旁的矮凳上,說道:“時辰快到了,我來替您更衣。”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慣例,每年的這一天皇室所有成員都要聚集在奉英殿祭拜先祖。容铮原本同葉钊靈約定今晨一道前往,但葉钊靈早上起晚了些,容铮已經先一步出發了。
葉钊靈今日在祭禮上要穿的是一套簡禮服,與大禮服相比,形制上已經簡化了不少,但穿戴起來仍舊十分繁瑣。待葉钊靈從頭到尾準備停當,已經是小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葉钊靈拖着廣袖寬袍長下擺,剛邁出映波台的大門,迎面就遇見了安陽公主容溶。公主今日也是一身隆重的盛裝禮服,頭上戴着一頂花團錦簇的碧玺花蝶紋頭冠,看上去多了幾分天家貴女的威儀,少了幾分平日裡那股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冷淡勁兒。
容溶看到葉钊靈,先一步上前招呼道:“侯爺,早上好。”
葉钊靈站在原地行了個簡單的禮,道:“好巧,公主這是上哪兒去?”
“正要去奉英殿呢。”容溶款款來到葉钊靈面前,往大門内張望了一眼,問:“太子殿下呢?”
葉钊靈道:“殿下先一步出發了。”
“如此。”容溶聞言笑道:“這些天我倆格外有緣,不如一起走吧?”
葉钊靈往旁邊讓出一步,紳士地說道:“公主先請。”
兩人并肩往前走出幾步,葉钊靈回頭看了一眼容溶來的方向。從她居住攬月閣到奉英殿,并不需要經過映波台。
映波台離奉英殿的距離并不遠,隻是葉钊靈和容溶身上都穿着形制繁複的禮服,再加上雪天路滑,腳程慢了不少。
好在雪後的離宮景緻怡人,别有一番意趣,兩人邊走邊閑聊,這一路上也不算太無趣。
“話說回來,侯爺和殿下是何時認識的?”走過一處石林時,容溶饒有興趣地問道:“突然得知皇兄要大婚的消息,我其實挺意外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葉钊靈避重就輕道:“八卦小報上不是都剖析得明明白白麼。”
容溶聞言笑了:“那些追風捕影的話怎麼能信,我更願意聽聽本人怎麼說。”
傳聞這位安陽公主心高氣傲,十分不好相與,但在葉钊靈面前,公主的性格似乎并不是如此。
這并不代表葉钊靈願意同她推心置腹,他目視前方,輕描淡寫道:“和坊間流傳得差不了多少,這事孩子沒娘,說來話長,有空再慢慢和公主說道。”
再往前走幾步便是松園,松園裡有一座白塔。二人行至白塔前時突然起了風,随行的侍從官細緻周到,連忙拿過一件毛皮大氅給公主披上。
等候公主整理衣冠的功夫,葉钊靈擡頭朝那寶塔尖望了一眼。這座塔隐在一片松濤中,塔身以青岩砌成,表面塗着白灰層,看上去平平無奇。
容溶見葉钊靈盯着塔頂那顆朱紅色的寶珠出神,熱心地為這位第一次來離宮的靖南侯介紹道:“這是白塔,一直以來都是國師鐘毓在離宮的居所。”
“原來是這樣。”葉钊靈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道:“國師果然深得陛下器重,在離宮中竟然還特地留有他的住處。”
“是呢,不過今年不知他為何沒有随駕。”說着,容溶目不轉睛地看向葉钊靈:“話說回來,侯爺進宮有些時候了,見過國師了麼?”
“不曾。”見容溶穿戴完畢,葉钊靈率先邁步往前走去:“國師是什麼身份,又哪裡是我說見就見的呢。”
轉眼間,一行人來到了奉英殿。祭禮即将開始,宮人們都在前前後後地忙碌着。
今天的儀式并不對外開放,所以現場的氛圍比較輕松。皇室貴胄們許久未見,趁着儀式開始前的間隙,三三倆倆地站在廊下賞雪聊天。
葉钊靈和容溶剛一進門就和睿親王打了個照面,睿親王為人和善圓滑,阖宮上下都能同他搭上話。再加上睿親王又是葉钊靈的老相識,三個人一見面,就自然而然地停下聊了幾句。
葉钊靈見時候不早了,便準備和二人告别進殿去找容铮。臨走前,一旁的容溶突然攔住了他:“侯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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