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的草原,一望無際的枯黃,雜草叢生之間有一條羊腸小道,枯草之中隐隐約約能夠望得見極具白骨,而那小路的中間橫卧着一條斑斓巨虎,崔先生和張是非擡頭望着這一幕奇特的景象,那景象中的老虎也在望着張李二人,眼神中無不滲透着陰毒與兇殘。張是非咽了口吐沫,然後喃喃的問道:“這……這是咋回事兒?”崔先生想了想,然後才有些猶豫的回答道:“都說夢是人的潛意識組成的,隻怕現在的這種景象,就是這個夢的主人心中的潛意識吧。”是這樣的麼,張是非的頭依舊仰的高高的,他望着那天空之上的景象,然後有些尴尬的說道:“那啥……這一幕我見過。”“什麼?”崔先生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身體卻抖動了一下,然後他問張是非:“你說你見過這一幕,在哪兒啊?”“在一幅叫做‘實相’的畫兒裡。”張是非苦笑着說道。确實,想想他還在瀛洲之時,那老年癡呆的陳抟曾經讓他和李胖子進入一幅畫中,美其名曰為變成人的最後一道試煉,當時兩人根本不知道其實自己是被忽悠了,就因為這副畫,才讓張是非陰錯陽差的遇到了徐瑩,結下了一段孽緣。想當日李蘭英在畫中待了幾日,據他所說,他看見的東西是一句死屍,從剛斷氣兒的狀态一直到腐爛生蛆,最後風化成一杯沙土,胖子回來之後問那陳抟這是何意,老家夥答曰此為‘人之九相’,胖子當時問那老家夥為什麼要對他搞得這麼重口味,那老家夥笑了笑,然後回答道,之後對你有用,可是直到現在,李胖子也沒發現那個死倒兒對他有啥用,可能隻對他看恐怖片有用吧,搞得現在胖子啥惡心的東西都敢看,十分之重口。而張是非進入的那半面畫卷,最開始見到的一幕就是現在這夢中天空之上的那一幕了,雜草叢生一望無際的荒郊野外,兩旁草叢中還有幾幅發黴快長了苔藓的骨頭架子,當然,還有那一頭兇神惡煞的大老虎,隻不過,張是非進入到那畫中,卻并沒有發現這條破路,不過這景象中雖然多出了一條路,但是張是非卻依舊能認出這就是那實相圖中自己所見到的景象。想想從那實相圖中回來以後,張是非的心情曾經一度低迷,所以一直沒有問那陳抟自己之前進入的那破地方有什麼名堂,後來張是非稍稍釋懷之後再問那陳抟,那老燈竟像對待李蘭英一樣的回答他,名曰天機不可洩露,以後變回揭曉。當時張是非就敗興了,他望着那陳抟,眼睛裡充滿了鄙視,心想着天機你二大爺啊,李胖子最起碼還知道自己看見的東西叫什麼呢,可是自己倒好,弄了個睜眼兒瞎,可是要知道對那陳抟,也打不過他拉不長他,一氣之下張是非隻好作罷,後來回到了哈爾濱,就徹底的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直到今天的夢裡,他望着天空之上的景象,才想起來自己以前曾經遇到過這一幕,而且還被那大老虎當成晚餐追趕過,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起來。他将這件事情說給了崔先生聽,說着說着,張是非忽然想到了什麼,于是他便對崔先生講道:“那啥……别告訴我這就是我的夢。”崔先生沒有開口,那黃鼠狼也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在這市區寬敞的街道上馳騁着,張是非見崔先生沒言語,便知他一定是在思考,這是分頭的特點,遇到事兒就好自己琢磨,果不其然,過了能有個十秒鐘左右,那崔先生開口了:“這不挺好麼,起碼直到怎麼把那個大長臉給幹掉了。”有沒有搞錯啊!張是非頓時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可是我現在除了這把刀以外,沒有别的能力了啊,這讓我怎麼跟它打?等等,要不然你把你再分我點氣吧。”身前的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張是非說道:“哼,用不着,到時候直接把那雜碎給綁了放你腳下,你倒是給它來個大砍頭不就得了?”“這話也就你能說出來。”張是非頓時沒有了言語,不過那崔先生倒真有這個本事,張是非想到了這裡,心中便也輕松了不少,起碼現在知道這個夢到底是誰做的了,知道了總比不知道強,到時候隻要當把儈子手就夠了。張是非想到了這裡,便又擡起了頭,望着天空上的那一幕,心裡面想着,這是我的潛意識?