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孫夫人歎了一口氣,道:“我丢下家裡那老頭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就長話短說吧申畫師!”一路策馬飛奔,她久未騎馬,現屁股隐隐生疼。啊!年歲漸長,身體大不如前,年少時她整夜四竄都沒事。唉,好漢不提當然勇。申畫師起身向她問好,又請坐。孫夫人率性揮揮手,免去這些繁瑣的禮節。她直接問:“現下你家已燒毀,不如到我家作客如何?”此話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一旁的孫四嘴唇動了動,觸及母親投來一記嚴厲的目光,隻能咽下。是誰多管閑事通報阿娘?還是阿娘一直派探子監視他們兄妹各人的動向?孫四瞬間頭皮發麻,權衡輕重,他不敢插話,站在一旁靜觀其變。申畫師說:“感謝夫人的好意思。妾身心領了,隻是不敢麻煩夫人!”孫府這口深潭,她可不願去攪和。一門瘋癫,誰知會弄出什麼事情,且她與孫家不過是泛泛之交,貿然登門作客留宿實是不當之舉。孫夫人柳眉一展,質問:“現下申畫師是在拒絕我嗎?”“妾身……妾身隻是……”姜還是老的辣。嗆得申畫師一口利牙,也無處磨。孫夫人提步靠近,氣勢壓人讓申小枝不禁後退一步,腳已抵住椅角,無路可退。她唯有挺直腰杆,迎視。兩人皆是金都城有名的奇女子,深夜對峙令空氣也一度凝住。誰也不敢打斷兩人的對視。孫夫人嘴角一扯,傾身湊近,伸出手攏起申畫師披散的烏絲……這比大刀砍下還要吓人,申小枝頭皮發麻,身子僵直,無法拒絕,任孫夫人親昵地以指替自己梳理那一頭淩亂的發絲。一旁的孫四吓得目瞪口呆,不敢直視眼前詭異又暧昧畫面。真不想承認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是自己的阿娘!孫苓握緊拳頭,身子僵住。她,若不是她敬愛的阿娘,若不是……可偏偏她就是。孫苓的圓眸微眯,怒意漸濃……孫夫人舉止于禮不合,卻沒人敢阻止她。又見她從自己的頭上抽出一枝金簪,替申畫師绾起一個簡單的發髻。她滿意地抿唇一笑,再附耳輕喃:“申畫師想去哪?你哥哥家,還是客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死了你一個不要緊,可憐幼子沒有養呀!孫家人人懂武,我保證,誰也動不了你和你的家人。”說罷,不等申畫師回答,她便揚聲道:“我已經着人整理客房,燒了熱水。七娃,還不趕快喚人替申畫師收拾行裝,上我家作客。”母親竟讓申畫師入住孫家,孫苓怒意全消,一臉高興,忙去喚檀香簡單收拾,一行人匆忙前往孫家。孫四在房門前攔住了母親。他質問:“阿娘,你為何要将申畫師帶回孫家?就不怕引狼入室麼?”将兩人分到天南地北尚覺不夠,母親竟讓申畫師搬入孫家?!孫夫人惱瞪了他一眼,以指示意他噤聲,再移步引他到前院。天空泛白,又将迎來新的一日。孫夫人斥道:“阿端你這孩子,性子如此急燥怎能在商場上獲利?輕點聲,别吵醒你爹!”老頭子若知她外出,肯定又是一翻折騰。“關系到七娃,孩兒自然着急。”孫夫人安撫道:“孩子呀,若不能操控,敵人放在身邊是最安全的。在我眼皮的底下,任她是狼也是沒有牙齒的狼。”孫四一聽,頓開茅塞。論狡詐,他真比不過母親。孫四不敢打擾,趕緊退下。孫夫人放輕腳步,推開房門,一入門,卻見孫老爺坐在榻前等她,一臉不悅地質問:“真兒,你這是去爬牆,還是偷人?”不論哪一項都是死路一條。“呵呵……老頭子,笑話可不是這麼講的。”被人抓個現場,孫夫人倒理直氣壯,不驚不慌。孫老爺惱問:“那應該怎麼說?”孫夫人揚起妩媚的笑意,輕移蓮步,直接撲上去——雖然仍有些難以相信。女兒一直不願談婚嫁,借口衆多,甚至不惜離家多年。現下終于明白她心有所屬,隻是此路艱難,阿端不忍她痛苦,出手阻止。身為娘親自然不忍女兒傷心。隻是人嘛,感情一事哪能說斷就斷,說不要就不要的。将申畫師接進孫府,并不像阿端的想法一味拆散,也不是盲目支持女兒的癡想。她想了解申畫師的想法……再作決定。媳婦嘛,她是不嫌多的。不愧是敢嫁給小叔的女子!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日。徐有墨負手,站在孫家大門前,一早接到河東申府走水的消息,已讓他大受打擊,接着又聽聞申畫師借居孫府,讓他幾乎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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