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見兒子糟蹋糧食,陸谷看不下去,從他手裡把掰碎的饅頭扣出來,說:“行了,不吃給你阿爹。”
沈玄青習以為常,大手伸過來讓靈哥兒放在他手心裡。
“爹,爹。”小靈哥兒笑起來,把碎成渣子的饅頭往親爹手裡擱,他如今會喊阿姆和阿爹了,叫爹時小奶音那叫一個軟乎乎,每每聽得沈玄青心都像是化了,臉上笑意不斷。
“哎,好好,爹吃爹吃。”他樂滋滋接過兒子的碎饅頭,被這麼喊幾聲,根本生不出半分嫌棄,樂得什麼似的。
陸谷倒也不嫌棄兒子,隻是剛才他喝丸子湯時,放下碗後靈哥兒小手那叫一個快,把指頭伸進桌上湯碗裡,他按住後才不亂動了,孩子手油乎乎的,饅頭又碎成那樣,幹脆還是讓沈玄青吃。
“我吃好了,先過去。”沈堯青放下碗,他吃得快,沒别的事,還是先上鋪子那邊把門打開,生意要緊。
“行。”沈玄青說道:“兔子我等下拉過去殺,你不用管。”
“嗯。”沈堯青點點頭,起身後沒有立即離開,彈指在昭兒腦門下輕輕彈了下,就見兒子雙手捂住腦門,他一下子就樂了。
“去!”紀秋月煩他老愛招惹兒子,有時還故意惹哭孩子,哄不好還得她來,于是瞪一眼打發道:“快走快走,煩人勁。”
沈堯青被嫌棄,他知道自己手賤,可有時候沒事了就想逗逗兒子,這會子被罵,又看見媳婦瞪過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摸摸鼻子笑一下麻利開溜了。
下午沈雁他們幾個要趕着天黑前回家,于是吃過飯後,陸谷很快洗完碗,就和紀秋月帶她到繡坊去賣手帕。
沈玄青到後院用闆車拉兔子到肉鋪去宰殺剝皮,省得弄髒家裡,他沒套騾子,自己拉着就走了。
陸谷鎖好院門,讓乖仔看家,沈雁抱着靈哥兒,他懷裡輕快,手中隻拿了包着手帕的小布包。
談好的繡坊在東興街,晌午這一陣太陽好,也沒吹風,路上行人能多些。
貨郎挑着擔沿街吆喝,街道兩旁還有各種攤子,夏時太陽大,秋冬風大,或搭棚或遮大傘,青布大傘擋擋太陽,有的棚子弄得好,還能遮風擋雨。
沈雁來過幾次吉興鎮,但不如陸谷和紀秋月熟悉,她久未出來逛過了,瞧見什麼都要多看兩眼。
比起從前,如今她明顯穩重了,見着不認識的東西便輕聲問陸谷,并不羞澀窘迫,大大方方的,一路眉歡眼笑,十分高興。
“阿姆。”
走了一陣,靈哥兒伸出胳膊讓陸谷抱,兩人便換了手。
路過布莊時沈雁笑着說:“出門時娘給了我錢,讓扯些好布回去,她閑了給昭兒和靈哥兒一人做兩身新衣裳,留一身好的,過年時穿新衣。”
“這有什麼難的,從繡坊出來買就是。”紀秋月說道,又開口:“繡坊裡也賣布呢,就是比布莊貴些,咱們還是上布莊去看,布匹料子也多,好挑個差不多的。”
“嗯。”沈雁點點頭。
三人邊走邊說笑,瞧見有賣糖人的,昭兒知道那是什麼,在紀秋月懷裡就不老實,急得喊娘:“娘、娘,糖。”
“不是剛吃過飯。”紀秋月有點不情願給買,在鎮上住天天都要出來玩,每次出來昭兒一定要買個什麼,怕給孩子慣壞了,花錢沒個章法。
可昭兒哭鬧着一定要,沈雁如今手裡有點私房錢,買個糖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笑着抱過昭兒,說:“姑姑給你買,好不好?”
“好。”昭兒答應的那叫一個脆生,雙手抱着她脖子。
“早上姑姑要抱你怎麼不願意?這會子有糖又成親姑姑了?”紀秋月笑話兒子,說:“吃了姑姑的糖人,趕明兒再敢不乖,看我讓姑姑揍你。”
買了糖人後昭兒才安分,陸谷有點怕靈哥兒也要吃,孩子太小,今天又鬧了肚子,不能再亂吃糖人什麼的。
好在靈哥兒肚子不舒服,對吃食不是很上心,剛才又吃過幾口飯,看一眼昭兒手裡的糖人并無興趣,聽見賣糖葫蘆的在吆喝,又轉着臉尋找吆喝聲。
前面就是繡坊了,紀秋月伸手接過昭兒。
一進門看見賬台後的站着的繡坊老闆娘,陸谷笑着開口:“周掌櫃,我妹妹繡了些手帕,您看看。”
上回沈玄青來繡坊說生意時他也跟着,是以認識掌櫃。
周掌櫃是個爽快婦人,說話辦事不含糊,性子也好,見了誰都有幾分笑,不會輕看。
繡坊是要做生意的,外頭繡娘送來繡活,她定然要過過眼,隻要是好東西,能賣的出去,自然會收。
沈雁這回拿了二十條手帕,她在家裡還要忙别的活,攢了許久才有這些,當初陸谷教她時就說要靜心慢來,繡活是急不得的,她牢牢記着,二十條手帕都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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