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子他沒有立即去洗,若沈玄青今晚不回來,菌子沾着泥土能放到明天,等沈玄青回來再和秋菜炒着吃。
他把竹籃裡的柿子在廚房窗沿上放了一排,挑了兩個特别紅特别軟的剝開皮,柿子果肉很是軟甜,吃的人心裡都高興起來。
嘗過甜柿子後他沒有歇息,天色還早,不到做晚飯的時候,他就拿了長斧在院中劈柴,忙忙碌碌,總也閑不下來。
正忙着呢,忽然聽見一聲遠處傳來的“谷子哥哥”,叫他愣在原地,還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待久了聽岔了,就像做夢那樣,沈雁在家裡呢。
然而他又聽見第二聲,甚至還聽到大青哥也在喊谷子,便扔下長斧匆匆出門去看。
不遠處的矮坡上來兩個人影,叫他驚奇又欣喜,答應一聲連忙走過去。
“谷子哥哥,這一路可累死我了。”沈雁走得臉頰通紅,額頭上也出了汗。
“快到了,進門就能歇。”陸谷眼睛彎彎。
沈堯青沒聽到狗叫,也沒見沈玄青,便問道:“二弟不在?”
“他前天出門打狐狸去了,還沒回來。”陸谷答道。
沈堯青拉着空闆車,上面就兩個竹筐,竹筐裡塞了幾個麻袋,這一路上來倒也不沉。
陸谷瞧見闆車後就知道他倆是上山撿山貨來了,于是開口道:“娘和阿嫂在家裡?”
去年他們一家六口一齊在山上打栗子榛子,想一想竟也過去一年了。
“可不是,阿嫂一個人照看不過來,娘得陪着她。”沈雁邊走邊彎腰,從地上摘了朵野花在手裡轉着玩。
沈堯青也說道:“禽畜吃的草有何志呢,無需娘去割,我讓三叔夜裡歇在新宅子那邊幫忙看着,隻大白在那裡肯定不成。”
三人很快進了院門,闆車停在前院,陸谷柴也不劈了,一問他倆隻在路上啃了幹糧,連忙挽袖子進廚房做飯。
菌子是現成的,他撕菌子清洗的時候讓沈雁在院裡拔了一棵秋菜。
“二青前兩天抓了頭母梅鹿回來,在後院拴着呢。”他滿臉喜意,對院子裡坐着歇息的兩人說道。
沈雁坐在凳子上把秋菜最外面的葉子挎下來扔掉,這兩片葉子太老了,一聽這話她眼睛都亮了,放下手裡的菜先和沈堯青到後院去看母鹿。
不像羊肉,鹿肉很值錢,别說沈玄青了,就是别的獵戶抓到梅鹿回來同樣舍不得吃,一般都是整隻賣給酒樓或是高門大戶,不然自己宰殺去賣肉,尋常百姓根本吃不起,隻會糟蹋了新鮮鹿肉。
等他倆出來,沈堯青臉上也有了笑意。
多了兩個人,笑聲和話語也就多起來,院子裡比方才他一個人在時熱鬧許多,陸谷是很高興的,吃飯時饅頭都多吃了半個。
沈雁和沈堯青走了這一路又累又餓,可謂是風卷殘雲,一碗菌子炒秋菜,一碗炒野葵都吃完了,連野菜湯都喝得一點不剩。
洗碗筷時陸谷沒讓沈雁動手,她吃得那麼飽,還是歇着。對他來說,沈雁和沈堯青的到來無疑是欣喜的,那股子高興勁始終不散。
到傍晚夜幕降臨,沈玄青還不見回來,沈堯青隻好先把院門頂上。陸谷給他在另一個屋子鋪了床,三人随便洗了洗就各自回房睡覺,沈雁自然是和陸谷一起睡。
聽陸谷問起昭兒,沈雁翻過身來面對着他,緊閉門窗後房間裡很黑,但她依舊笑眯眯地說:“昭兒長胖了,小手肉肉的,就是身子骨還太軟,我不怎麼敢抱。”
“娘和阿嫂給他換衣裳時我瞧見了,胳膊也肉肉的,可軟了,尤其是小屁股上的肉。”
有了昭兒以後,沈雁常常以姑姑自居,言語間對昭兒全是喜愛。
陸谷聽得心裡同樣歡喜,隻是忽然,沈雁将話轉到了他身上。
“谷子哥哥,你和二哥哥什麼時候生一個?到時,我就是兩個侄兒的姑姑了。”沈雁語氣天真爛漫,甚至還說道:“昭兒是個小漢子,要不你和二哥哥生個小雙兒或是小女兒,我就能捯饬打扮她了,給她梳頭發采花兒戴。”
她并不知道陸谷之前看大夫的事。
“我,我……”陸谷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情急之下找了個借口,說:“我和你二哥哥不急,家裡有昭兒呢。”
“也是,一個娃娃就夠忙了,若有兩個,家裡豈不亂了套。”沈雁天真,也沒有多想。
說起戴花兒打扮什麼的,她想起自己在家裡繡的手帕,摸黑拉一下陸谷衣袖,歡快地開口:“谷子哥哥,我前幾日繡了個芙蓉花的帕子,可好看了,連娘都說繡得好,這回上來忘帶了,回去給你看。”
生孩子的事揭過去,讓陸谷悄悄舒一口氣,答應道:“好,回去一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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