可這,到底又意味着什麼呢?他自然是想不明白,黃鼠狼馱着兩人,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他們的夢境已經快要步入了高潮,而某人的夢境,似乎才剛剛開始。同一時間,在這個夢境之外,遙遠的蛇洞山山頂。破曉之前,是一整天之中最安靜的時刻,即使是在山頂,也沒有一絲的微風,那卵妖老十照例站在自己經常立足的大岩石之上,眺望着遠方,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并自言自語道:“哼,又要少一個了,死吧,都死了才好呢。”“你說什麼都死了才好?”一陣聲音從那老十的背後傳來,老十聽到這聲音便已經知道來者是誰,隻見它慌忙換上了一副堆笑,然後轉身說道:“大哥,你來了?”來者正是那卵妖鼠哥,隻見他從山坡的另一面緩緩的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表情,細長的小眼睛望着那光頭老十,走到了它的身後,便對它說道:“睡夠了,就起來了,你睡過了沒有?”那光頭老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恩,睡了大概五分鐘,還是有點困但是也夠了,對了,你怎麼沒在洞裡面陪母親呢?”那鼠哥笑了一下,然後往自己腳旁的石頭上一坐,對着那老十說道:“你竟揣着明白裝糊塗,母親最近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另外有老五陪着,我也就不讨那個沒趣兒了,出來放放風,找你說會兒話。”那光頭老十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哪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我是真糊塗啊,要不然能在這裡苦等着麼?”“算了。”那鼠哥擺了擺手,然後對着老十說道:“我剛才聽見你說什麼,什麼都死了才好?”聽鼠哥這麼一說,那老十慌忙擺了擺手,然後對着鼠哥說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現在露水這麼重,草都濕了才好。”它說完後,那鼠哥微微一笑,也沒在追問,它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對着那老十說道:“額,是這樣啊,對了,小七現在怎麼樣了,你能查到它的氣不,幾天了這都,應該快回來了吧。”那卵妖老十聽到鼠哥問他小七的問題,表情頓時遲疑了一會兒,看上去它在想着該怎麼說,大概兩三秒鐘過去後,它便下定了決心,然後跳下了那塊兒大石頭,來到了鼠哥的旁邊,對其小聲的說道:“鼠哥,咱倆關系好我才告訴你,小七現在并不隻是打探敵情,照這股氣來判斷,它應該是跟那些人類正面接觸了。”鼠哥聽他說完後,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這小七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它不怕母親怪罪麼!”老十冷笑了一下,随聲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可能它是想掙功想瘋了吧,對了鼠哥,我可是第一個跟你說的啊,别人誰都不知道,事不關己,咱們又何苦管那閑事呢,還不如……”之前講過,這光頭老十是一個心存反骨的妖怪,但是它明白自己勢單力薄,如果造次的話一定會被殺死,它需要一個靠山,所以便千方百計的找機會拉攏這十二卵妖中輩分最老的鼠哥,他以為自己這麼說那鼠哥一定會認為其是一個可以交心的人,哪成想竟然弄出了反效果。那鼠哥聽它說完後,竟一下子站了起來,并滿臉怒容的對着它喝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知道小七動手了,為什麼不先通知母親!?”見這鼠哥好像真生氣了,那老十頓時亂了手腳,隻見它慌忙說道:“不,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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