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如蘇婉傑都蹙眉不語,路新萌也表情不愉。
謝言等宋露兒抽抽搭搭說完,反問了一句:“你很慘嗎?”
這是要開始扯頭花的節奏,攝像師大哥興奮地将鏡頭轉向了蘇婉傑,酸痛的老腰也不扶了。
謝言冷冰冰地說道:“坐在這裡的,誰都曆經了千難萬苦,你說你父母和弟弟為了讓你實現夢想省吃儉用,這算什麼不容易?這對我來說甚至是一種炫耀……”
謝言雙拳握緊,站起身俯視宋露兒:“我,謝言,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連父母的面都沒有見過,十四歲自己出來打拼,自己上網學樂器,自己簽公司演出,沒飯吃,表演服都是借的,但是我從來不會跟别人哭着說我很慘,因為我覺得一個人能夠追求自己的夢想,就已經很幸運了,我隻有一句話,你要麼有拿得出手的表演,要麼就閉嘴,别哭哭啼啼惹人煩。我不會因為你掉幾滴眼淚就認同你當C位的。”
謝言說完就大步流星擰開練習室的門出去了。
聽完謝言的話,宋露兒不再出聲哭泣,而是壓抑着,默默流淚。
程筱也覺得宋露兒這一系列舉動确實沒意思,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退出C位的競選。”然後也站起來走出門找謝言了。畢竟比起宋露兒,程筱覺得謝言更需要安慰。
《Toxic》組最後的決定了,隊長是蘇婉傑,C位是宋露兒。
在第一公演之前還有一個錄制項目,就是給父母或者朋友打電話。這個環節選手會坐在錄制場地的一個單人座位上坐着撥通親人或者朋友的電話,通話時間通常隻有五分鐘左右,五個人在不同的房間同時錄制。在場地等待進入房間的時間裡,程筱看到很多選手們抹着眼淚紅着眼圈出來,她們中有的人還沒有離開過父母獨自生活過,乍然的近一個月的分離讓她們難以忍受,思念父母和家的心情格外沉重。
輪到程筱進入房間拿到手機開機的時候,程筱翻看着手機的微信微博還有通話錄,最後撥通了大學寝室長的電話。她很少在寝室裡住,和寝室長的關系隻能說普普通通,因此她隻是寒暄了幾句,然後又詢問了一下大學的期末考試時間,然後就禮貌地挂斷了電話。
“為什麼不打父母的電話呢?”對面的選管姐姐問。
“都不在了,我上高中的時候,他倆就不在了。”程筱并不是原來的程筱,她沒有親身經曆過一切,但就是這樣平靜地把這句話說出來,程筱也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悲傷。程筱還記得自己身為周始時候的記憶,但是回想起來已經有些不太真實。她隻記得自己有個沉默寡言訓完她又默默給她買好吃的以求和好的父親,和總是喜歡在下班吃完晚飯後戴着耳機自我陶醉地唱老歌的母親。
程筱垂下眼,兩滴眼淚從她的眼睛滴落,淚痕立刻被她擡手擦去。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選管姐姐覺得有些愧疚。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不會因為提起這些傷心了,是我高估自己了,不是姐姐的錯。”程筱眼中猶帶淚光,但還是微笑說道,朝選管和攝影師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
幸好大家都在哭,不然真的太丢臉了。程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嘲一笑,如果剛才自己的樣子被榨汁機看到了,榨汁機肯定會默默打開閥門,把混合了胡蘿蔔碎屑的胡蘿蔔汁倒出來,做出一副“吐了”的姿态。
不知道蓋亞怎麼樣了……程筱憂愁望天。
“嘿!找到你了!”
程筱的肩膀被蘇婉傑狠狠一拍,吓得心髒差點驟停。
“你……孽女……”程筱的手臂顫抖着指着蘇婉傑,她真的是被蘇婉傑結結實實的吓了一跳,控訴道:“你是不是想吓死麻麻……你……你吼這麼大聲幹嘛?”
蘇婉傑抱住程筱,像隻狗一樣蹭了蹭:“我聽說你哭了,就特意趕過來安慰你了,你女鵝是不是很貼心?”
蘇婉傑現在已經接受了她和程筱的母女設定,而程筱現在也已經能平靜對待周圍投來的磕cp的目光了,搞女團嘛,誰能不被組cp呢?
“你找我還有别的事嗎?”程筱捂着自己差點被吓出毛病的小心髒,擡起手阻擋住蘇婉傑往自己胸部滑的頭,順便掐着蘇婉傑的下巴,逼着蘇婉傑擡起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
“選管姐姐跟我說,今天下午打完電話可以放松一下,第一期節目要播了,大家下午三點到六點可以一起去有兩個大屏那個錄制廳看。”蘇婉傑的眼睛眨巴眨巴,說道。
“我知道了,謝言呢?”
“不知道。”
謝言是孤兒,程筱想謝言再這樣的節目環節裡應該比她更難過,所以又在錄制場地附近找了一圈人,最後發現謝言在城堡的角落逗工作人員的貓,氣得程筱擡手對着謝言的腦袋就是一手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原來我真的不是替身 都市行道說 今日任務:攻略搭檔 她從地獄而來+番外 白天冷冰冰的指揮官晚上在我懷裡哭唧唧 快穿:病嬌大佬他偏執又危險。 穿書後,我從反派成了團寵+番外 美食家樂園[無限流]+番外 穿成病嬌男主的反派師尊+番外 重生後大佬成了真團寵 玄學奶棍他帶着總裁一夜暴富 凡塵落暮 我都扮醜了,大佬還狂追我腫麼辦 我在修真界無限重開 病嬌少爺黏我成瘾 偏執圈養:我被瘋批謝少盯上了 師尊您撿的狼崽子瘋批了 鹹魚炮灰誤把反派當崽養了怎麼辦 末世之我變成了一隻貓?? 綿羊學弟有點狼+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