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者漸漸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一個從小飽受家暴折磨的人殺了自己的暴力父親,并影響了很多同樣受到家暴侵害的孩子對親人下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受害者多為中老年男性,因為這正是家暴的主要群體。
女主角不認同地道:“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為什麼要這麼極端呢?”
青年瞧着她,不無諷刺地道:“我曾經收集過罪證報警,被認為是報假警,任我如何解釋甚至顯出身上的傷痕也沒人當回事。這位女士,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嗎?”
他的眼神太純了,聰慧明朗如女主都不忍與之對視,因為她知道從某種角度來說,對方的一度惡化根源是沒有人能夠保護他、救贖他,而最能有力量幫助他的他們,恰恰是最冷漠的旁觀者。
“我困了,你們走吧。”青年轉身往回走,背影孤獨而倔強。從始至終,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如果有錯也不在于他。他生命的底色是絕望的,但他的姿态,得是從容的。
一行人出去時,滿月挂在天際,正是料峭時節,心裡的冷意更甚。黑暗的對岸真的就是光明嗎?也可能是雪光反射。
整個片子拍完,導演累了一身汗,演員也沒好多少,個個都要虛脫了,該劇難點密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精神上都挑戰頗多。身為張力最大的反派,尚青章反而出戲很快,神色如常地和距離最近的演員打招呼:“你還好吧。”
對方憐憫又緊張地看着他,還帶着劇裡的情緒。
尚青章就知道,他成功了。
該劇一共拍了十五天,除了後期受返市人群幹擾較大,其餘都很順利。過程中尚青章結識了一些老戲骨,也汲取了表演方面的經驗,沒有人再用有色眼鏡看他,不過瞧見他都會下意識遠離,因為他在劇中的形象深入人心。
尚青章出來時,左左正在低頭刷微博,見他來了熟練地遞過去一瓶枸杞水,“拍完了?喝吧。”
“你不問拍的怎樣嗎?”尚青章接過,将滿滿一杯都喝光,看樣子渴壞了。
“看他們都不跟你打招呼,估計演得挺好的。”左左瞟了眼周邊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演員,下此定義。
尚青章就笑了,是他在劇中從未露出過的,也是自從他演劇左左再也沒有見到過的溫暖笑容,“我想給他寫一首歌,初稿已經完成,你想聽嗎?”
左左如受誘惑般地應了,足足幾秒她才發現自己被蠱了。這張臉明明都看過很多次了,威力還是不減,不愧是她本命啊。
于是她莫名其妙來到了愛豆的房間,一路上崩潰地想,她還沒沐浴焚香怎麼能夠聽歌,她又不敢拒絕愛豆,怕到手的聽歌機會飛了。直到正襟危坐在愛豆包間的沙發上,她才想起另一個問題,他們是孤男寡女啊。
可惜在愛豆眼裡,她恐怕和這屋子的家具是一個性質,他抱來吉他坐在她對面調試了一下音,試着彈了個片段,覺得可以了就從頭開始彈。
曲風冷淡空靈,帶着一絲隐含的悲哀,左左深深陷入了歌曲的意境之中,沒有提詞器也能很明白地聽出歌詞的含義。“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從沒被愛也隻想活在地獄,而今,有人能夠明白“他”的痛苦與掙紮,并予以療愈,“他”或許會感到寬慰。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他的指尖,左左摸了摸眼角,竟然有淚。她從沒想過,她第一次為自己而哭是聽了他的音樂。他也沒想到,丢下吉他抽了好幾張紙來給她擦,一邊擦一邊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弄哭的,早知道不給你聽了……”
左左本來很傷感,被他一頓打攪,什麼情緒也都散了,她接過紙自己擦幹淨,真誠地建議道:“你應該把這首歌做出來給他當人物曲。”怎麼能隻讓她一個人哭呢?要哭一起哭。
尚青章被她說動,真的拿起手機給導演發微信,左左借着他改曲子的時機請辭,不再打擾他的創作。
她還有另一件事要忙,即他的生日,他的生日在三月十九号,算算也就一個月了,但是怎麼過是個學問。且生日不可避免的跟氪金相關,她賭五百根辣條,這事要沒處理好,本次穿越絕對以失敗告終,前面的所有鋪墊全都白費。
青團群裡大家都在讨論怎樣給他過一場盛大的生日,哪怕大張旗鼓,因為這是他成名以來的第一個生日。
左左早有預料,看見時還是兩眼一黑。她完全能理解姐妹們的心情,因為她也想,但是她該怎麼解釋大環境根本不允許呢?
她必須也隻能做潑冷水的人。
她在文本裡不斷編輯文案,尋找着青團最能接受的措辭,然而無果。殷切誠懇那叫跪舔,冷硬強制更引叛逆,她隻是一個個體,怎樣改變一個群體的洪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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