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陳姐說到她準備自考大專,去讀護理專業。但是小學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讀書,所以很多字都不認識,在這兒一邊查一邊标拼音。他到底還是站住了,沒有流露出不耐煩來。
他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雖然初次見面時就腹诽人家是大媽,但其實陳姐遠不到大媽的年紀,最多也就四十出頭。他當然知道國内有文盲,可四十歲左右的人,還是在嶺南省這種沿海發達地區,居然也有沒讀過初中的?
不過他感覺得出,陳姐培訓時應該很認真——雖然她的護理有些照本宣科,邊邊角角都要拿“科學”來套、來壓他。但一聽就知道她确實把書上的每一句話都背下來了,基礎知識怕是比許多科班出身的人都要紮實。
他就安靜的等在一邊,直到蘇禾給陳姐的手機下載好有掃圖識字功能的詞典app,教會她怎麼用。
兩人寒暄完畢準備道别,他才又上前。
奈何他對陳姐心有尊重,陳姐卻不放過他——
“跟阿蘇好好過日子,收收你的孩子脾氣。”她還教訓上他了,笑着說,“結婚時記得叫陳姐去喝喜酒呀。”
孟周翰:……
……誰會跟她結婚啦!
回去的路上他就頗有些心不在焉。
他當然不是想跟蘇禾結婚,就隻是——作為一個父母十足開明,并且實際上也根本管不動他的富二代,孟周翰還沒被任何人催婚過。突然就聽到一個初中都沒讀過的、也就跟他有過護理和被護理交情的、絕對算不上親近和熟悉的“大媽”,說這種他長這麼大還沒人跟他說過的話,他受到的沖擊稍微有些大。
然而人的思維就是有這麼可悲——腹诽抗拒過後,他居然真的順着這個假設腦補起來。
其實他這個階層的人,不論男女都沒有婚姻焦慮,甚至都不會有愛情焦慮。
婚姻姑且另說,孟周翰當然想要愛情——這麼好的東西,他這種生來就是為得到一切的人,憑什麼不要呢?
但他真的從來都不會着急,因為顯而易見的,正有無數人為得到他的青睐而激烈的競争。
那些資質不夠的甚至都不奢望能競争他的愛情,瞅準機會,搶在被後來者淘汰之前匆匆給自己貼一個“前女友”标簽,也就心滿意足。
——他是篩選,而非被篩選的那一方。他有絕對的自信。
無非他想要的那一個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不過,如果是蘇禾這樣的姑娘……好像,也還不錯?
燕大的博士生,還去蘇黎世大學留學過。讀的不是什麼水貨工商學位,而是對智商有頂尖要求的理工科,是個年輕有為的女科學家。
雖然家世上很普通,但……她可是個科學家啊!
就算同行之間攀比起來,他也可以淡定表示——哦,我老婆啊?她是某某實驗室的,正在參加某某科技攻關項目。沒看今天的午間新聞嗎?裡面接受采訪的那個又美又飒的女科學家就是她。科學家沒情調?哈哈哈哈你沒跟科學家談過戀愛吧?也是,人家那些高智商的情話說出來你都聽不懂,怎麼跟你玩情趣?而且——你們娶個老婆,都得簽婚前财産協議對吧?不簽怕人家圖你們的錢對吧?知道我老婆跟我表白時說什麼嗎?——家裡賺的錢可以全都給我花。還不知道我有錢時她就喜歡我了,她還想賺錢養家呢哈哈哈哈羨慕吧你們這群loser?好了,我要給我老婆蓋實驗室去了,就不陪你們這群混子虛度年華了。
孟周翰:……
孟周翰頓了頓,醒悟“我TM在犯什麼蠢”的同時,莫名感到有些失落。
不過,等他跟着蘇禾回到她和時小凡租住的“家”之後,這種失落感就蕩然無存了。
得說一開始的時候他挺淡定的。
——因為蘇禾說過,她沒有添置什麼家具雜物,家裡的擺設都是租房時自帶的。所以對他們居住環境的“簡陋”孟周翰是有所準備的。但實際所見卻還好,幹淨整潔。并且因為真的沒多餘的家具,而絲毫不顯狹窄。
進門正對着觀景窗,光線很是明亮。窗前一張木桌,兩把椅子,桌子上隻擺着一隻花瓶,也許是為了慶祝他出院,蘇禾在裡面插了幾隻鮮切花。感覺在這裡吃個下午茶,或者玩玩電腦、看個文件,都很不錯。
雖然略小了些,但如果隻有兩個人,感覺還挺溫馨舒惬的。
然後蘇禾帶着他繞過一道隔牆——在觀景窗的對面藏着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面有有冰箱、燃氣竈和一個料理台。顯然是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廚房。
孟周翰:……?
打開廚房旁邊的門,是洗手間。
蘇禾指了指洗手間旁邊的門,“這是我的卧室。”又指了指對面的門,“那邊是你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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