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台無情的計算機那樣,計算着某個宇宙某個文明在某個節點注定了毀滅的結局,于是就讓其提早毀滅什麼的,在唐娜娜現在為人的思維方式來說簡直不可理喻,而宇宙的真相竟然是一場巨大的模拟驗算,不斷地排除錯誤答案,去尋找唯一的答案更讓她覺得荒謬。
宇宙中每一個生靈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憑什麼遭遇滅頂之災?
這些都過于傲慢了…所謂的神根本是不存在的不是嗎?不過是人們給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付諸信仰,将其神化罷了。
同樣的,‘制約’再怎麼強大,她也不認為其擁有定奪生命的權利。
“在三萬年後,這個宇宙依然會毀滅的,毀滅在人類自己的手上。”
“那又如何呢?那也是人類自己選擇的道路,哪怕是毀滅也應該人類自行去承擔後果,三萬年的發展與進化,憑什麼因為你計算到了結果就将其扼殺?”
“因為沒有意義。”
“沒有誰可以定義什麼是有意義的,什麼又是沒有,你懷疑過不是嗎?因為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曾經是Nana,你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吧?當初在那個文明的最後時刻聽到的喊聲,我想你也是忘不掉的。”
她們此刻已經融合在了一起,随着唐娜娜的話相應的畫面也仿佛投影般出現,清晰可聞的聲音環繞在腦中。
“……”
‘制約’再未出聲,隻是沉默着繼續用盡全力去吞噬唐娜娜的意識,力量上‘制約’有着壓倒性的優勢,可直到現在她還能夠勉強維持住,這隻能說明或許連‘制約’本身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無法真正将她消滅的。
——你無法在殺死自己的同時生存下去。
一如這句話一樣,她們同根而生,縱然分離了千百萬年,彼此之間仍然存在着無數看不見的線。
當彼此的對抗引起的空間扭曲達到了某個極緻後,整個原本還在不斷變大的空間破口卻忽然消失了。
而在遙遠的深空盡頭,阿撒托斯尋着唐娜娜的氣息找到了她,小小的一團泛着珍珠白光暈的靈魂,而整個宇宙中原本那個一直操控着一切的神秘力量則失去了蹤影。
“我成功了,對嗎?”
白光像是一團發光的霧氣問道。
“嗯,你做得很好,我已經感覺不到‘制約’的力量了。”
“帶我回去吧,我已經花了很長的時間了,他們會擔心的。”
阿撒托斯帶着她回到了地球上,紐約正逢黃昏,落日如火将半邊天燒得火紅,唐娜娜失去了自己的實體以靈魂的形式重新腳踏實地。
無所不能的阿撒托斯為她重新制作了一具血肉之軀,‘制約’的力量消散的極快,像是綻開的煙火在發出絢爛的光芒後逐漸黯淡,連帶着她的靈魂也變得孱弱不堪。
沒有了‘制約’所有的宇宙也就失去了‘預言’,一切都将重新遵循自然地發展去創造與毀滅,誰都無法預料最終宇宙迎來的将是何種結局,但那一定是集結了所有因果彙聚的道路。
“這一次,你進入這具身體後就真的會成為一名普通人類了。”
臨到此刻阿撒托斯似是有些不舍,祂擡手輕輕落到唐娜娜的頭頂,神色複雜的見她感激的望着自己淡淡移開了視線。
“謝謝你,阿撒托斯。”
沒有猶豫地進入了身體,重新睜開黑色雙眸的唐娜娜真心實意地說道。
“我隻是想搞清楚‘制約’是什麼而已,這麼說來,我對你也有利用的成分。”
阿撒托斯不加隐瞞的說出自己的私心,被稱為全知全能的存在又怎麼會允許存在無法知曉的事物?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深空中第一次嘗試與她交流開始,他就明白她能揭開謎底。
“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比如這具身體,并不屬于你‘利用’的範圍不是嗎?”
狡黠地眨了下眼,唐娜娜知道阿撒托斯不像面上這般冷漠,否則也不會現在依然是以一副與她相似的黑發少年模樣現身了。
“一些補償罷了。他在你家,快去吧。”
唐娜娜聞言重重點頭,現在的她隻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這裡本就是她所住的公寓附近,她耐不住自己幾乎要溢出來的情緒奔跑着穿過街道,隔着來往的人流她不過一眼就看到了捧着花束立于門前的高大男人。
布魯斯·韋恩正側對着她,仰着頭望着天際,帶着黑手套抱着一束白色的鮮花,他看起來站了有一會兒了,她想到或許是誰告訴了他自己回來了。
“布魯斯!!”
她大聲地喊出他的名字,看着他一點點轉過頭看向自己,時間仿佛都不敢驚擾一對戀人重逢的瞬間,周遭的聲響都被抽空,感受着自己瘋狂地心跳,再一次深呼吸後她飛奔着撲進了他的懷裡,熟悉的氣味沖入鼻腔,眼眶一瞬間酸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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