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笑了,雖然臉上可怖的傷痕讓這個笑變得并不美好,卻能感覺出此中流露的溫柔:“閑着也是閑着。聽甲一說您要沐浴,我想來幫忙。”
她的聲音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悅耳,因為早年的傷,還多了幾分粗嘎。
可孟長亭卻覺得親近,又有些怅然。
能陪他到現在的人,真的不多。十幾年的時間,足夠埋葬一些東西。而現在,屬于過去的那些人,真的一個都不剩了。
孟長亭将占滿血的外衫脫到地上。解開亵衣的腰帶,露出了隐藏在寬松衣袍下的肌肉。除去衣服的孟長亭以外的并不瘦弱,反而像是被細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處肌肉的線條都讓人垂涎。
赤腳走到池邊,脖子上的一枚玉牌随着他的動作左右搖晃。
碧荷拿着搓背用的巾布走過來,笑着說:“長亭,來。”好像就如孟長亭小時候一樣。溫柔的母妃,慈愛的父皇,和一個穩重貼心的侍女姐姐。
可惜,人心易變!
隻聽‘叮’的一聲,孟長亭胸前的玉牌沒了繩子的牽引,掉在池邊摔了個粉碎。而碧荷正拿着一根閃爍着幽暗光芒的長針,針尖抵着孟長亭□□的胸膛。從那發白的關節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隻是那長針就是進不得分毫。
“怎麼會!”碧荷瞪大眼睛,猙獰的表情和粗嘎的嗓音讓她好像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這可是從大人那裡得來的寶器,怎麼這樣。她盯着孟長亭,眼裡滿是怨毒地叫道:“你怎麼還不死!你怎麼就死不了!你是個怪物!”
在這一聲聲咒罵裡,陸遷攥住那隻長針,微一使力,就從碧荷的手裡抽了出來。他将那針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抓住碧荷的手展開,果然看到那白皙的手掌上此時已經被毒灼燒的可見白骨。
孟長亭歎口氣,柔聲問道:“碧荷姐姐怎麼如此想讓亭兒死呢?”
那調皮的問句,似乎還是那個不谙世事,無憂無慮的皇子。
碧荷頓住,停下嘴裡那些傷人的話,靜默。不知是受了蠱惑還是到底疼過這個孩子,她終是低聲說出了原因:“我的孩子有靈根的,他能當仙長,他最後一定會是個仙長!隻要你死!”碧荷越說情緒就越發激動起來,她看着孟長亭,就像是看着自己孩子的登仙之路!
“隻要你死!他就能成為仙人的弟子!”碧荷掙脫孟長亭的手,撿起地上的長針直向孟長亭撲來。她誓要除掉這個殺不死的怪物。
孟長亭不閃不避,看着襲來的人,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哧——!”幾許銀絲劃過碧荷的身體,将人分成了數段,和着鮮血散落一地。
孟長亭踩過地上的殘肢,踏入水中。勾起嘴角,一句低語散在室内:“這就是人心。”水流帶走了腳底殘存的鮮紅,很快,這池中又是一方淨水。
早潛伏在這裡的紫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退了下去。她的主子,從來都不讓人近身三步之内。
……不。紫苑微怔,或許,那個男人是個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跑走~
第26章腹黑
正在荒原上跟兵士一起進行訓練的陸遷忽然停下,皺眉望向東方。那股煩躁的感覺……莫非阿柳出事了?
一個月前,陸遷忽然發現,他有時會感覺到一陣不屬于自己的情緒,而且那些情緒越來越清晰。有時是怒氣,有時是煩躁,有時還有幾分怅然。但唯獨沒有感覺過喜悅。
陸遷知道,這是魂魄相互牽引後才會出現的情況,而那些情緒的主人,隻有阿柳。或許是那婚契的緣故,讓他和阿柳的心神連在了一起。以前沒有注意,如今分隔兩地,它的存在才顯現出來。
那天夜裡,銀枝鳥裡離開戾王府後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美食和八卦就是支持它前進的不竭動力啊。妖力順着經脈流轉,浸透每一片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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