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歇下了?”虞濯質疑道。
“是、是,今日老爺他身子真的不好。”小厮輕微晃了晃,總覺得面前的虞濯氣勢壓人,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當然,他不知道虞濯暗暗用了内勁壓他。
僵持僅僅一會兒,虞濯便不再強迫那小厮,坐到夏侯瞻身邊。後者大約也是猜測出了徐一鹿此行的目的,用眼神詢問他。
“蕲若盯着呢。”虞濯小聲道。
點點頭,夏侯瞻把面前的醉蝦夾到虞濯碗裡,說道:“揚州海鮮多,到了京城可能就沒這麼多新鮮的,趕緊吃。”
虞濯神色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投入到餐桌上。
午後,蕲若換了别人盯梢徐一鹿,自己特地來兩人面前說道:“徐一鹿的夫人帶着細軟回娘家了。”
夏侯瞻皺了皺眉,眼中滿是失望。
“他兩個兒子呢?”
“在學堂,然而學堂離徐夫人家很近,若是他們想要一同溜走,怕是不難。”蕲若說完,“嘿嘿”一笑,把自己先前從徐家順來的東西擺到二人面前。
地契、賣身契,還有些字畫。
“你倒是會選。”虞濯惋惜地說,“不過,贓物充公。”
這些東西,憑借徐一鹿一個府尹的俸祿,恐怕是沒兩三百年攢不了的。算了算時間,徐一鹿已經向王鑫求助了。
可惜徐一鹿當他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王鑫想卻棄之如敝履。
“接下來怎麼辦?”蕲若很不雅地坐到虞濯的桌子上問道,收獲夏侯瞻輕飄飄的一瞥之後,立馬收斂。
虞濯展開折扇,一笑,說道:“該收網了。”
君王何謂孤家寡人柒
江南水鄉可入畫,粉牆烏瓦繞碧流。
接到徐一鹿的信件,王鑫匆匆趕往徐府,卻沒料到他一踏入揚州府衙門,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的,赫然就是虞濯。
“下關聽聞左相大人文韬武略,想必鹽枭一案是有結果了。”王鑫嘴上客氣,眼神卻是不善。
隻見虞濯接過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随即就把杯子擱到桌上。
王鑫立即看到茶杯邊上的官印,随後皮笑肉不笑地問:“左相英明,可是要當堂審理?不知徐大人……”
待他無話可說,虞濯便道:“案子自然是查完了,所以在同王大人在這兒一同審理,升堂。”
官差魚貫而入押上來幾個販賣私鹽的犯人,這些人都是衙門裡這兩日來抓到了,徐一鹿似乎就想憑借幾隻小魚小蝦糊弄過去。
先前王鑫手下四處打聽,自然是知道了徐一鹿早些時候抓來的幾個小打小鬧的鹽枭,便搶先一步派人知會了不少有些名望的老百姓。
一時間,聞訊而來的民衆也紛紛翹首以盼。
王鑫沒看見徐一鹿,不知道他這玩的又是哪一出,隻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靜觀其變。
簽字畫押後,外頭的百姓靜悄悄地,大多數人面帶憂慮。無他,依照這些普通百姓看來,如今隻能吃得起私鹽,若是沒了私鹽……
這一出,也是王鑫要讓虞濯無名聲可圖。
公堂外衆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旁觀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多。畢竟在地方上而言,一個“巡撫”就是天大的官了,更别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鹽枭之患,其根源在于鹽課繁重,貪官污吏,故而今日不但審鹽枭,同樣還審貪官。”虞濯聲音内勁剛強,絲毫不受外頭嘈雜所擾。繼而一敲驚堂木,響聲震懾四方。
王鑫眼皮一跳。
“帶上來!”虞濯喝道。
王鑫定睛一看,被蕲若押上公堂的人居然是徐一鹿。後者神色灰敗,直到見了王鑫,眼神才帶了幾分希冀。
堂上官差自然都是認識徐一鹿的,不由得面面相觑,軍師縮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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